杨嘉跃冲完凉,用浴巾一裹下-身,裸-着膀子就出来了,在冰箱里顺手取了一听冰凉茶,径直走进卧室。
喻年缩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地对着写字台上的笔记本屏幕。
杨嘉跃光着脚,走起路来悄无声息。他不打算吓喻年,却默不作声地站在了对方背后,想看看对方到底在看啥,如此专注。
安静地看了一会儿,却见屏幕内容一致维持原样,杨嘉跃才发现喻年只是对着屏幕在发呆,难怪自己站在他身后喝凉茶他都没感觉到。
身后的吞咽声拉回喻年走神的灵魂,他慌忙移动鼠标,企图关掉网页。
却在这时,头顶忽的一阴,不知何物挡住了大半来自吊灯的光线……
刹那间,一阵独属于男性的气息以及沐浴完后肌肤所带的清香,铺天盖地地笼罩下来……
杨嘉跃把凉茶罐换另一边手,空出的右手伸过去,带着还未褪的铝罐温度,冰凉的掌心,覆上了握着鼠标的喻年的手。
温热的声音在耳边相继响起:“看什么?”
隔开某人的手指,杨嘉跃滑动鼠轮至网页顶部:“uy v?”
喻年的所有脑神经,都在杨嘉跃俯下-身的那一刻,烧断了。
杨嘉跃:“想申请?”
“……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喻年在杨嘉跃近乎“调-情”的姿势下,心理防御溃不成军。
“现在关注还早了点。”杨嘉跃退了开去,坐在床沿上,盘着腿继续喝凉茶。
两人之间没有对话,在杨嘉跃看来只是半罐凉茶的功夫,喻年却觉得过了好几个小时。
他找回自己的声音,道:“杨嘉跃。”
“嗯?”懒洋洋的嗓音,带着一丝漫不经心。
喻年酝酿了许久的“我还是搬出去住吧”,一下子噎在了喉咙口。
杨嘉跃往床头靠垫上一靠,问:“怎么?”
喻年换了个话题,问:“你对肖泷和王珉……怎么看?”
杨嘉跃:“什么怎么看?你是说为人么?都挺好的,值得交朋友。”
喻年:“还有呢?”
“我跟肖泷稍熟悉点,这人很率真,很乐观,” 杨嘉跃笑了笑,似乎想到了什么,补充道,“他对王珉真是依赖啊,估计有恋兄情结吧。”
喻年:“他们不是亲兄弟。”
“我知道,认得么,不过有时候认的兄弟比亲兄弟还亲呢。王珉么,少年老成,很聪明,但让人看不怎么透……你怎么看?杨嘉跃把问题抛了回去。
喻年实话实说:“看见他们我就觉得心里暖暖的,很舒服。”
杨嘉跃:“呵呵,同感。”
喻年:“也很羡慕。”
杨嘉跃顿了顿,说:“羡慕什么,我们不也挺好的么。”
喻年心中郁闷,心道我们好什么好,他俩是情侣关系,我们是么?我们和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
就听杨嘉跃继续道:“我要认你做弟弟你不肯,何必羡慕别人?其实你也可以叫我哥,不过我做不到跟王珉一样,照顾弟弟跟个保姆似的。肖泷和王珉是好,但世界上只有一个肖泷和王珉,这感情是任何人模仿不来的。不要羡慕他们,喻年,你也很好很优秀,如果你是我弟弟,我会觉得很幸福。”
是的,我无法成为一个责任感十足的父兄,因为我从小就失去了父爱。
我无法为你提供庇护的港湾,因为谁也不知道我内心的懦弱和自卑,你若依赖我,当我崩溃时,就再也没人能保护你。
我做不到为你的安危时刻提心吊胆,因为我无法保证自己精神足够强大,强大到去抵抗第二次精神病症……
对不起,我的弟弟。
☆、第六十章 男性朋友
新学期开学,少不了的照例是迎新活动,学生会和各社团又开始忙碌起来。
去年吴丽彤等一批老生毕业,新的干部提上来,章飒做了学生会主席,想提喻年当文体部部长,喻年却百般推拒,说自己不擅长管事,便作罢。
原学生会里也有同届学生看不惯喻年,光实力喻年不见得多好,不过是长得出众些,就事事轮得到他。除了学校的大型活动,平时学生会小聚,他也很少出席,所以有不少传他脾性傲气的流言。后来他拒绝当干部,反而把“清心寡欲”的好名声给坐实了。
现在喻年升上大三,上届部长章飒隐退,放眼全管院学生会,资历最深的就数喻年。
可惜现大二的学生和喻年不太熟,因为去年上学期喻年都在为校学生会奔走,下学期交换去了国外,所以不少新入学生会的学弟学妹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对他知之甚少。
然而,有关喻年的言论却挺多,尤其是一开学,他退出校学生会的消息散播出来后,管院的学生就沸腾了!
大二升大三,正是学业事业蒸蒸日上的紧要关头,多少干事熬成干部,多少干部熬成主席,喻年却把已送到眼前的馅饼随手丢弃!
此时,管院学生活动室里,正上演着一场激烈的议论——
女a:“他退了校会,应该要回院里吧?”
男b:“不好说,他那种人的行为不是我们常人能想象的。”
女c:“你们说的是那个百年讲堂大厅橱窗里贴的那个帅哥?靠!他是我们学院的啊!”
女a:“……你的反射弧是不是长了点?”
“嗯,他就是我们院的,我跟他同一届,”女d感慨道,“听说以前他从来没当过主持人,当年大一的时候,他临时背了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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