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手机。
林婉咧着嘴巴做鬼脸,看看来电显示,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一脸奸笑地对着电话说:“喂,你好。”甜美的嗓音传过去,那头半天没说话。
叶长锡连忙将手机拿回来,“喂”了一声,听到那边有了回应,才没好气地瞪了林婉一眼。
卫冥的声音比几天前见面时要低沉许多,像是在努力压抑着什么。下班之后与同事一起去喝了点酒,突然就很想听叶长锡的声音。没有想太多,等到电话接通,传来的是女生的声音,左胸膛里的那块肉就绞痛得厉害。
“……你还在外面?”卫冥沉声问道。
叶长锡立刻答道:“是和父母一起出来吃晚饭,碰到了我妈的朋友。刚刚那是我妈朋友的女儿。”
“……嗯。”没有再说什么,卫冥现在头疼、心疼、全身都疼,道了声“晚安”,便挂断了电话。
林婉原本只是贪玩,看见来电显示是“傻大个儿”,联想到叶长锡刚刚的一番剖白,便抢过了他的电话。这会儿见他讲电话讲了不到一分钟,便挂断了,就知道自己或许、大概闯祸了。
林婉心虚地看了叶长锡一眼,讨好地说:“刚刚……是你家那位啊?我也不是故意的,要不,我打电话过去解释解释?”
叶长锡黑着脸,居高临下地送了一个白眼给她,重重地“哼”了一声,说:“没!关!系!他可相信我了,才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跟我生气。我先走了,再见!再也不见!”说完,扭头就走。
某傲娇转身的瞬间,心里顷刻滴血:妈妈呀!卫冥刚刚肯定生气了啊,我去啊,我要怎么跟他解释啊啊啊啊啊!!已疯!
一路上攥着手机、怀抱着再次接到卫某的电话的希望失落地走回了家,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
父母已经睡着,室内一片漆黑。叶长锡不想让家人知道自己这么晚才回来,摸黑进了房间。躺在床上,看着手机,滑开解锁,一键锁屏,滑开解锁,一键锁屏……重复不停地动作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另一边,白酒加啤酒一顿灌的卫冥,在同事的帮助下回到了家。手机被丢在一旁,一只胳膊拦在眼前,脑袋已经是一团浆糊,只觉心中有团烈火燃烧,摧枯拉朽地将理智全都燃烧殆尽。
夏天的夜晚不安静。
卫冥赤= =裸着上身躺在床上,刚刚小憩了一会儿,再次醒过来,看了看手机,已经是凌晨4点半。脑袋突然放空,又突然涌上来大量的片段。有关叶长锡吃东西的模样、叶长锡与自己说话时候认真倾听的模样、叶长锡拉着自己的衣摆左摇右晃的模样……叶长锡叶长锡全都是叶长锡!
大手抹了一把脸,不知不觉中,旭日的光芒已洒满大地。
进入研二,上课的时间少了,但看书的时间直线上升。叶长锡矛盾地在“去学校”与“待在家”这两者之间徘徊犹豫。大热天的,谁愿意回学校被烤成肉干啊!可是,与肉干相比,更想快点见到某个傻大个儿。于是,叶长锡暗搓搓地对叶母叶父说道:“导师有任务布置给我,要我早点回校。”脸不红心不跳,还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对自己的话表示了十万分的肯定。
因此,在家待了四天左右,叶长锡欢乐地提着行李踏上了去学校的路途。叶父看见儿子对学校一脸憧憬的样子,颇有感触地叹道:“长锡这孩子,越来越爱学习了啊。”
回到学校,宿舍其他人出去旅游的、回家的,总之都消失了个无影无踪。叶长锡将抹布在水中泡了泡,拧干,一边擦着书桌上的灰尘,一边思考着打电话给卫冥该用怎么样的口吻。这真是天下第一大难题。
开始抹第二次,叶长锡的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宿舍的老爷扇哧溜溜地转着,渐渐将地面上的水吹干。刚刚停下手中的活儿,靠在椅子上休息,来电铃声响了起来。
常言道: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叶长锡原本以为也许是卫冥知道自己回学校了,打来了电话也说不定。直到听见张钺的声音响起时,瞬间从天堂跌入谷底,坐直的身子继续往后倒,一边有气无力地回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张钺哈哈大笑,狗腿地配合着答道:“启禀皇后娘娘,近日天气炎热,您一人宿于寝宫,可还习惯?”
叶长锡青筋冒了出来,恶声恶气地说:“小钺子,依本宫看来,应该再让你进一次净身房!”说完自己憋不住笑了起来。
张钺无奈地听着叶长锡的笑声,好一会儿等他平静下来,才正经道:“最近这几天天气很热,要不来我家住?”张钺是本地人,家距离学校不远,坐公车半小时能到。
叶长锡想了想,看了看经过一个下午的努力,被自己擦拭得焕然一新的寝室,果断拒绝道:“不去。我已经搞好卫生了。”
张钺不死心地继续诱惑着:“天气预报说这几天都35度以上的高温,在寝室没有空调、没有网、没有水,多难熬!”
“……”话是这么说,但我绝对不会妥协的!不然就浪费我辛辛苦苦的大扫除成果了。“呃,有空调、有网络的话,我考虑去去。”简直是革= =命的叛徒!
第二天一早,叶长锡很没骨气地又收拾收拾东西,投奔张钺去了。
踏上18路公交车,叶长锡坐在靠左的窗边,享受着冷气嗖嗖地钻进衣服中,一路走来的汗珠很快就蒸发了。只带了几件衣服,十分简单的行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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