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挖了什么出来?”严澹问。
关思北说:“碑, 这里有很多碑。这里的‘陶馆’, 有其他地方都没有的‘碑堂’。我们已经挖好了一块, 拍了照片。你现在有没有空帮我翻译一下?我们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
严澹笑道:“好啊,发过来吧。后续的照片,你懂的。”
“知道, 挖一块拍一块,我会让小周都发给你。”周尧是关思北带的研究生,加了严澹微信之后,把那块碑面照片发给了严澹。
碑面的文字是小篆。其实对于考古研究人员并不难认,但他们实在太忙,就拜托关思北叫个外援,这样他们工作进展能更快些。关思北就联络了在这方面颇有研究的严澹。
严澹放大了微信上发过来的数码照片,虽然石碑还未进行复原,上面斑驳的文字时断时续,有不少残损污渍,无法全部认清。但严澹还是看得出,这是一副长联。
严澹按照升碑后(意思就是把沉在地底下的石碑启出)的碑面字数大小来估计,这是一副约有一百五十字的长联,作为庆贺祝福某地蔚然大观(可能是某栋楼阁或某进庙宇)建成而写。虽然字面残损了不少,但仍能从剩下的句子里感觉到,此联一气呵成、气韵连贯,挥洒自如的潇洒文气,和散如珠玉的优美辞藻。不会出于籍籍无名之手。
严澹于是把目光凝视在碑石左下角落款,那里的字更小些,且被残污得更厉害。幸而最关键的信息并未被抹去。就仿佛千百年前,执拗残存的一枚印记。艰难地,不肯随时光的风沙完全褪色。
口楚佑口三口年口甲口第口花陶口广川口子口秋撰。
口代表碑面模糊的地方,严澹仍能结合知识推测还原本来面貌。虽然这需要经验和学识缺一不可,即便是资历老的学者也不敢说自己每次推测还原是正确的。
严澹闭上了双眼,他希望,这一句,没有推断错。
口楚佑口三口年口甲口第口花陶口广川口子口秋撰。
大楚佑光三十年一甲登第探花陶生广川庚子年秋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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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宁皇后》的首映暨点映,选择了华京中心的五家影院。主创人员们在其中规模最大的“华京大剧院”这里的放映厅参加红毯首映式。
点映是在部分电影院放映少量场次,一个搜集观众反响的小样本。作为排片的一个依据。一般来说,点映口碑如果好。电影院的首周排片量会相应增加。这也增加了很多暗箱c,ao作:比如收买电影评论员吹捧,又比如明星粉无脑夸。所以点映的口碑,也不是百分百可信。
不过,大型电影的首映式,业内许多媒体、资深评论员、电影发烧友、核心粉都会来参加,很难有资本绝对的力量,把他们全部收买口径一致。何况《归宁皇后》并不是个资本色彩很重的电影。所以今晚的首映口碑,是个很重要的参考依据。
陶清风和张风豪五点半回到红毯仪式场地。“华京大剧院”背靠华京大酒店。主创人员都在那里安置。陶清风回宾馆房间换好宴会西装(这回公司送来另一套高定服装),来到了晚宴厅中,和熟人打了一圈招呼。
说是晚宴厅,其实吃东西的人不多:媒体记者们忙着架三脚架采访。主创人员期待兴奋地交流着。手上装模作样端着自助餐盘子,或者端着酒杯走来走去。
陶清风也有样学样端了个盘子取了些自助区的水果。回头发现中间桌上还摆满了j-i,ng致的盘菜,却没有丝毫动过的痕迹。他走到桌边,和许久未见的刘琦回打了个招呼。
刘琦回穿着一身银灰色丝缎材质礼服,气质美艳极了。那副眼巴巴看着盘菜却不敢下筷子的可怜模样却和她的扮相极为不合。
“为什么不夹?这些菜不是道具吧?”陶清风瞅见她的目标是一块金黄色的香酥鸭块,取了一筷子尝了尝,“挺好吃啊。”
“油炸食品,不敢吃。”刘琦回羡慕地看了看陶清风的腰,狠心地放下了筷子,忽然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清风,你知不知道有天晚上,杜玥喝醉了给我发一条语音,她说你是个君子。你对她做什么了??”
瞥见几十米外就有媒体记者,陶清风冒出一身冷汗,小声说:“我什么也没做啊?”
刘琦回也放低声音,不让别人听到,却笑得很揶揄:“哦~所以才是君子?”
陶清风知道她就是这种爱开玩笑的德性,但谈论另一个女孩子私事总不是什么好事,赶紧结束话题:“这个玩笑别随便议论了,杜玥毕竟有喜欢的人——”
陶清风望见刘琦回蓦然瞪大眼睛满脸震惊,自知失言,连忙道:“我还以为你知道她……算了,别说出去就好。”
刘琦回愤愤不平地开了最后一个玩笑:“没眼光,她居然喜欢别人。我一直以为她暗恋我呢。”
饶是陶清风已经在娱乐圈呆了十个月,对于现代种种玩笑尺度,有时候依然会被震得无言以对。
正这时,钟玉皎端着个装满各色蔬果的菜盘,也走了过来,他们就停止了议论。钟玉皎的皮肤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这半年参与了一个华国地理频道纪录片题材电影的拍摄。她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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