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孩子冒险,情愿一个人踏上长长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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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松城後,徐副将并不赞成将军一个人回京城,非要让那队士兵沿途保护将军,被萧凌帆严正地拒绝了──他的肚子只会越来越明显,路上的陌生人见了只会当他得了怪病,若是被和他熟识的人发现,肯定会有对他不利的联想。他不能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冒险,情愿一个人踏上长长的旅途。
从边城到京城,快马加鞭也要走上好几个月。萧凌帆怕颠坏孩子,又怕被人瞧出身子有异,雇佣了一辆马车一路送他回京城。原本想著虽说路途一定艰辛,但总能顺利到达京城,谁料在路上遭遇到了劫匪。
他功夫是好,可一来怀著孩子,二来劫匪人数众多,他怕寡不敌众。幸好劫匪对他一个带著斗篷,又被车夫说成生了怪病的男子毫无兴趣,把他身上所有的盘缠抢走便放了他们。
身无分文,又怀著孩子,离京城却还有一个省的路程。他不敢大著肚子去找任何熟人,想要给他大哥写信,自己却居无定所,也不敢在一个地方久待。大著肚子无法寻找任何工作,连最基本的体力活也不会有人雇他干,萧凌帆别无选择,堂堂大将军,沦落到穿著褴褛的衣衫,咬牙将自己的佩剑当了,靠著双腿走到了京城。
事後想来,萧凌帆觉得如果不是这个孩子支撑著他,他一定做不到在所有人异样的,嫌弃的眼光中不顾尊严回到京城。可他最终还是回到了家,虽然看到家门的那一瞬间,已经体力不济昏倒在了门口。
醒来的时候,他的大哥和三弟正一脸关切地看著他。萧凌帆悲从中来,根本说不出话来解释他这一路发生了什麽。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把那些事原原本本的告诉大哥──那又有什麽意义?被外族骗了身,抢了心,怀上他的孩子一个人落魄地回到家中。即使是一个女子发生这样的事都不免让人觉得太过凄惨,何况自己还是个堂堂大男人?
休息过来的萧凌帆想明白了,一切的痛苦都已经过去,自己也已经平安回到家中。萧哲说自己的肚子下个月就要生产了,自己能做的,只有忘记那个在他心灵深处留下创伤的男人,好好地把孩子产下,把他们养大。
即使午夜梦回,还总能梦见他的蓝眸。耶律燃,这几个月,你过得如何?可知道我们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你却没有机会见他们一眼,也不可能听到他们叫你父亲。
萧凌帆笑了,好像这是对耶律燃的另一种报复,可他笑著笑著,眼泪又流了出来,到底不知是悲是喜,也不知对那男人到底是爱是恨。
让萧凌帆高兴的是,他的大哥已经成家立业,家里的大嫂贤良淑德,不介怀大哥的身子,也待他们几个弟弟极好。除了大哥,他的三弟四弟都找到了归宿,三弟在一个村子当教书先生的时候,遇到了他的真命天子,那男人虽说是屠夫出生,没读过几天书,待三弟却是真心的好,实在是捧在手心都怕摔著,萧凌帆心里既羡慕又感慨,他曾经也有这样的生活,可一切都是假的。
原本以为自己在家里安心待产便是了,谁知安生日子才过了没多久,便传来耶律燃竟然赶尽杀绝,扬言要发兵攻打大耽,并且散出消息让他们的皇上交出自己。他回家的消息,被家里人隐瞒得好好的,没有任何人知道。现在自己被冠上了卖国的叛徒罪名,又担上了不回去便会连累自己国家被攻打的责任,耶律燃这步好棋,实在是逼得他进退两难。
也罢, 耶律燃要他出现,他便出现,要和他在战场上再决一雌雄,他便毫不手软地和他对战。只是可怜这肚子里的孩子还未出生,便注定了身边没有爹亲照顾的命运。
做下了这个决定後,和孩子的父亲的恩恩怨怨是瞒不住了,他和他大哥开诚布公後,大哥只说让他专心的养育孩子,别的都无需操心。他又怎麽可能不操心?这一切都是他识人不清惹出来的祸事,便让他一力承担,再也不想连累更多的人。
至於他可怜的孩子,只盼得他大哥大嫂给他的孩子一个优渥的生活,长大了,仍然可以像他一样保家卫国,做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和大哥商议完了自己决定的那个晚上,萧凌帆感到肚子剧痛,在萧哲的帮助下,他产下了一对儿女。分明是他的骨血,却有著他们父亲一般的蓝色眼眸,萧凌帆不知该骂那人总有千方百计让自己无法忘记他,还是感谢他给了自己这两个可爱的小东西,每每抱著孩子时,总是又幸福又难过,想到马上就要离开孩子,又担心孩子在大耽根本得不到好好的成长。
根本没有办法像怀著孕的时候这般决绝,在看到一双儿女柔软可爱的小脸庞的时候,在想到除了自己,根本不可能找到乳母喂养孩子的时候,萧凌帆头一回懦弱了,退缩了。他不想离开他的儿女,想看著他们在自己身边健康地长大。
已经没有父亲了,如果连他这个爹爹都不在他们身边,他的孩子也未免太过可怜。
幸好,皇上将来自火鹤,以及弹劾他的大臣的压力都化解了去,大哥说他能够在家里安心照顾孩子的那一刻,萧凌帆狠狠地松了一口气,一边为自己的懦弱而自我厌恶,一边又庆幸──这个时候让他离开孩子他真的做不到了。
而远在火鹤的耶律燃,已经过了几个月醉生梦死的日子。
那日被将军重创过後,昏迷著被绿虎带回了王子府,却足足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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