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下那张女人的脸,露出的真面目竟然是张邪魅俊朗的脸,萧凌孤看的美男子多了去了,却没见过一个长得这样邪气,让自己生出些害怕,怕得心跳加速的人。
“相公不是看到娘子的真面目,被我帅得眼睛都直了吧?”
“胡扯!”撇开眼不去看他,就算长得好,这家夥也是个大混蛋!
“好了好了,来说说,太傅大人要跟草民商量何事?草民洗耳恭听。”像个大爷一样地坐回桌边,段清朗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这酒不如那晚的合卺酒,真想和这太傅大人再饮一回,若是加了春药,一定更美味。
“之前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你继续留在萧府当太傅夫人。”
男人喝著酒,眼中贼贼的笑意难以掩饰。
其实,萧凌孤那几根绳子,根本就绑不住自己,更别提一绑就是三日。段清朗假装人被关在屋子里,借窗遁逃处理了些自己的事情,又跟著萧太傅手下找到了藏匿的於小姐。原本料想这萧太傅把人找回来後,即便最後束手无策,也要折腾些许时候,他如此大方地把人放了成全那一对鸳鸯,倒是让他刮目相看了。
这老男人还挺有人情味,不像那些草菅人命的狗官,为了自己那顶乌纱帽,谁的命都不放在眼里。
不过,既然是求自己,那自己该如何拿乔,便要如何拿乔,如何能轻易便宜了对方?
轻轻摇了摇手指:“太傅大人把之前明明已经两清的事,当做和我议事的筹码,这难道不是在占我的便宜?我不干!”
“你──你待如何?”
“首先,太傅大人不能老拿我那夜要了你的身子的事情对我横眉冷对。你得接受那是我迫不得已为了救你才出此下策,不然咱们什麽都没得谈。”
明明是被占了便宜,却被说成是迫不得已还是在帮他,萧凌孤简直想在那张得意洋洋的邪气俊颜上再抽上一巴掌,可是还要和他合作,只能把怒火往肚子里咽。
“好。我答应便是。”
“嘿嘿……那天就说了,其实我很乐意帮太傅大人啊,我一介布衣,能够在太傅府邸享福,绝对是上辈子修来的。不过,既然我的身份是你娘子,太傅大人你要对我好一点,至少要像对待娘子一样亲近吧?不然别人都看得出咱们两个并非伉俪情深,这结果不是太傅大人想要的吧?”
“做不到。”
“什麽?”
“外人面前,可以和你像夫妻一般相敬如宾。没有外人,我做不到。”
怎麽可能做到和这个把自己清清白白身子夺去的人亲近?那夜对萧凌孤而言就是彻头彻尾的羞辱吗,如何都无法抹去。
段清朗嘴边溢著邪魅的笑:“那麽,我下一个要求,想要太傅大人每晚都陪我睡觉,想来你也不会答应的了?”
☆、
08
萧凌孤被这个要求说得连脖子都红了起来,怒视著他:“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开玩笑的,太傅大人生什麽气嘛!”
这个一本正经的老男人果然皮薄得连逗一逗都不行,段清朗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道:“人家好心好意地帮你度过难关,你还对我诸多挑剔,这也不配合,那也不允许。是不是还不许我叫你相公了?嗯?你都不怕我平时疏於练习,在重要场合穿帮吗?”
“相公可以叫。”萧凌孤的脸还没恢复正常颜色,扭过头根本不肯看段清朗,也看不到他眸子里的贼兮兮的光芒。
“那还是我吃亏,帮你演戏,我一点好处都没有。算了,我还是回我的江湖,没人嫌动嫌西的,我还逍遥自在……”
“你还有什麽不满意的!”萧凌孤声音已经冷得快结冰了,难道真的要他一个堂堂太傅求这个混蛋帮他一把麽?
“当然不满意,我可不能干白活,太傅大人既然不愿意肉偿,那就真金白银,这个数字。”
男人一脸伸出一个巴掌来回晃荡了一下,一脸不二价,答应就答应,不答应就一拍两散的模样,萧凌孤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虽然被这混蛋敲诈了,数目还不小,但除此之外自己又有什麽办法呢?只能咬牙切齿:“钱可以,你要信守承诺。”
“自然,天底下找不到我那麽讲信用的人了。”
这笔钱,不能从萧家的账房里走,男人又是狮子大开口,萧凌孤心里琢磨著该怎麽填补这个无底洞,直到谈成了交易,萧凌孤都没有发现,自己一整个都是被段清朗牵著鼻子走,甚至连之前被他骗去了身子的深仇大恨也被他无形之中化解而去,只能当自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都说不出。
***
纵然心中千般万般的不愿,和这无赖达成协议之後,萧凌孤能做的也只有和他谨慎的相处,忍耐著想把这占过他便宜的混蛋赶走的冲动。
七日过後,便是新嫁女和姑爷回阁的日子,有绿竹的帮助,段清朗约莫了解了於小姐虽说是正出的女儿,但在右丞相府邸里同旁人都不甚亲近。於是也不怕被人拆穿,在房里优哉游哉地化著妆,打算去出演人家的闺女。
“你一会谨慎行事,莫要惹出祸端。”淡定如萧凌孤,仍然忍不住心惊胆战,生怕右丞相夫妇发现这人并非他们的亲生女。
对著铜镜把人皮面具用特殊的药水浸染,段清朗还不在意地挥了挥手,“相公放心啦,绿竹说了,那丞相夫妇重儿轻女,恐怕连这大小姐生的什麽样都不清楚。我是不会给你添乱的。”
“说到做到才好。”
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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