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假好心——啊!”白怜画不再掩饰,怒目骂道,脸孔几近扭曲,当即就被火气正大的东方傲一掌打昏在地。
“小画!”
“别急,二殿下只是让他昏迷了,”南宫然忙解释道,“沐儿,你身上可有伤到?”
他的称呼一出,立刻被其余人齐齐瞪了眼,骆殊途一怔,缓缓开口道:“你们知道了……我是……那么,要带我回馆里吗?”他浅浅笑了一笑,“如果是这样,杀了我吧。”
他的笑容清浅,蕴藏的伤痛深深刺痛了四人的心。
“不会的,你是竹生,这世上没有白笙沐了,你放心。”东方傲强压下不舍,一字一句地承诺道,“我们也,我们也不会强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
{哟,骚年横扫四方,本深感欣慰啊!}
系统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骆殊途脸上伤感的表情险些崩坏,赶紧维持住,微微讶异地看着东方傲。
“真的,本王以性命起誓。”他苦涩地笑道。
{本完美升级,感谢骚年的辛勤劳动~请问骚年,要不要离开度假世界呢?}
……系统似乎更加类人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走吧。}
骆殊途刚刚作出决定,庙门外就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沐儿!”紧接着,那人冲了进来。
南岳视若那四个男人如无物,抱住骆殊途,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舒出一口气:“沐儿,我不该让你一个人来的。”
系统的倒计时快结束了,骆殊途安心地依靠着他,微笑道:“南大哥,我想睡一会儿……”
睡一会儿后,你的沐儿就真真正正成为你的了。
{叮——触发回归任务:几回魂梦,正在投入世界中……}
☆、第57章 摁劈?踏马这也算度假
南府大门外,停下一辆灰色的马车。
赶车的车夫双目炯炯,身手矫健地踏下马车稳步走向看门的家丁,脚步扎实而无凝滞,气息平缓,懂行人一看就知惹不得。
两个家丁从南府发迹开始被雇佣至今,来来往往有身份的人见得不少,听他相问,便谨慎客气地答了,要说里头能打探出什么重要消息却是没有的。
车夫并未深究,作了个揖,回到马车上低声禀告:“爷,竹生公子今日不在府中,说是踏青去了。”
车里的人静了一会,道:“如此也罢,回宫。”男声低沉,与几年前相比,多了令人敬畏的天子威仪。
马车继续往前行去,南府的家丁就这样毫无所觉地与当今圣上擦肩而过。
东方涯望向车窗外,手指在膝头轻扣,难得有一刻放松了思绪。
算来已有四年了,回想过去的事情,竟恍若隔世。
父皇有心立东方傲为太子,满朝上下都心照不宣,而他身为不受宠的嫡长子,唯有韬光养晦,等待一个时机。
第一次和白笙沐,哦,该叫竹生见面的时候,他的确被那容貌和琴艺惊艳到了,恐怕没有哪个男人不希望大权得握时有绝色相伴,长久居高位的他当时仅仅视其为男宠之流,可以追求宠爱但只限于玩物而已。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美人会同自己结盟,以睿智的计谋,冷静的态度换取交易中平等的地位,甚至最后一箭双雕,扳倒了东方傲,也免日长梦多,早早促成了自己的登基。
他们的交易无人知晓,就是东方傲也不可能想到正是他让他们见了面,结了盟,最终夺取了他的太子之位。
如今,这个曾美名远扬的劲敌皇弟,娶了王朝第一美女明月,纳了虚凰招牌白怜画,人道是艳福不浅,可谁知这后院没一个省心的,弄得乌烟瘴气,都将自视甚高的东方傲逼进了花街柳巷,寻求那温柔乡的安慰,沉迷于酒色,沦为民间唏嘘谈笑的话题。
他微微眯起眼睛,远远看着河边草地上坐着的人影,命令车夫停下。
简单的竹簪别起一小半乌发,其余披散下来,被春风吹动,那人便抬起一只手,轻轻拂过耳边的发丝,再平常不过的动作由他做来,就变得十分雅致。
竹生,东方涯看了四年亦看不透。
作为盟友,他可靠多谋,固守本分,交易的要求是登基后天子的庇佑;作为爱人,他对南岳一心一意柔情似水,婉拒了自己几番暗示,也不曾搭理东方四人。
一个清冷理智,一个善良柔弱,他却将两面相容。
东方涯叹息一声,他不是没有想过强取豪夺,让这绝世的尤/物为自己展露温柔一面,就像他对待南岳一样。但他更明白,竹生不是后宫里争宠的金丝雀,何况东方傲就是美人心计的前车之鉴。
他爱美人,但更爱江山。
白衣人影依偎着身边执竿垂钓的男子,两人背后的头发被风打乱,相互交缠着舞起,不分彼此。
东方涯眼里浮起淡淡笑意,算了,谁说他没得好处呢,南岳弄垮了南宫家,冥教势微,江湖太平,天下少了许多威胁,让一让普通百姓又何妨。
他转过脸,正视前方,开口起行。
此般安宁的幸福,帝王穷其一生无法拥有,就当做件好事,让心里舒坦些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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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辆马车停了有些时候,我当是车轱辘坏了呢。”白笙沐看了看远去的马车,对南岳道。
“既然能走了,想是没事的,”南岳一只手纹丝不动地握着钓竿,另一只手不得歇地捏了把他的手,“桶里有一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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