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现在那个被分尸的小鬼大概已经在向阎王爷说我的坏话了。」
那是你活该。
「不晓得那小鬼还在不在人间......」
你在担心他?炎颛的眼神中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我担心他个屁!我是担心我自个儿!我担心那个斯文男突然心血来潮,决定把我找回去给我来上几刀,到时候你就只好找别的男人给你白上了!」
箫和说到这里突然压低声音,像在说什么秘密一样,小声跟炎颛说道:「我跟你说,我觉得那个斯文男可能跟你一样变态。
「不,也许他比你更变态!我敢跟你打赌,他肯定和男人做过!而且百分百是个零号!你不知道他当时看到我这副完美身材时那色迷迷的样儿,哼!」
变态?我?
「你不变态吗?你不变态为什么要qiáng_jiān我箫和?老子都说不要了,你还敢霸王硬上弓!给我逮着机会一定阉了你!」
炎颛垂下眼帘,他告诉自己不用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尤其是这个一开始明明是他主动趴在他身上勾引他,挑逗他,如今却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受害者的阴险流浪汉!
「好啦,我大人大量,暂时不跟你计较,不用作出一副跟我忏悔的样儿,老子不吃这一套!今晚、明晚、后晚,我们就蹲在这附近轮流守,我就不信逮不着那帮偷偷抓人的家伙。」
据这几天的调查,加上自身曾被抓的经验,让箫和分析出斯文男那帮人,大概都是在清晨三点到五点,这段人类活动最少的时间内把人抓走。
没有惊动任何人的快速行动,表示他们所抓的目标大多数都是在白天已经看中,然后跟踪他们到休息的地方,再等到凌晨动手。
在昨天和今天,箫和两次看见记忆中的面包车出现在这附近,虽然不能肯定,但赌一把还是值得。
「那帮家伙真是疯了,这样接二连三抓人,不引起别人注意才叫奇怪!也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研究,这么需要研究体吗?」
箫和觉得斯文男肯定是疯了,要么就是急于出成果,否则哪会这样频繁抓人?他记得在y市时,乞丐的失踪还不是那么明显,或者只是他没留意过也有可能。
「喂,帐篷不用搭。我们窝在墙根守着就行,就守三天。碰不到那帮家伙,我们就坐火车离开这座城市。」
反正那小鬼已经失踪这么多天,再耗下去结果也是一样,就算找到那家公司也不一定能看见活生生的小鬼,给他也给自己三天时间,就当作是给自己多管闲事的一个了断。
炎颛无法理解此人的行为模式,就跟他无法看透此人心中在想什么一样。
他以为他不会冒着同样被抓的危险去解救那个男孩,结果他满城市的打听、探看、找线索。
他以为他会找几天找不到就放弃,结果他选择在十二月初的风寒中蹲墙角,而且打算蹲三天。
他以为这人只关心自己,他以为他讨厌小孩,他亲眼看见他如何欺负一个不到十岁的小男孩,也亲眼看见他一次又一次拒绝那个男孩的恳求,他以为他不喜欢那个孩子,至少不会把他放在心上。
可是那孩子一旦真出了事,他却一边骂小孩给他找麻烦,一边就这样把麻烦揽到身上......这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喂,帐篷你背着,晚上你睡外面,我们也不用分谁上半夜下半夜了,反正你耳朵灵,听见什么叫我一声就是。我年纪大,熬不了夜先睡了啊,你要是困了,把我叫醒就行。记住不准偷睡,否则找不到那孩子就全是你的罪过!」
箫和边说边把捡来的纸箱铺到墙角,自己往下一倒占去了整张纸箱。倒下去还伸手戳他,让他坐过来帮他取暖。
总之......不会是个好人。炎颛再次给箫和下了总结。
箫和睡得很舒服。
刚开始他还只是趴在纸箱上睡,因为受不了地上的冷气就往身边小炎的怀里挤,小炎就把他抱到怀里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个人相抱取暖的结果,箫和觉得从头发到脚趾,浑身上下都像被包裹在一个暖洋洋的包中,一点都没有冬天睡在露天里的凄冷感。
还是小孩子好啊,年轻体温高,怪不得老人冬天都喜欢和小孩睡,天生的暖炉哎。
看来留着这小子还是有一些好处,如果他不主动走,那我就不赶他了,至少等过了冬天......箫和在睡梦中模糊地决定。
炎颛本来是打算就让他睡在地上算了,后来看那没心肝的冻得发抖直往他身边缩,想到他作为雄性的责任和义务,就勉强把他抱进了怀里,勉强把周围的空气弄暖,勉强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勉强让他睡得更舒服一点。
直到下半夜,大约凌晨四点到五点之间,一辆面包车宛如幽灵车般在夜色中出现。
炎颛认得那车。不像箫和和那个记不清楚的小孩,他晚上也可以视物,所以他清晰记得那辆面包车的车身特征,一看到这辆车,他就知道这肯定也是属于同一家研究所的车辆。
***
箫和被早上行人车辆的嘈杂声惊醒,醒来一看,太阳已经露脸,路上已经多出了很多赶着上学、上班的行人和车辆。
小炎呢?箫和坐在纸箱上四下转头看,没看到人,只看到那个帐篷包被放在墙边。
那臭小子又不声不响地跑了?箫和暗骂一声。
不就是让你大冬天地陪我一起露天睡一晚嘛,就连这点小事都不愿意,奶奶的!
走就走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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