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见沈白抽泣,如梦初醒,奇道:“你哭什么?”沈白怎敢道出实情,只推说身子不适,又假作咳嗽了几声。皇帝忙将他打横抱起,置在了罗汉榻上,取了大红缎合欢连理刺绣鹅绒枕头垫在腰下,又唤人进来伺候。廉姜跌跌撞撞进了门,竟见皇帝正给沈白喂水喝,又见沈白几欲缩成一团,忙跪了赔笑道:“皇上,这点子事儿还是让奴才来罢。”皇帝抬脚踢在廉姜肩上,冷笑道:“等你来了,朕的侍卿便被你们渴死了!”廉姜哎呦一声倒了,又连忙磕头认错。沈白只当他又要大开杀戒,竟伸手揪着龙袍,随口扯了谎道:“是我要他看药去了,不怪他!”面上泪痕点点,恰似桃花荷露,比起往日如见猛虎,哭叫无状,倒是柔顺许多。皇帝暗道有趣,又见沈白比往日丰润几分,更兼天香缕缕,别有一番楚楚的滋味,便捉住他的下颌,道:“宽衣。”沈白呆了一呆,不禁问道:“什么?”皇帝笑道:“宽衣。”
沈白身子一僵,含泪望了廉姜一眼,便缓缓将手伸到腰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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