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来!打死了也省的我在这个活死人墓里苟延残喘生不如死!来啊!来啊!!”
“爸!爸!”
那年他几岁?忘了,只记得他被母亲抱在怀里捂住眼睛,但缝隙间见到的混乱场景却烙在心上。爷爷愤怒的斥骂,父亲绝望的嘶吼,母亲伤心的嘤泣,小姑激动的劝阻,交织成他此后一周的噩梦。
广陵苦笑一声。
之后是数年的同床异梦。他母亲熬过去了。
“妈,你是怎么做到的?”
被厌恶、被漠视、被憎恨的漫长岁月,足够情意凋零见骨。
“教教我,妈。”如何独自吞咽那些落寞和辛酸,如何在绝望的深渊里生存,如何挣脱这痛不欲生的锁链。
“教教我啊……”
“妈……”
他捂住脸,闷哑的声音从指缝间漏出来。掌心下一片濡湿。
“我该怎么做……我爱他啊……”
符修厅的吊灯像只大蝙蝠静静倒挂着。身体的的各个关节都在叫嚣着疼痛,两颊紧绷得厉害,喉如火烧。
大年初一了。
持续几天的甚少进食让他站起来的那一瞬间顿踣于地。
这可不行啊,新年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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