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著了。”我拍拍很有给人当写生模特潜质的迟暮,“以後联系。先走了。拜。”
说是以後联系,可我也心知肚明,连交换名片都没有的以後联系,只是纯粹言语上的客气而已。
“许岸!”没走几步,听到迟暮在身後匆匆喊我,我停住脚步,冲他挑了挑眉:“怎麽?”
他斯文的脸上依旧挂著笑,却带著丝尴尬:“刚才只是……”
“只是突然听到,没反应过来。”我也笑著帮他解围。
他这样子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没变,每次想找借口圆谎的时候就是这麽副德行。
“我……”他还要说话,声音却猛然滞住,似乎被什麽掐断了一般,只是径自看向大厅的东南方向,脸色阴晴不定。
我也奇怪的看过去,那里坐著一群吵吵嚷嚷的年轻人,似乎都玩的很h,只是看清人群中的某个身影时,我也和迟暮一样,定在了原地。
那个坐在中间的、斜斜倚著沙发唇角含笑的、即使在人群中也绝对无法被湮没的男人,不是林远能是谁?
世界就是这麽奇怪。有时候很大,和一个人分开後,哪怕只隔著咫尺的距离,却偏偏再也相遇不上。有时候又很小,无论绕多少圈,该见到的人,总是注定不断遇见。
可糟糕的是,往往当你一心希望跟某些人重续前缘时,它总大的无际无边;而当你希望可以跟某些人老死不相见时,它却偏偏小的可怜。
作家的话:
给俺投票的姑娘们,亲一个=3=
为啥俺特意选在深更半夜发,这个……
嘿嘿=v=
☆、6、真相呈现
於是我和迟暮,就如同两尊门神一样并立在路中间,挡著来往客人的去路,直到後头有人忍不住请我们让路时才回过神。
“抱歉。”迟暮冲我歉意的笑笑,眼里已经恢复了先前的云淡风轻,看不出丝毫端倪:“刚刚听到球的话……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点惊讶。”
“嗯。”我这会压根没心思听他说话,只是一径推开他:“让让。”
我不是他,我做不到那种明明受到冲击後,还能立刻瞬间调回的平淡无波。
他眼里闪过讶异,我也无心再思考理会,只是阴著脸向著林远一步步走过去。
先前小球的话还在我脑海回响,我这会儿只有一个念头──
既然见到了,我就想找林远问个明白。
我不想独自承担所有的罪过,不想像之前一样被无尽的後悔愧疚压的喘不过气,仿佛我们的感情里,我就是那个唯一的刽子手。
仿佛只是纯粹因为我的错误,因为我的疏忽,就硬生生毁了两人本可有的幸福。
一段感情从开始到结束,绝不是一个人可以掌控的结果。
“林远。”我突兀的插进那群人中,成功的破坏他们正闹的起劲的气氛:“我想跟你谈谈。”
他似乎也有点愕然,看了看周围疑惑的同伴,又看看我,还是站起身来。
我俩一齐走向门口,经过迟暮身边的时候,他顿了顿,向面无表情的迟暮点了下头,显然是早已认识。
当然这会儿,我已经没心思追究那麽多。
他走在我的身畔,与我并肩而行,距离很近,还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一如既往的干净清新的气息,就像以前一样。
有那麽一瞬间,我是真的希望这个会所的路,可以永远走不到头。
当然这也只是想想而已。
门外已是深夜,外头的空气没了白天的燥热,反而有一丝夜的冷冽。
他把手插在外头兜里,平静的看著我,神色坦然,却没有一丝要主动开口的yù_wàng。
我也没说话,只是看著他今天穿的黑色风衣和修身长裤。
很英挺,也很衬他。
只不过──
他以前每件衣服都是由我决定挑选,所以件件了若指掌。
他酷爱运动风格,身上穿的不是工作需要订制的成品西装,就是名牌的运动外套。
像这种休闲款的装扮,一看就不符合他一贯的喜好,不用问都知道,一定有其他的人,已经极快的承接了我的任务。
“要结婚了?”我盯著他的眼睛,问。
然後,我感觉到了我心脏剧烈跳动的幅度,和一下屏住的呼吸。
我承认,是我没出息,是我窝囊。
尽管我那麽气势汹汹的走过去,尽管没面对他之前我是那麽的底气十足,可到现在,我竟然还对他抱有期待。
我希望得到他的否认,告诉我小球的话只是谣言,告诉我我们的分手他另有苦衷,告诉我我们中间从来都没有别人。
我突然害怕起他的肯定,那证明我有多麽的失败,对於感情里所有的变化,所有可能造成分离的细枝末节,竟然一无所知。
比情人背叛变心更可怕的,是你的自尊,必须被你自己亲手否定。
他原来平静的眼神一下就闪烁不定起来,却没有回答一个字。
我的心脏在等待中一点点下沈,他摸了摸口袋,突然说:“岸哥,有烟吗?”
我木然的掏了支给他,看他接过放进嘴里,又从衣兜里取出打火机。
“哗啦──”
打火机,带著一串钥匙,连同手机,一起被他拽了出来,然後钥匙和手机掉在地上。
他一直是这样,出门的时候哪怕打理的再有条不紊,最终东西总是会被胡乱的塞在一个口袋。
我蹲下身,帮他捡起手机,他也慌慌张张弯下腰,伸手欲接。
我顺手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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