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你死了,我有多难受……我以为,以为我跟着你去了,就都好了……谁知道……”
“你……你说什么?”范无救惊愕的一时都说不出话来,谢必安的死因,他是不知道的。虽然他下来没多久,谢必安就也来了地府报道,但他真的没想过是这样的原因。
“无救……不要离开我……”谢必安抱着范无救,嘴里说着胡话。
范无救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谢必安……他居然是这么死的!而他现在的状况,即便谢必安不说,范无救也看出来他是喝醉了。但是谢必安的死因,早超过了他拥有味觉这件事情的真相。原来谢必安竟待他如此,自己却从不知情……这些年,谢必安也从未提起过只言半语,面对自己的冷嘲热讽,也都是一笑而过。
“无救……无救……”范无救不回答,谢必安也不追着问,只是一遍一遍的喊着他的名字。
范无救闭上了眼睛,这个事情的真相让他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他只知道自己因谢必安未来准时赴约而死,却从没想到,谢必安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因自己而死。
谢必安醉的不省人事,搂着范无救的手一松,倒在了桌上。
范无救全身一松,也跟着坐到了椅子上。他看着不醒人事的谢必安,千般滋味在心头。就这么怔怔的坐了半晌,范无救才把谢必安扶上了床歇息,拿着哭丧棒,一个人魂不守舍的执行公务去了。
范无救才跨出谢必安家的大门,谢必安就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他走到窗前,看着已经看不清的人影,不由眯起眼想起了当日与苏荷的一番对话。
那时他刚刚重伤了范无救,自己也受了惩罚躺在家中休养。谢必安出手之后便后悔了,他深知父亲的脾性,这事,应该是父亲下的圈套让范无救钻。
可是,当时气血上涌,来不及细想,已经重重的伤了范无救。此刻范无救“生死未卜”,不知道人在何方,只想到这一点,他便心痛难当,远比那些伤口让他疼痛不已。
谢必安的伤很重,连床也下不了,更不要说去打听范无救的事情。头两天他总是一会昏迷一会清醒的,好在有肖玉照顾,伤势恢复的不算慢。
受伤的第二天,就有人登门造访了,正是苏荷。
肖玉将他引进了门,谢必安此时恰巧醒着,只是精神极差。她赶紧到床边坐了,握住了他的手,眼圈都是红的,要不是苏荷在,怕是早忍不住眼泪落下来:“必安,你醒了?你怎么样?有朋友来看你。”
“没事……”谢必安的声音都有些喑哑。虽然和苏荷认识的时间不长,但看他和范无救的几次相处不难看出他对范无救很是上心,说不定能从他嘴里得到范无救的一些消息。
这样想着,谢必安又开口对肖玉道:“我有些饿了。”
“我这就给你热些粥去。”肖玉见他有胃口,很是高兴,招呼了一下苏荷:“苏公子,你先坐会儿,我去去便来。”
苏荷点了点头,估摸着肖玉走远了后,才上前一步,皱着眉,一把揪住了谢必安的领头。
谢必安重伤未愈,被他这么一抓,牵动了伤口,忍不住压抑的咳嗽了一阵,缓过了气才开口道:“你若是为无救一事来的,我无话可说,要打要杀,我绝不皱一下眉头。但在这之前,你能不能告诉我,无救是不是在你那里?他现在怎样了?”
“哼!”苏荷冷笑一声,松开手,谢必安跌回到床上:“死不了!怎么?还想报仇是不是?”
“那便好……那便好……”方才苏荷进来,看他神色,谢必安也对范无救的安危也猜着了□□分,如今从他嘴里得知,才真正宽下心来。他压住了口中的腥甜道:“是我伤了他,你若是来报仇的,尽管动手。”
“我是想杀了你。”苏荷阴了一张脸:“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谢必安苦笑一声,按住了胸口道:“你现在把他一个人留在家中么?有没有人照顾?”
“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他伤的这么重,身边没人照顾如何是好?我……”谢必安掀了被子便想下床,奈何身上的伤实在太重,走了一步,便又靠回了床上,大汗淋漓,胸口的伤直往外冒血。
“不用你在这儿假惺惺!”苏荷一时冲动就来找谢必安算账,但真见到了谢必安,他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随了他的心,恨不得当场就让谢必安魂飞魄散,可是想到范无救……
苏荷蹙了蹙眉道:“以后范无救的事和你没有任何瓜葛了,你若再伤他一次,我定不饶你!”
苏荷喜欢范无救,就算木讷如谢必安,也是看得出来的。如今自己伤了范无救,苏荷跑来算账也是情理之中。谢必安一开始只当他要动手,没想到他只是进来时揪了自己一把,便再无其他动作,站在那里眉头微蹙,踌躇的样子,倒像是个一时冲动做错了事的孩子。
“没有瓜葛这样的话……是无救让你来同我说的么?”谢必安靠在床头,只觉得身体都快要和剩下的魂魄脱了去。
苏荷听了谢必安的话,忍不住弯了嘴角:“自然不是。不过,你觉得他还会对你一片痴心吗?”
谢必安低头咳嗽了几场,按住了血淋淋的伤口道:“我如此伤他,还有什么脸这么想?他要真遇上喜欢的人……咳咳……倒也是好事,无救固执,这些年……苦了他了……咳咳……”
“哼,你少在那儿假惺惺,也不劳你分心。以后我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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