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进了这个故事,又似恰巧把自己和这个故事撇了个干干净净,倒让他有些参祥不透。
范无救还兀自坐在座位上思索着刚才孙老头儿说的话,就感觉到自己左手边坐下了个人,抬眼望去,不是别人,正是那日的珠花公子,真正是冤家路窄。
那珠花公子也偏了头,朝范无救一笑:“八爷,真巧。没想到我们在这儿还能碰上,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
真是冤家路窄,想躲偏偏还找上门来。这里人多,范无救也不好当没听到,只好应了声:“算巧。”
这个珠花公子偏是个没眼色的,居然还搭上了腔:“怎么这几日都不去赌坊了?我可是一直在找你呢。”
瓦舍本就是个三教九流的地方,这个珠花公子偏偏贵气逼人,一进门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再加之之前赌坊里的事,整个瓦舍的人都朝他们这一桌瞅了过来。
“我只是个鬼差,哪有那么多闲钱跟公子一样隔三差五去赌?”范无救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
“那你平日都会去哪儿消遣?”
“这个我好像不用跟公子交代吧?”范无救不想多搭理,喝了口茶放下杯子站起了身,丢下几个小钱到孙老头儿的茶托里:“下次再来听你说书。”
孙老头儿将钱收好咧嘴一笑:“谢谢八爷。”
范无救自然不会等珠花公子回话,他转身就朝门口走去,可还没走出门呢,就听到那珠花公子低沉的声音笑道:“孙老头儿,你就尽讲这些死啊活的故事,怎么不讲讲我们酆都新发生的fēng_liú韵事?”
其他鬼魂一听这个就猜到这珠花公子肚子里有好东西,纷纷开口道:“这公子或许有什么风花雪月的事讲讲?”
“我能有什么风花雪月的事讲?”说罢停顿了一下:“我又未成家,也没有情人,非要说的话,也不过是前不久在‘死了再来’和无常爷的一个亲嘴而已。”
范无救脚还没迈出门槛,额角就突突直跳,忍不住用力握紧了拳头。是谁说转轮王是这个阴间最八婆的人?以范无救看,薛姨妈这个外号可以让人了,让给这个珠花姨妈得了!居然自己把这些无聊的事情到处说,这到底是脑子里哪根筋有问题?!
范无救人还没走,这个珠花公子胆子居然那么大?里面的鬼魂们不由的倒吸了口凉气。
“要说这感觉吧?”珠花公子微微蹙眉:“真是妙不可言,意犹未尽啊。”
“啪!!!”范无救一掌拍在了门槛上,转过身,三步并做两步冲上前,一把揪住了珠花公子的领口:“你够了没?!”
珠花公子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注视着他:“怎么?八爷您还没走啊?”
“你还有完没完了?我愿赌服输 ,不欠你。你没事到处张扬,是想挨揍么?!”
“阴间里哪儿条规定限定了言论自由了?”珠花公子站了起来,他的个子比范无救高上半个头都不止,一站起来范无救的气势立刻就被压下了几分。
范无救眯了眯眼睛,握起的拳头又松了开来:“好,你说的是,没有哪个规定不准人开口说话。你说你的,请便。”
丢下这句话,范无救抬脚就走。
珠花公子微微一笑,继续坐下:“都说女人都是水做的,柔软无比,可在我看来再甜再软的女人,也没有那一日的吻来的甜,来的软。”
“公子……快别说了……”有好心的上前劝阻:“把无常爷惹恼了,可没你好果子啊。”
“怎么?亲都亲了,还不准人说么?好吧,就算我不说,这城内谁人不说啊?我就不信了,你没说过?还有你,你,你……”那珠花公子抬起手指一个个讲瓦舍的人都指了个遍:“你们说的,还不知道怎么个添油加醋法呢。”
这话一出,那个相劝的人脸色都难看了,这不是把屎盆子扣自己脑袋上吗?他们是鬼,惹怒了鬼差,对他们一点好处都没有。听珠花公子这么说,赶紧一个个装听不到,各自坐回位置上喝茶去了。
范无救虽然脾气差,但假公济私的事,他是不做的,他头也没回的就离开了瓦舍,不再去听那个珠花姨妈的废话。
那珠花公子只是噙着笑容,一双眼睛直瞧着范无救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这才收回来,从口袋里拿出一锭银子扔到孙老头儿的茶托里:“下回我要听到喜欢听的,再多打赏你几两银子。”说罢便起身离开了瓦舍。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孙老头儿欢喜的把银子收进了袖笼里,出手这么大方的听客并不多,老头早已笑得见牙不见眼。
范无救在瓦舍又憋了一肚子气,无处可撒,在街上转了两圈,定了定心神,决定要想办法去查查看那个画的主人的事情。土地老儿说她在枉死城,要查,那范无救就必须想办法进枉死城。在街上转了两圈,范无救又折回家换了身衣服,从后门离开了家,戴了斗笠偷偷潜入枉死城。
枉死城,顾名思义住在里面的都是由于灾害、战乱、意外、谋杀等含冤而死的鬼魂,它位于酆都大帝殿的右侧,毗邻奈何桥、血盆苦界,由六殿卞城王毕司掌。
范无救穿了身灰衣,一改往日的装束,又戴了斗笠,很难被人认出来,他就是黑无常。卞城王毕的殿在枉死城的东面,范无进思忖了一下,决定冒险一试,直奔大殿。那个女子他不知身份,无从寻找,所以必须先去大殿的文华阁里查找那个女子的身份记录。
从奈何桥一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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