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清晰地念着一个名字。
白杨抱着浑身衣物破烂,满身是血和焦土的白桦,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一丝痛楚,整整60个小时没合过的眼呈现不正常的红。
队伍中兼任医生的刘毅阳在旁边叫道:“队长。”
白杨看了刘毅阳一眼,漫漫恢复冷静,当下将白桦交到刘毅阳手里,下令道:“紧急处理,撤!”
刘毅阳做好紧急处理,这里没有完善的医疗条件,现在只等尽快回总部才能进行有效抢救。
白桦分明已经被打了麻醉,眼神却清明,固执地念着两个字。
齐帆几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队长,云开……是谁啊?这小白桦一直念一直念的。”
云开?白杨也一头雾水,不过现在自家弟弟都半死不活的了,谁还有那闲心管云开还是白开!
“不知道!不想他死就加快行军速度!”白杨没好气地说。
众人噤了声。他们组队那么久以来,一起做任务无数,胜利有,失败也不是没有,但白桦从来没有受过重伤,这次不知敌方在搞什么战术,似乎从一开始就集中火力在寻找并围剿狙击手。虽说这次任务确实完成,但白桦……
这小子命硬着呢!几人不约而同地这么想着,这么坚信着,这么……祈祷着。
“云开……”
直到要推进手术室了,白桦还是执著地念着这个名字,白杨皱了皱眉,俯下身去。
“嗯,他会来……嗯,哥保证。”白杨握住白桦的手,作出承诺。
电话是白杨亲自打的,当时他就在手术室门口,眼前是忙进忙出的医生护士,还有那让人压抑的红红的“手术中”的灯光。
许云开看了眼陌生来电,按了接通:“你好!许云开。哪位?”
白杨开门见山地说:“白桦受伤了,来看他。”
许云开捏紧手机,嘴上却是随意:“哦,死得了吗?”
受伤?照白桦那种工作性质能说受伤就不会是轻伤,而且这打电话来通知的架势,就跟通知家属见最后一面似的。虽然不知道这电话为什么会往他这儿打。
本来白杨在等待接通的铃声之后听到一道清郎的男声,愣了愣。但随后听到对方那满不在意调调,不由把这个问题抛诸脑后。
白杨头上青筋爆起,险些捏碎了手里的电话,这是什么态度!我弟弟伤成这模样了还念叨着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没开玩笑,我叫白杨,是白桦的大哥。”
许云开手一抖,差点儿把手机给摔出去。
“恩……你好,”许云开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跟他说,要么活着回来,要么晚些时候我带花到他坟头去。现在,白白。”
白杨气得率先挂了电话,齐帆过来,大气都不敢喘。队长大人脸上分明就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齐帆伤得不重,基本上是皮外伤。脑袋破了点皮,脸被流弹划了道口子,手在撤退的时候被林子的荆棘划烂了皮肤,于是乎,身上缠的绷带有点多,显得有些可怜兮兮的。
为了自身的生命安全着想,齐帆很识时务地装了把虚弱:“队……队长,首长电话。”
白杨瞟了他一眼,接了,刚听到“你妈过去了,去接她吧”,就被飞扑过来的影子给挂在身上。
白杨拍着挂他身上泣不成声的李祁的后背,轻声安慰道:“妈,放心。白桦不会有事的。”
“真的?”李祁抽噎道。
“真的。我保证。”
白杨说完最后俩字,心头不由涌出阵阵烦躁。刚刚接电话的小子是怎么回事,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野小子也就算了,居然还要害他在弟弟面前失信。这么想着,安抚好李祁之后,白杨唤来许晴天。在短暂的休息之后,许晴天奇迹般地恢复了活力。
两人听完面无表情的队长的冷静的表述之后,有点惊奇。而许晴天却装模作样地犹豫道:“队长,这不好吧。咱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啊,这违法乱纪事儿……”
白杨哼了一声:“都激动成这样了,还装什么,带上俩人,去!”
许晴天立正敬礼:“得令!”
第二天不到中午,许晴天和他的队友鼻青脸肿地站在白杨面前,和他们一起的还有一个麻包袋。
在白桦脱离危险之后,李祁已经被白杨女朋友哄回去了,刘毅阳被白杨勒令回部队处理事务,现在医院里守着的就只有白杨。
白杨问:“怎么回事儿?人呢?”
几人互相看了眼对方的衰脸,最后许晴天麻溜地报告道:“昨晚22点零3分接了您的命令之后,我们乘坐飞机于当地凌晨1点到达广州市天河区上空,为了节省时间,我们进行了伞降。在接触任务对象的时候,遭到对方强烈的反抗,所以我们对其进行了武力镇压,最后不辱使命,将任务对象装进麻包袋安全带到!”
白杨耐心听着,不出声打断,等陈述完了,也没接话,搞得几人紧张兮兮的。本来只是去带个人,他们没能按时回来已经够丢人的了,还都搞得鼻青脸肿的。
白桦脱离了危险,白杨现在就更不着急了,他现在很有时间对他的队员进行教育:“来回满打满算6个小时,昨晚上22点开始算有13个小时了吧,那七个小时哪儿了?还有……”
白杨看了脚边的麻包袋一眼:“我让你们去绑人,你们就真把人套袋了?”
许晴天边麻溜地把袋口解了,招呼人把里面的人扶出来放医院的椅子上,边解释道:“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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