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却有人……把主意打到了东浔河堤坝上。那人难道不知道,这堤坝坍塌,又逢“洄汛期”,会牵连到沿河多少州县,会毁掉多少平民的家庭吗?
净念心无天下,但他知晓,父亲有心要治理好这一壁江山。天灾、人祸,不仅仅会搅得律国民生不稳,更可能会被有心人趁虚而入,发起动乱,让帝王与朝廷背负上或无能或腐朽或不仁的罪名。
怒气来得急、去得快。净念稍刻就冷静了,心想,父亲既是运筹帷幄,当是有所发觉,万不会真让人肆意地捣毁那座堤坝。
只这么想,他还有些许不放心,转念间便是拿定了个主意。
马车忽然安静了下来。
净念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坐在门口张望外头的人身体骤地紧绷,继而又是松软了,他迟钝地偏头看着净念,眼神迷茫地直对上净念睁开的幽黑的眼睛。
少刻,车外尖利的嗓音再度响起:“张万,你怎么不作声了?”
隐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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