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念词,说道:“这人在斥骂着被打的少年……”
“父子相奸,邪淫内乱,悖人伦逆人德,实乃天理不容,是为十恶之最。”
说及此,视线若有若无地飘过净念。却见净念,面无改色。索临牧垂下眼,嘴里继续说着戏词:“……此等芶合之事,该是了,堕阿鼻地狱,也不得宽容饶恕!”
戏台上,那少年终是被家法折磨得奄奄一息。高人念念有词,只道少年被yín_mó侵体,对与他芶合的父亲施了邪术。遂高人点化了其父亲,男人幡然醒悟,最后亲手将其子绑上了刑台,用火处置了少年。
一出戏,不算短,讲得是一个得道高人,斩妖除魔的经历。而这一段有些惊世骇俗的父子相奸的情节,并不是整出戏的主体,只是高人又一次成功挽救人命的故事。
离开红妆楼时,接近了子夜时分。
两人都不多话,沉默地走在漆黑的街道上。远处时有更声传来,回荡在这静寂的深夜里,透着一丝诡秘的意味。
“王兄?”索临牧打破了沉寂。
净念猛地止步,转过身,漠然地看着欲言又止的人。
索临牧有些迟疑……他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一幕,他的父兄,竟是悖逆lún_lǐ,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只是,他还算有些了解这个冷淡的王兄的:不通世事,不懂人情。
所以……或许是担心,不想让这个出尘隽秀的少年受到任何的伤害,哪怕实施伤害的人是自己尊重的父王。他故意安排了这出戏,想要提点王兄……然而此时看来,显然是没有任何的效果。
索临牧忽然想起,净念本就不通世俗,也许是根本就没有明白那出戏的含义——正因为如此,他的父王才能够对净念做那种事情。遂迟疑了,他鲜少这般冲动,竟想要赶紧地将这人从父王那里带走。
他自然知道那是妄想,一时迷茫起来。
夜色昏沉。净念盯着自己这位弟弟,忽然开口:“索临牧。”
索临牧微愣,他似乎……是第一次听到这位王兄喊他的名字。
“我与父亲的事,”净念的眼中尽是冰寒,“你莫要试图插手。再有下回,我会杀了你!”
“王、兄?”
净念没再多待,转身继续往回走去——他确实,不懂人情世故,但绝非憨傻,随着这几年的不断学习,很多道理也是渐渐开始明了。虽然那些事,他不解缘由,却也慢慢地知道了何谓常识,以及世人眼里的“该与不该”、“能与不能”。
父子相奸。他知道,索临牧指的就是自己与父亲做的那些……交欢的事情。虽然依旧不明白,这样的事情有何错处,又为何悖伦逆德。但至少从索临牧的情绪变化,还有那出戏里演绎的故事中,得知这是常人无法容忍的一桩骇闻。
然而,那又如何?
他索净念想做的事情,何需别人的许可?!他又何曾,以旁人的准度,能衡量自己的行为?!
再说,父亲也曾告诉他,这世间,凡事本就没有公准与度衡。
他只会做自己想做的愿意做的事情,还有父亲在意的事情。
索临牧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房屋,拒绝了下人点亮烛灯,独自坐在黑暗。想起王兄冷酷无情的话语,还有那若有若无的杀气……
只觉得如堕冰窟。
除了净念,在所有的兄弟姐妹中,他是性格最冷淡的一个,寻常行事说话中规中矩。对于他人的事情从来只冷眼旁观,不多嘴、不多事。
只这一次,因着不忍,所以意图插手父兄的事,却没想到……他本以为净念是全然地无知,或者是被父王逼迫,才会与父王做出那种事情。
净念回来后,先去洗漱了一番,才回到卧室。一推开门,他就看到男人靠在榻上,惬意地翻动着书卷。
父亲,心情很好……他立时就察觉到了对方的情绪。
索翰华抬眼笑望着少年愣在门口的身形:“怎了,晚上还没耍顽够?”
阖紧了门,净念走到榻边,不用男人招呼,就坐了上去,自发地钻进了对方的怀中:“够了。”他答着男人的问题。
“戏可好看?”对于少年的主动很满意,索翰华敞开手臂,让对方舒适地躺进来,又笑着问道。
净念实诚地回:“有点趣味。”虽然索临牧安排这出戏别有用心,但不可否认,他还是觉得这种演绎故事的方式很特别。
“哦?”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净念的唇,索翰华低声道,“那么,吾儿看完了戏,可有何感触与想法?”
戏说就是戏说而已。净念摇头,表示没有想法,遂往男人怀里缩了缩,低喃了声:“困。”只要有男人怀抱的夜晚,他总能很快地入眠。
索翰华轻笑出声,按照每日的惯例,亲了亲少年的额头:“吾儿寝安。”
这一夜的事,似乎没有人放在心上。无非是北门掬知道净念竟会去戏园子看戏,感叹了一句他开始懂得情趣而已。
而索临牧,在第二日就被索翰华派出南聿战场。除他之外,其他的几位公子,也在索翰华的安排下,各自担起了原本的职责。
北庭虽立,但显然此时不是懈怠之时。当下最紧要的,便是与朝廷的战事。聿国皇帝,自不可能容忍自己的国家还有另一个政权的存在。
所以在大典结束后没多久,聚集在栋丘城的北庭之臣多数陆续地离开,回到自己的地方。
索翰华在他的儿子们出发前,将人都召集到了书房。
“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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