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见。”
五天的小短假,居然没想打扰他,实属难得。
目送顾伦进入小区,崔然重新戴上墨镜,点了支烟,调转方向。
米杉常年于各国间奔走,崔然外面几处房产高兴住哪换哪住,老宅偌大一间独栋别墅,却只有崔仲敏一人与佣人为常住居民。四月与米杉传出丑闻至今,崔然已经半年多没有踏入过这套房子。
甫一进门,就有佣人服侍脱衣换鞋,老管家余伯喜笑颜开,“太太,少爷到了。”
崔然往客厅走,米杉穿一件吊带蕾丝裙迎上来,与他拥抱,亲吻他的左右脸颊。
“d,实在没想到你会这么早,我连下午茶也没有准备。”她退后一步,从头到脚扫视崔然,眼睛眯成月牙,“瘦了。”
崔然笑道:“在岛上两个月,什么屁事都没有,不瘦就没天理啰。”
米杉还是一如既往地高挑,玲珑身段,纤长有型的四肢,肤若白瓷。二十九岁,看起来却比照片上崔然那饱读诗书的生母二十五岁时候还要年轻几岁。若不是她在外抛头露面,和崔然一同出门,没准还能糊弄别人,说是老崔搞的私生女,他的妹妹。
如此,丑闻一传,自然有极强的说服力。
她到咖啡机前磨咖啡豆,再为崔然烧出一杯热咖啡,自己却吃燕麦。
崔然并非刻意打量她,却还是发现她眼脸有所变化,细看一番,才知道是割了眼皮,又稍微开过眼角。米杉知道他了解女人,发现他盯得久了,索性大方转过脸给他看,笑道:“好看吗?”
崔然诚恳道:“你原本就够美。”
米杉笑道:“有你的姑娘们美?”
崔然油嘴滑舌:“庸脂俗粉,你见过谁拿路边野花和君子兰相比吗?”
米杉莞尔,停顿片刻,道:“我这个年纪,再不做些急救,就危险了。”
崔然像模像样地又端详她半天,咋舌道:“我很少见姑娘的眼睛能比你的大,何必受苦?”
米杉笑道:“别拿对付女友的招数吹捧我,我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你看现在,眼妆都可以减淡一些。”
崔仲敏还没回来,两人倒先在客厅谈笑风生,其实崔然也清楚,米杉并非天生好过他生母,这张脸,早就是件工艺品。他们贵公子圈一伙人,闲来无事,就自行培养出一些千奇百怪的技能。几乎每个人都自诩鉴宝专家,多年来阅宝无数,只需要一瞟,就能辨别各处真伪,工艺高低。
两人没能聊太久,崔仲敏便进门,与米杉说了同样的话:“这么早?”
可见,崔然以往回一趟家,是要如何地三邀四请。
但他还是得回来,家中无所谓父子情深,但崔仲敏也要顾颜面,总不能儿子变成什么模样也不知晓。所以崔然每个月必须例行回家一次,也只有回家,才能捞到下一笔资金。这半月来崔仲敏不让他进家门,资金也有所削减,比起从前,他是有些手短的,却没有在顾伦面前展现出分毫。
“左右没事,回来晒晒太阳。”崔然翘着腿,将打火机摁得哒哒响。
崔仲敏冷笑,倒没接他的话。
米杉向来少食多餐,晚饭前吃了几块脱脂饼干,虽然入座,但没有动筷,只喝了一碗不加油的海带汤。但还是需要陪伴丈夫进食,一直以来的规矩,但又遵守食不言寝不语,她便成了一尊雕塑。
崔仲敏只在刚刚接到丑闻时发过火,怒火的根源不在于事件本身,而是居然让媒体发现。说来的确荒唐,从崔然生母,到如今米杉,崔董事应对风雨可谓男人中的男人,难怪成大事。怒火发泄过,解决完娱乐媒体,就将两人打发出国,冷处理,从始至终没有过一次交心长谈,崔然和米杉是真是假,别说外人,就是崔仲敏这位当事人也无法判定。
崔然倒是乐于见他闷着,越闷越气,越气越好。
饭后,崔仲敏对崔然道:“和陆建平那桩生意毁了。”冲崔然比了个数字,“恳请你的脑袋偶尔也用来想想正事,等你老子闭气,好摊子烂摊子都是你来接。”
数字的确不小,哪怕对于凡艺而言,也够心痛了。
崔然把玩手中的戒指,头也不抬,脸上净是笑容:“明白,不要自寻死路,老爷说得对。”
捅下这个烂摊子时候他就已经有所准备,一两年内,不能再胡乱树敌了。而商人像狗,利益便是骨头,陆老板也不至于和凡艺永久冷战,只要凡艺不弱,老陆示威过后,必然是相逢一笑泯恩仇。
生于崔家,要做个完美的草包,不是容易事,崔然作天作地这么多年,依然活得如意,也不全是他老爹的功劳。
崔仲敏点到即止,吃过饭就上楼回了书房。
崔然晚上有聚会,只坐了半个钟头就离开,米杉只将他送到玄关,不再往前。到底也是聪明人,明白轻重,知道自己在崔仲敏心中几斤几两,不敢再造次。以往是要将崔然送上车,偷偷握一握他的手心的。
没错,温哥华一幕半假半真,米杉有意,对崔然展开暗示已经半年有余。
崔然是个不尽职的草包,也知道这一步是千万走不得的,但颇为想扎一扎崔仲敏的眼睛,便一直态度暧昧。
米杉转身时,崔然回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忽然发现她似乎已经老了。
晚上喝酒,一位公子哥神神秘秘道:“听说纪云清养了个武替。”
有人嘲道:“纪公子的品味,你能比?”
纪云清在这帮人里,多少是有些不受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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