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车!”曹容君把车钥匙扔给褚嘉。
“那你拿棒球棍!”褚嘉把棒球棍扔给曹容君。
“好!啊!妈的!你是不是人!竟然把凶器扔给我了?!”
“砰!砰!”车门被接连关上,不过一分钟,那辆雷克萨斯便伴随着引擎的声音,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老k木然地看着这一切,有点风中凌乱。
他回头看了看靠在车轱辘前捂着腿哀嚎的江彦,丝毫不带感情地问:“要帮你叫救护车吗?”
江彦汗如豆大,惨白着脸摇了摇头。
“那我先走了。”老k把手插进裤兜里,边转身边小声嘟哝道:“天开始冷了。”
待他开车离开之后,凌峰才捂着鼻子,小心翼翼地凑上来,“老板,真的不用叫救护车?”
“凌狗蛋!”江彦捏着痛处怒骂一声,“快帮我打120啊!!!!!”
褚嘉一口气开了老远,直到把车开到闹市,才在路边的临时停车位停下,抓着方向盘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而坐在副驾驶上的曹容君则抱着棒球棍精神恍惚。
“你说……”曹容君机械地侧过脸,“我们废了他一条腿,他会不会有一百种方法让我们在本市待不下去啊?”
褚嘉咽了口唾沫,用力靠向椅背,然后偏头看向曹容君。
看着看着,两人都莫名地面地笑出了声。
“管他的,大爷我爽就行。”褚嘉笑着长吁一口气。
车内忽然又静了下来。
曹容君莫名觉得有点尴尬,伸手挠了挠鼻尖。
“别客气。”
“谢谢你。”
“……”褚嘉惊讶地看着曹容君。
“……”曹容君慌忙移开视线,别过脸。
褚嘉瞥了那由红变紫的耳根,叹了口气说:“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护短的人,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就乱来的劲儿。”
曹容君哼哼几声,绞着双臂愤愤道:“哈?护短?你搞错了吧?我只是,只是路见不平拔棍相助而已。”
“咦~据我所知,你和他可是无仇无怨的啊,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是我。”
“怎么?我就是看不惯他那种变态欺负人!”
褚嘉翘着嘴角说:“欺负人?你怎么知道他欺负人?你找人调查了我?”
“……”曹容君哑口无言,只能干瞪眼,“不,不行吗!”
“你直接问我就行啦,何必花冤枉钱呢?”
“你还敢说!”说起这个,曹容君心头忽然烧起一把无名之火,“我不是没问过你,你每次都是含糊其辞,还不如我自己去查来得痛快明白!”
“神奇,好奇,出奇。”
“……请你说中国话!”曹容君被他弄晕了。
褚嘉伸出三根指头说:“神奇,你竟然会主动调查我的事;好奇,你为什么会主动调查我的事;出奇,你怎么会对我感兴趣?”
“感,感兴趣……谁对你感兴趣?!”曹容君马上被吓得口吃,说不出一句流畅的话来,“普、普通人,本来就不可能跟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上床吧?所以,总得知根知底才……”
“来历不明的男人,普通人根本不会和这样的人上床吧?俩男的,不觉得哪里不对吗?”褚嘉解开拦在胸前的安全带,忽然缩短了二者的距离,“觉得来路不明,拒绝不就好了?”
“哈?我是很想拒绝啊,但如果你手上有我的……”
“假的,如果我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褚嘉想了想,补充道,“除了说‘喜欢你’这一句是真的,你还会拒绝我吗?”
“谁理你啊!当然会拒绝啊!哪个男的愿意整天被另一个男的上啊!我又不是同性恋!”曹容君感受到两人忽然拉近的距离,有些局促地向后退去。
褚嘉忽然不说话了。
车内安静得可怕。
曹容君忽然意识到可能是自己说错话了。他很想把脸转过去,很想与褚嘉四目相对,但他的自尊又极力阻止他这样做。
“其实,其实我真的很喜欢你。”
知道了知道了,不要一直说这些没羞没躁的话,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没脸没皮!
曹容君捏着手里的棒球棍腹诽。他很想让脸上温度停止上升,只可惜他越在意,事实就越事与愿违。
“而且,你知道吗?其实你救了我一命。”
“哥哥在那场意外中死去之后,我确实沮丧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江彦跟我说,我的能力可以让哥哥继续‘活着’,于是我重新振作,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坐在哥哥的位置上,就能替他继续活下去。终于,当我被江彦如法炮制之后,我绝望了。”
“虽然凯哥把我救了回来,但在那两年内,我每一天都在怨恨,为什么老天爷不让我死得干脆一点?让我拖着一条废腿当个废人有什么意义呢?直到我看到江彦风风光光地成立了一个赛车俱乐部的新闻,我才明白老天的用意。那两年里,仇恨成为了支撑我活下去的力量,成为我身上每一个细胞的营养。”
“没错,其实我最开始,是想和江彦同归于尽的。但是后来,我改变心意了。”褚嘉长吁一口气,靠在椅背上说,“每天都跟行尸走肉似的为了复仇而活,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不如打瘸江彦一条狗腿,再讹他一笔来得更带感些。”
“喂!你的坚持呢?被害死的哥哥正在天上哭着看着你啊臭小子!”曹容君扔了棒球棍扯住他的衣领,一边摇他一边吐槽。
“别,别别别!”褚嘉翻着白眼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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