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失眠症,不药而愈了。懒散的精神也变得格外有劲儿,这跟当年认识李因勋的时候不一样。两者根本不能比较,截然不同啊!
云河……袁少在心地轻轻地唤着对方的名字,没发现心上人此时正轻手轻脚走向草皮,站在他身后不远处。
夏云河看着月色下,依着栏杆的男人背影,披着月光的昏黄,袁少的衣服漆黑漆黑的分不出颜色来,只有腰臀上扎着的白色皮带,格哥是迷人的,夜风送来桂花的香味儿。活着能遇见哥哥,多么有意义!夏云河伸手摸出了手机,按下袁少的号码……。他仍旧没法面对哥哥。他没法接受……
这边,袁少也从牛仔裤后边的口袋里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名字,久久没反应,像什么也不知道,也像什么也看不到,丝毫没有动作,嘟嘟嘟的铃声就这么持续响着。
有人向他的身后靠近,他盯着手机上夏云河三个字,没有转身。听着那脚步声察觉出,来的人相当谨慎。他收起电话,慢慢地转过身来。
是夏云河。
对方动也不动,双眼痴痴地看着他,那样子更加显得可怜,袁少走了过去,腰挺着很直,一手插在裤袋上,这姿势让夏云河感觉到袁少面对的是农村里的工人,是威卡公司里的员工,有点生疏,有点诚恳,看着他的时候,明显消瘦的脸上还显现了不在乎。
夏云河轻轻地叫了一声哥哥。
袁少没回应,他在等待夏云河开口。
他又叫了声哥哥。
袁少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燃,轻轻吹出一条笔直的烟线。
这是他两相识整整一年的秋天。在他的照顾下,夏云河已整个儿的脱胎换骨。高挑漂亮,害羞沉稳,闪亮亮的眼睛,独特的气质……浑身上下都让袁少喜欢。
为他人作嫁衣的心情自然是难受,但必须说清楚。袁少弹了弹手上的烟灰,用鞋尖将烟星踩熄。缓缓抬起头来,对他说:
【夏云河,我想把事说明白……】
夏云河吃惊了,瞅着哥哥魅力俊气十足的脸蛋,从没听过他这样连名带姓叫他。血液忽地由脸部下沉,没了先前的温顺可怜兮兮样,他对着袁少吼道:
【说吧!给我生命的哥哥,有权利摧毁我的生命……】
【摧毁?】
【说!】夏云河青筋暴露,更大声吼道。
【我……我没有摧毁你…我只是看到你跟人开房。我不能接受……我没权利管你…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夏云河瞪大了眼,没有开口。
【如果你真喜欢他,我会祝福你,但是……你得离开…我……】袁少一下子绝望了。这个曾经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死活黏着他;就怕被抛弃了的夏云河,在听到要他离开这句话的时候,充耳不闻、无动于衷,没有一丝辩解。【昨晚上,要不是我亲眼看见了那一幕,我怎么也不会相信……我只想厘清这件事儿,让咱俩分的明白点……。】
【啊?】夏云河疯了,他的哥哥竟然轻而易举地就说出分离的话。他气得咬牙切齿,怒吼道: 【你说完了吗!】
【说完了。】袁少答道。
【那件……该说清楚的事情你根本没说!】夏云河瞪大了眸子,当他再次开口,眼里没了最先的温柔、胆怯。【昨晚上我是去了春风宾馆,把王栓扶到二0三号房;交给他男人虞先生,五分钟不到,就离开了春风,往回走三十分钟回到天皇小区。这事儿我有三个以上的证人,还有春风宾馆的录象带……】
袁少听了啥表情也没,直愣愣杵在那儿,但是他的心里可是一阵喜悦,一阵呼天喊地的叫嚣: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云河呀云河,我的云河!
叫嚣过后就是一连串愤怒:你让我无头苍蝇地瞎撞了五天,你给我白眼给我脸色,你疯子样儿的朝我乱打乱叫的时候,想过找我说清楚这档事儿了没?我若没主动说清楚你准备折腾我到啥时候!
袁少瞪着夏云河那凶巴巴的眼神儿,不动声色的说道:【嗯。我明白了。】丢下手上的烟,走过去将它踩熄的当儿,袁少轻轻松松地烙下一句:【分了吧!你那娘们儿个性我伺候不来,咱俩就到此为止。嗯?】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啊……】
夏云河看着袁少,根本没厘清啥是啥、那儿是那儿,被他这么一句到此为止吓得倒抽一口气随即明白了哥哥这句话是甚么意思了,他一步追到袁少身后,抓住袁少的手臂把他用力甩了个面对面,当胸数拳暴揍,碰碰碰碰碰……他已经失去了控制,呼天抢地的吶喊:【我……我不活了……】
袁少被他这么一闹,猛地吓坏了,一把抓住他的胳臂,试着将他的身子往怀里抱。
夏云河朝对方膝盖乱踢,试图挣脱他的怀抱,【我不活了……你这个骗子……太可恶……我付出真心……你却搂着个下贱王八睡觉……你这个骗子放开我……】
袁少顿时一愣,立即明白发生了甚么事了。他生气的情绪早飘散了,但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使劲儿的安抚他。
☆、云河不哭
六十三
啥遮掩物都没有的大前院,夏云河呼天抢地的喊声,惊动了宾客,惊惊慌慌的跑来围观,由夏云河骂人的话里就听出了所以然。有人拉住夏云河的手制止他再打人,袁少也不放手,狠劲儿的抱着夏云河的腰,把人禁锢在怀里。
【云河,云河,冷静点儿哥哥逗你的,嘘……云河不哭……】
【讨厌哥哥!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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