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说这东西是卓昊雕的,就说是他拿的,我可是不能认。” 只听卓彦志笑眯眯地说,“这东西是我看着他雕的,这不是爸又要过生日了吗?我想着老爷子当年一直看不上卓昊的手艺,就让他练起来,雕了件老爷子最喜欢的,好给老爷子瞧瞧。结果他水平太差,我瞧着不妥,就没再要求。”
卓昊多聪明的人,当即就接话说,“是这样的,这东西又不贵重,料子也是挺一般的,我雕完就随手放过去了,谁知道怎么出现在库里。”他这会儿就开始咬人了,“三叔,莫不是你做的吧。侄子这么多年来虽然没怎么孝敬您,可也没得罪您,您这是要往死里害我啊,那可是爷爷的东西,我怎么敢拿。”
说完,他还往前走了几步,到了老太太跟前哭诉,“n_ain_ai,我太委屈了,这不是欺负我吗!明明只有三叔进去了,怎么到我头上来了。”
卓培杰瞪着眼瞧着老大再一次在他面前撒谎,他想揭穿,可问题是老太太压根不信啊,老太太这回看他的目光已然不善,就一句话,“老三,别攀扯了,地库你以为是个人都能进去的吗?只有你进去过,把东西交出来,否则,别怪请家法。”
卓培杰看着他妈,只觉得无言可辩,他们也不会听的,只觉得满心都是失望,都是悲愤,都是不甘,都是愤怒,他想起了这些年的遭遇,这些年的委屈,为什么啊,他不是亲生的吗?他做的还不够吗?还要他怎么样?难不成要逼死他不成吗?
只觉得嘴巴里一甜,就叫了一声,“爸啊!”整个人顿时就倒了地。
卓睿这边签了那个发起书后,又忙了一日,这才有时间,回了趟郊区,去看他爸。
毕竟,要展览这种事情,还是要跟他爸商量商量的。
一来他爸是这方面的行家,当年卓老爷子对几个儿子的教育是一视同仁的,但人的天赋不同,他爸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即便是卓氏的二少爷,他的眼光他的水准也是不亚于卓氏那些顶级雕工的。这也是当年他爸能创业成功的根本,小作坊吗?刚开始不都是自己干出来的。他们夫妻又没有什么本钱。
二是如今家里的藏品都是他爸保管的,卓睿实在是太忙了,再说他爸对这方面也有兴趣,就全然托付了。非但如此,他若是淘到了好料子,也会全部拿到这边来,他爸是原样不动,还是动手雕刻,他都是不管的。
他到的时候已经四点了,菊花姨在厨房里忙活着做糕点,他一进来,菊花姨就先端了杯自己熬的冰镇酸梅汤给他,让他去去热,然后才说,“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你爸钓鱼去了。”
卓睿就点点头,他爸这日子过得,除了下地就是钓鱼,他每次来都摸不到人,已经习惯了。
“我爸最近怎么样,身体没事吧,心情好吗?”
菊花姨一听这个就笑了,一手接过他喝完的空碗,一边说,“好。身体挺好的,心情更好。对了,昨天还带我进城了呢。”
一听这个卓睿挺惊讶的,他爸一年也进不了一趟城,他经常劝他爸多出去走走,别一个人天天闷在这里,见见老朋友,他爸都不愿意的。
菊花姨一听就说,“是你张阿姨。”菊花姨叹了一声,“你不是把你张阿姨全部转交给卢江了吗?卢江就把他妈给移了出来,换了个养老院。你爸放心不下,带我去看看。”
从那天收拾过卢江之后,卓睿就没见过他了,张阿姨的事儿,原先疗养院留的都是他的联系电话,有事都给他打电话,这次大概因为他转给了卢江,他居然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一听到这个,他也有点惊讶,还有点自责,“怎么样了?”
菊花姨和张阿姨一样,都是他爸妈落魄时交的朋友,张阿姨一家发展的不错,他爸帮了卢江的爸不少忙。菊花姨就比较惨了,她是寡妇带大了女儿,结果女儿大了看中了个老混混,怎么劝都不听,非要嫁了过去。菊花姨就这一个女儿,怎么能不心疼,嘴上说的再难听,可生米煮成了熟饭,她还是认了,一心想着他俩能过好日子就成了。结果呢,老混混打架伤人不算还抢劫,带着他女儿一起坐牢了。
菊花姨将房子卖了赔了人家,自己也没地方去了,卓睿就把她接过来,当保姆伺候他爸了,反正他爸除了让人做饭没别的事儿,也当给菊花姨一个地方养老。
说起张阿姨,菊花姨相比自家来说自然是唏嘘的,摇头道,“就那样吧,你找的那地方是最好的,又交了那么多年的钱,他在那里待着多好,结果非要换。一瞧就是为了省钱,你张阿姨还不让我们说,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当年我还羡慕你张阿姨有福气呢,老公争气儿子厉害,谁知道就这样了。”
卓睿对张阿姨还挺有感情的,就问了句,“那边医疗条件怎么样?”
“还行,卢江也不是完全没良心,你张阿姨的病本身就稳定了,倒是不影响。就是环境差别大了,护理人员也是。”
卓睿听了也算放了心,这样也成,只要医疗条件能保证,其他的,他又不是亲生儿子,也不好说什么。
菊花姨接着说,“你爸给留了些钱,就带着我出来了。我们俩找地方吃了顿饭,就回来了。”说完,菊花姨就忍不住笑了一声。
卓睿被笑的莫名其妙的,问了句。“怎么了?”
菊花姨自然想到了那个看着挺斯文其实j-i,ng明得很的小家伙,被老爷子逗得一头雾水的样子,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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