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能取得……”
“停停停。”乔可南无声地摇头叹息,这年头,大伙影剧看多了,好像一有风吹草动不开心,就能窃听盗录似的。“你知不知道无故利用工具或设备窥视、窃听他人非公开之活动及言论谈话者,可处三年有期徒刑?”
男方愣了。“啊?”
“除非你能百分百不被发现,或百分百确定妻子有出轨事实。况且,若要做为证据,最少要取得足以认定有性行为之录音或录影,否则你只会被反告,标准赔了夫人又折兵。”
男方错愕。“那我该怎办?”
乔可南又掏出那句老话:“和你妻子好好谈谈,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未料男方听了气急败坏:“什么误会?!她就是变了……律师,换作你遇到这种情况,你能冷静,跟妻子好好谈?”
乔可南黑线,正所谓为人师婊,江湖上但凡有个“师”字的职业,都会被婊。
老师被家长学生婊、医师被病患或其家属婊、厨师被美食部落客婊、律师被当事人婊……要人将心比心,也不是这么个婊法。
何况戴绿帽这种事,他若称了第二,还真没人能称第一。
就是说好不提捉奸在床当时,他也好好谈了。
更深的他不愿想,会痛,只道:“我只能劝你跟妻子多沟通,其他我帮不了你。”
挂了电话,乔可南吁一口气,觉得很累。
这些人喔,拥有这么多权力,婚后受法律大量保障,律师、法官、调解委员乃至邻里的婆婆妈妈,全在努力帮助他们维持一个家;真的走不下去确实不必委屈勉强,但有多少仅是因为抱枕花色不合喜好,就吵个翻天覆地,要求离婚?
他真想摔洋芋片大喊:老子不陪你们玩了!
他没摔,洋芋片是无辜的,他喀嚓喀嚓嗑完,决定今日营业时间到此结束。
※
晚上七点,他回到家里,发现屋灯亮著。
陆洐之在家?他意外,紧接著嗅觉发挥作用:他闻到炖肉的香气。
只进补一包洋芋片的肚子很配合,咕噜噜作响。乔可南迫不及待,甩下鞋子,冲进厨房。
陆洐之正在试味道,屋子小,隔音差,他早听见恋人回家的动静,只是碍于最后阶段,没去迎接。
“回来了?”男人穿著深蓝色简易围裙,手拿汤杓,站在厨房的模样像尊希腊神祇,俊美无俦,整个人金闪闪。
乔可南眼冒绿光,差点没上前跪舔。“肉肉肉~~”
毕竟陆洐之不在家多久,他就吃了多久的外食,嘴里不是太寡淡,就是浓浓的味精味,简直可以去洗肾。
陆洐之叹气,从炖锅里捞出一碗料,递给乔可南。
乔可南拖著涎液,正要接,陆洐之却抽回去,十分教育的口吻:“回来了,要说什么?”
青年回神很快,大喊:“我回来了!”
陆洐之:“然后呢?”
乔可南:“洗手!”说罢就要进浴室,陆洐之大不满,揪住人,挑挑眉,乔可南大笑,冲上去揪住男人脸颊,杀气腾腾,狠狠堵上一吻。
噗啾啾~~
么么哒~~
青年吻得男人难以招架,再迅雷不及掩耳抢过他手里的肉,囫囵塞进嘴里。“呜呜呜,好好吃~”
陆洐之:“……”
他咂舌舔唇,被糊了一脸口水,只得转身擦脸,看著青年狼吞虎咽地“尝味”,著实无言。
他今天醒后把家里彻底打扫一轮,厨房满是微波食品的空盒;本打算带青年去外头吃,顺道找间饭店过夜,享受两人世界,但看到那些,他改了念头出外买菜,自己煮食。
现在看来,似乎是正确选择。
他叹气:“我不在,你就不能好好过日子?”
乔可南鄙视,心说您老也只有现在讲得出这种话,从前还不是跟他一样餐餐老外,家里都是聘人来整理。
不过不得不说,陆洐之近几年改变许多。收束浑身戾气,整个人由内而外连五官都柔和起来,甚至有返老还童迹象。乔可南知道浴室里有一柜是男人专门拿来放保养品的,还锁著不让他看,看来自己平时总说他老东西,当真是戳进男人心肺子里了。
想著,他嘻嘻笑,把空荡荡的碗递回给陆洐之。“再一碗。”
陆洐之:“先洗澡,等会直接开饭。”
“好好好。”乔可南开始扯领带、脱衬衫,一路进房,屋宅与他早上出门前相比整齐许多。乔可南生活习惯不算太差,但也绝不整洁,用完的随手搁一边,偶尔想起才收拾。
大抵从前在亲戚家绷得厉害,造成阴影,能自在生活就绝不勉强。
说好不提曾叨念过他几回,他亲亲笑笑带过,最多减少散漫次数,可没一下子便故态复萌。
他衬衫扔地上,最近婚姻案件接得有点多,著实累不爱。打开水龙头之际,乔可南骤然记起有位女性当事人,就忍受不了丈夫老把衬衫反脱,百讲不听,一怒之下干脆把丈夫衬衫全剪了,两人大闹一场,决议离婚。
思及此,乔可南在近四十度的水温下打了一个寒噤,心虚忖等会一定要把衬衫好好捡起来。
不过等他洗完走出厕所,发现原本扔在地上的衣物消失无踪,探头一瞧,均在洗衣篮里。
要死了,这么贤慧。
乔可南心颤颤,餐桌早已摆好全席,陆洐之发现青年视线,不解扬眉,“怎?”
“……没事。”乔可南坐下吃饭,发现桌上的菜全是他爱吃的。
男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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