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简直如同某种赌咒,只要出了口就再也无法推翻。
陆偲一时间被这股气势镇住,哑口无言。
这个人对他的占有欲,究竟是到了多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地步?
陆偲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忽然从门外传来一声:“陆偲。”
那个声音,是陆英捷!
陆偲来不及多想,张口就要应声。梅凌目光一凛,干脆堵住了他的嘴。
以吻封缄。
外面,陆英捷再次唤道:“陆偲?”
之前梅凌从母婴用品店追出来,远远看到陆英捷站在那里,而陆偲则急匆匆地往某个方向跑,梅凌估计他可能是去洗手间——果然在这里逮住了他。
当时梅凌是抄近路过来,而那条近路刚好绕过了陆英捷,所以陆英捷并不知道梅凌会追到这里来。
但他知道,陆偲上洗手间花了这么长时间,肯定有什么不对劲。
陆英捷的视线往下扫去,隔间的门板下方有大约二十公分高度的空隙,假如蹲下查看的话……
梅凌这个吻极其霸道强横,带着一股要把人活剥生吞似的凶狠。
陆偲被吻得喘不过气,更要命的是,舌头被对方卷了过去,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那几颗尤为尖锐的牙齿把他的舌头磨得生疼,甚至可能出了血,他又痛又郁闷,隐隐还生出窝火,脑中瞬间闪过一口咬下去的念头。
当然,他只是想想,未必会真的实施,可梅凌却已经察觉到了,浑身微微一僵。几秒后,梅凌结束了这个吻,把陆偲往旁边一撩,打开门走了出去。
于是陆英捷就这样眼看着梅凌从隔间中走出来,而在他身后那扇门内,陆偲怔怔地站着,一脸惶然无措,红肿的嘴唇明显曾被狠狠蹂躏过……
陆英捷双手紧握成拳,拔脚就要上前,突然陆偲从隔间里冲了出来,差点撞进陆英捷怀里,按住他肌肉紧绷的胸膛,努力想把他往后推……推不动,只能尽量阻止他往前:“冷静冷静,不要冲动,你的伤才刚好了没几天,不能再剧烈活动。”
陆英捷沉默着,拳头再度紧了紧,而后慢慢松开,总算打消了原本的主张。
对面,梅凌看着这样一幕,眼中泛起层层阴霾。箭步上前,捉住陆偲的胳膊将他扳过来面朝自己,面无表情地问:“我刚才说的东西你记住了吗?”
陆偲:“……”怎么你还在说这种话啊?
陆英捷扣住陆偲的肩膀把他转了回来,面如冰霜地问:“他跟你说了什么?”
陆偲:“……”你们非要现在说这些吗?
见他还不做声,梅凌再次把他扳过去:“难道你这么快就忘记了?是不是要我再重复一遍?”
“不要!”
陆偲当即大叫起来,左看看右看看,汗如雨下,“那个,能不能晚点再说啊?”至少等你们两位都冷静一点,不要这么剑拔弩张的时候再说比较好吧?
后面的话来不及出口,就被两个人异口同声地打断:“不能!”
陆偲:“……”
两人对视一眼,那一眼极其短暂,甚至来不及擦出火花,就已经同时别开眼,看向陆偲。
陆英捷冷冷道:“有什么话现在当面说清楚,以后就不用再纠缠不清。”
纠缠不清?他?是他纠缠不清?梅凌气极反笑:“是啊,说就说吧,从头开始全部说清楚,说你是怎么暗算我爬上我的床,说你是怎么追着我说永远喜欢我追随我,说你……”
“不要说了!”陆偲吓得音调都变了,提心吊胆地向陆英捷那边瞅瞅,果然脸色已经沉了下来,如同万米深的海底,不仅仅冰冷彻骨,强大的水压更是能将人碾碎。
梅凌始终在留意陆偲,当看见他对着陆英捷露出尴尬失措的神情,似乎急欲解释什么,刹那只觉得难以形容的窒闷感从胸口扩散开来,连喉咙都被梗塞,近乎撕扯般地从声带中扯出了一声干哑的讥笑:“你都做得出这些事了,还有什么不敢说的吗?还是你也心虚害怕?怕别人知道你的真面目,知道你其实多么放浪形骸朝三暮四寡廉鲜耻……”
啪!啪!啪!
几声脆响打断了梅凌的话。
三个人都是一怔,转头,只见安娜从门口走进来,一边走一边不徐不疾地鼓掌:“不错喔,梅凌,认识你二十几年,我还是头一次知道你的中文造诣这么好,出口成章。”
话到这里,她站定在梅凌面前,从眼角斜睨另外两人一眼,挑了挑眉:“之前你说你要把你的东西带回来,不过,如果这东西就是你刚刚描述的那种样子,那你还要带回来干什么呢?”
梅凌呼吸一滞,瞬间回过神。
——他刚刚都说了些什么?
向陆偲看去,心脏顿时紧缩起来。
此时陆偲脸上有着错愕、酸涩、苦闷,甚至自嘲。
虽然知道梅凌可能是在气头上口不择言,然而另一方面,也许正是因为他心里本来就有这种想法吧?
的确,从一开始就是自己倒贴上去,然后这人便觉得“啊,这具身体还满好用的样子”,于是给他贴上了所有物的标签,顺理成章地拿来泄欲之用。
他早该了解的不是吗?像梅凌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看得起一个泄欲用的东西呢?
其实在他这边而言,也并未把双方放在平等的位置上,他只是再平凡不过的普通人,而对方是他心目中无可替代的大神,本就是天壤之别。
但是,他从来没想过要把自己、也没想过要让对方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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