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有怀接过,展开一看,是一副画,简单勾勒出一个少年的模样。
沈有怀不解的看向李远,李远道:“你仔细瞧瞧这画上的人。”
沈有怀低头仔细看了会儿,什么也没看出来,不由疑惑道:“你叫我看什么?”
李远道:“你没有觉得有些眼熟吗?我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所以拿出来给你瞧瞧。”
沈有怀再次低头细看。看起来作画之人原想画的是个风姿卓越的美少年,只是画技实在拙劣,以致整体看来要形无形,要神无神,无一可取之处,皱眉道:“你这画哪得来的?”
李远道:“董冲房间的密室中。”
沈有怀道:“难道这是董冲自己画的?”
李远道:“我怎么知道?我前几天不是一直躲在这里吗?那时候就发现董冲的房间里有一个密室,可我没有钥匙进不去,刚刚我趁乱打破了密室门进去一看,发现一个非常漂亮,镶着七宝的翡翠盒子。盒子里没别的,就这副画。看那j-i,ng心保存的样子,这画应该很珍贵。”
沈有怀嘴上道:“哦?密室里就这张画吗?”心里却忍不住暗想:这么糟糕的画还珍贵?还值得放在密室中珍藏?老天爷,董冲那是啥眼光啊!
哪知李远听了他的话,忽然一脸嫌恶难受的表情,沈有怀见了不禁又追问道:“怎么了?”
李远皱着眉头道:“你不知道董冲这人有多恶心!你做梦也不会猜到他那密室里都有些什么。都是人头!”
沈有怀道:“什么人头?”话音未落已然反应过来,眼睛霎时睁的滚圆。
果听李远道:“密室里只有一张床,床上除了这张画,就满是盒子,里面都是一个个的头颅,也不知他用的什么办法,居然保存良好,有的眼睛都没有闭上……”停了下,叹气接道:“那些男孩也不知道前世造了什么孽。惨!”
沈有怀失声道:“都是男孩?”
李远y-in沉着脸,点头道:“是,而且都长的很像一个人。这个人你也见过的。”
沈有怀忍不住问道:“谁?”
李远道:“保电。”
沈有怀呆了呆,吃吃道:“怎么……会这样?”忽然像是受到提醒,拿起手上的画再度细看,道:“这,好像有点像……保电?”
李远怀疑的凑上去跟着一起瞧,嘴上道:“有吗?我怎么不觉得?”
沈有怀肯定的道:“有一点的。”一顿,又接道:“你会觉得眼熟,可能就是因为你觉得它像保电。”心里忽然想起自己初见保电的时候,不也觉得保电眼熟吗?但那时自己可没见着这画呀,这是怎么回事?
李远听的也不禁狐疑起来,将画抢过去左瞧右瞧,正过来倒过去,嘴里喃喃自语道:“这就更奇怪了,他就算想收藏保电的画像,为什么不请人画张好些的?而且明明保电本人就在他身边,放着真人不看,整天呆在密室里对着一张破画?”
沈有怀抓住他话里的关键词,问道:“什么?董冲整天呆在密室中?”
李远道:“是啊,他很大一部分时间都一直呆在那个密室里。”
那个密室?对着一副画像,一床头颅?沈有怀不禁有点心里发毛,问道:“他在干吗?”
李远道:“鬼才知道!”
沈有怀呆了半晌,忽然又道:“你不是说那些被害的男孩像保电么,这张画看起来也有点像保电,那会不会是他……就喜欢收集像保电一样的什么……”
李远想了想,道:“你的意思是说,因为他实在爱极了保电,所以才珍藏他的画像,并且还……收集和保电长的相像的少年的人头?”
沈有怀觉得羞于启齿的话他说起来倒是十分爽快直接,沈有怀也只好点点头表示自己就是这个意思,随即又接道:“不知那些少年究竟是不是被董冲所害。”
李远道:“要不是他杀害的,他又从哪里搞来这许多新鲜人头?”想到自己居然用“新鲜”两字来形容死人头,不由背上一阵发麻,忽然又皱眉道:“莫非他认为,天底下绝不能有第二个人长的像保电,认为保电该是绝无仅有的,所以他才……妈的!不想了不想了,烦死了!这么古怪的事情鬼才搞的明白!反正他这回也是死定了!”
沈有怀点点头,叹道:“他是死有余辜,只可惜保电也许也逃不出性命去。”
他不过是想那少年容貌美丽,又年纪轻轻,这才替他有些可惜,然而那一开始好像被保电容色所迷,似乎对他颇有好感的李远却冷冷道:“可惜什么?与董冲这种败类为伍,也不会是什么好货色,死了反而干净。”
沈有怀看看他,不做声了。李远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将画点燃,两人默默的看着它烧成灰烬,被风吹散。
沈有怀忽然道:“不知那密室里还没有其他什么……”
李远打断他道:“其他没什么了。我刚已经一把火把它给烧了。”
沈有怀吃惊道:“已经烧了?”
李远道:“那么恶心的地方留着干吗?难道还准备给人参观么?当然烧了!”
沈有怀想了想,点头不语。
第三十七章
不过一个时辰,第二路盟军已全面攻占了瀚海老城,算是顺利完成任务。老城中所有的敌人几乎都已被歼灭,董冲被活捉,但那少年保电却不知去向,很可能早已死在乱战之中。
此时,各路消息不断传来。
以青城派和天山派为首的第三路盟军已经在谷外隘口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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