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倒不是说沈有怀有多镇定,而是他秉承了“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的古训,对听到这样“非礼”的事情立刻本能的充耳不闻。不管别的有钱人家如何如何,但沈家家风向来严谨自律,诗书礼教家庭的出身,令他不可能,也不合适对这种事做出任何反应,因为任何反应对他而言都是羞耻的,所以沈有怀就毫无反应,全然当作没听见不知道,迅速置之脑后罢了。
不过,如果是董冲和那叫做保电的绝色少年之间互相说出口的话,可信度可是不低了。
李远道:“但是,董冲说他也是听来的,可见他也并不知道确切情况。”
沈有怀想了想,才道:“别的不管,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幽帝确实不在瀚海城中,并且时间之长已经达到两年之久。是不是?”
李远道:“这点应该可以不用怀疑了。”顿了顿,又道:“紫魔三年前退位后就不知所踪,幽帝也有两年未曾回来,难道,真的是……”
沈有怀慢慢道:“我想,正派如果真想对付瀚海城,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
李远停了片刻,才道:“不错,两位城主都长时间不在,那什么十大长老再厉害,恐怕也难以服众。我看董冲就对他们颇有微辞,很有些不满的样子。也许,就十大长老,三堂堂主自己之间,也是权力顷扎,互相争斗。要不怎么就有‘群龙无首’一说呢?”
沈有怀道:“咱们尽快把这个消息通知齐公子他们知道,至于该怎么判断,该做何决定,也得由他们各派掌门商量定夺。兹事体大,咱们还是别乱加判断的好。”
李远轻笑道:“明明你就是这意思,偏偏还什么不乱加判断。够滑头的啊!行,就这么办。我看你在这里也没什么好呆的了。咱们这趟除了唐笑我还是没有一点消息,也不算白来了。”
沈有怀叹道:“唐七公子这事真是令人摸不着头脑,按理说就算瀚海城劫持了唐笑我,用得着这么矢口否认吗?他们不连花公子也明目张胆的追杀过吗?从身份上来说,唐公子和花公子不都差不多吗?我可真是想不明白了。”
李远道:“也许真是被别的什么假冒瀚海城的人给劫走了也说不定。你不还冒充天尊使者呢嘛。”
沈有怀道:“假冒的人可不只有我一个。但我好歹还有泪牡丹,你又有什么?”
李远淡淡道:“我什么也没有。可见比起你来,本人更技高一筹!”
沈有怀没他那么厚脸勇于自我吹嘘,只好佯怒道:“在别人的地盘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冒充不冒充的话,活腻味了是吧?快给我回去睡觉,咱们明日一早就走!”
第二天一早,沈有怀和李远告别董冲。董冲显得好生依依不舍。
李远看到董冲就是一阵j-i皮疙瘩。再一想这么丑陋的大伯居然霸占上那么美丽的少年,心里就更不舒服,看沈有怀还在和他话别,忍不住催促道:“主人令我们尽快赶回去,可耽搁不得。”
董冲道:“是吗?到底什么事如此着急啊?”
李远冷冷道:“主人的指令,做属下的只有从命。难道还有先问清楚原因再执行的道理吗?”
董冲看看他神色不善,也不敢再多相留,亲自将二人送下山去。
两人先纵马奔驰了好一程,然后找了一处地方一番改头换面,再出来后,已经变成两个普通的中年客商了。就算瀚海城未必会派人来跟踪天尊使者,但小心使得万年船!
就这样马不停蹄的,两人终于找到了齐飞先前所说的建阳县中某处秘密据点。
齐家堡的这个秘密据点表面上看来是家小茶馆。茶馆负责人姓史,年纪不大,也不过四十多岁的样子,人称史掌柜。这个史掌柜估计早就得到两人会于近日到来的消息,所以当看到李远出示齐家堡信件时,二话不说立刻将两人迎入内堂。
一坐定,史掌柜就道:“两位爷怎么现在才来啊?自从接到我家二公子的消息,我这些日子半步也不敢走开,天天在这等两位过来呢?”
沈有怀说了几句客套话后就直接问道:“齐二公子他们现在还在岭南莫家吗?”他嘴上问的是齐二公子,心里记挂的却是吴明。
史掌柜道:“没有。根本就没到岭南去。”
沈有怀讶然,道:“莫非还在山西?”
史掌柜道:“不。在武当山呢。”
沈有怀和李远对望一眼,忍不住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唐七公子在岭南莫家面前被劫走这事,让莫家无法向蜀中唐门交代。岭南莫家当家人莫展云气急之下,带头要求召开武林大会,并且很快得到蜀中唐门和峨嵋派的大力支持。而与莫家和唐门同气的山西齐家堡,江南飞花别院,襄阳万剑山庄,和与峨嵋派结好的青城派,崆峒派都纷纷表示赞同。于是,由以上八家门派联名发出武林贴,广邀武林中各大小帮派在武当山召开武林大会,就近日瀚海城危害江湖一事共商对抗大计。如今武林中各家各派都已派出代表奔赴武当。齐飞他们本在赶去岭南的路途中,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就折返去了湖北武当山。
江湖上发生这件大事的时候,沈有怀和李远已经进入瀚海城中,所以并不知道,这时听来也不由觉得欣慰,到底正派还是有人出面带头的啊。当下就将自己探得的瀚海城所有消息告诉史掌柜,由他立即写好书信,先飞鸽后快马,用一切力量尽快通知湖北武当山上的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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