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子衣正没好气,偏偏两人说话还不自觉,一点都未放低的声音一个劲儿的直往他耳朵里灌,忍不住冲他们怒吼道:“还弄什么弄?我看你索性把自己当作一条大狗送给他得了!”
沈有怀被吼愣了。吴明则笑眯眯转过身子对着他,伸手在他脑门上轻轻摸摸。
这个动作……不就跟李远平时摸小哼的时候一样的嘛。
李远哈哈大笑,沈有怀一脸尴尬。
小屋虽小,简单的生活用具都还算齐备,再把带着的羊r_ou_牛r_ou_等类拿出来交给沈有怀负责加工烤熟,李远又去外面山间找了些可食用的新鲜野菜交给他做成别具风味的各色小菜,这样一来有荤有素,小日子过的倒也不错。
第二天凌晨,天还未亮,李远忽然被一声轻响惊动坐了起来,不久其他几个人也陆续被惊醒,这时木门一阵被急拍的声响传来,同时传来一声低哑急促的声音“快开门,是我!”。
柏子衣微微变色道:“楼丫头?”话音未落,人已到了门口。
门一开,一个人影一头栽了进来,柏子衣吃惊的上前扶住,旁边又是一条身影一闪而过,却是李远跃出门去。
黑暗中沈有怀身子一动,想去把灯点起来,吴明却好像猜到了他的心思一般立刻制止道:“别!”
沈有怀略一思索已然明白,小屋前面是一望无垠的大草原,漆黑无际的草原上的一点星火也许就能引来别人的注意。只是他怎么就能知道我心里想干什么?真是奇哉怪也!
黑暗中,楼若水的声音轻喘着道:“没事,受了点伤。”
吴明从怀中掏出一物给楼若水,楼如水接过,触手细腻,却是一个小玉瓶。打开盖子一闻,药香扑鼻,当即倒出一粒服下。
再将药瓶还给吴明,吴明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她先收好,楼若水也未再多言纳入怀中。
这时门口人影又一晃,却是李远回来了,他一边关门一边道:“外面没人。怎么回事?”第一句是告诉大家,第二句是问楼若水。
楼若水服下药丸后,再微一运功很快便感到一股暖意,窒闷的感觉渐渐消失,也不知这究竟是什么药,竟有如此疗效,不禁暗暗称奇,这时见问,便将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楼若水离开大家后直接往家赶,刚走近就发觉不对,似乎被人暗中盯上了,只是想着家就在眼前,也未怎么在意。然而刚进入家门,就从她叔叔口中得知自己的父亲竟然早在三个月前就因伤势复发去世了。
楼若水悲痛万分,当即扑倒在父亲灵前号啕大哭,一边质问她叔叔楼震南为何不派人通知自己赶回来。楼震南则很无奈的说兄长的伤势本来已经大有好转,然而却突然复发,而且一下子就十分凶险。那时楼若水正在千里之外追赶柏子衣,根本联系不上。楼震北自己也知道就算女儿得到消息再赶回来也已经来不及了,做父亲的不想看到唯一的女儿过度伤心,所以就临终遗命一切丧事从简,待楼若水回来后再让她知道不迟。
楼若水听了又是好一阵痛哭。楼震南一边在旁相劝,一边似有意似无意的问起楼若水怎么会突然回来?什么时候回来的?是一个人回来的呢还是和什么人一起回来的?
楼若水本在悲恸之中,只是啼哭也没回答他的问话,结果楼震南竟就这几个问题问了好几遍,这就令楼若水感到一些奇怪了,难道叔叔不应该先问自己千里追凶的结果吗?又想起刚才过来的时候似乎有人暗中盯梢,心里暗暗起了疑心,便随口敷衍说是担心父亲的伤才想到回来看看的,并说明没有和其他人一起,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
楼震南似乎松了一口气,这被已经起了疑心一直在暗中留意他的楼若水看在眼里。这时她又回想起柏子衣曾经说过事发当时,曾在父亲书房看见他和另一人在说话。莫非柏子衣说的都是实情?他并没有因醉酒而看花了眼?难道这其中真有什么y-in谋?
最后楼震南才想起来问她追查柏子衣的结果,楼若水摇头不语。楼震南这才说到,楼震北醒来后已经说明其实他是被多年前的一个仇家所伤,因为是楼震北自己当初有负于人,所以他叫大家不要再追究此事了。楼若水心中疑云大起,她从来也没有听父亲说过有什么仇家?
楼若水和柏子衣的误会只不过是因为牵扯上男女感情的问题所以才总是纠缠不清,但并不表示她真的没有头脑,相反她还是个比较聪明的女子,现在前思后想无数疑点浮上心头,但她知道不能轻举妄动,所以表面上只是做出吃惊难以置信的样子,暂时稳住了楼震南。
当晚趁着天黑,楼若水潜入她叔叔屋中,居然发现姨娘和叔叔的j,i,an情!因为距离太远,楼若水根据隐约听到的只字片语,推断出好像父亲楼震北并没有死,而是被关在某个秘密的地方。
楼若水知道这个消息后又惊又喜,当下只想立即冲进去让那对狗男女交出自己的父亲,总算还是想到连父亲那样一身武功都被他们害了,何况自己?想起柏子衣他们,当下便偷偷的潜出来打算找他们帮忙救出父亲。
可能在心情激愤之下不小心让他们察觉了,逃出家门后不久就遭到埋伏。楼如水被打伤,危急关头忽然出现一位白衣少年,武功奇高无比,楼若水还未看清,十几个人已被他全部杀光了。
那白衣少年趁楼若水呆若木j-i的时候塞给她一个纸团,就此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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