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个时候,项湫扶着车门的手却顿了一下,并没有拉开门,反而身子往下滑了一下,像是不想被人看到一样。
章七还在纳闷,抬头一看,不远处有人往这边走,大黑天的看不清楚,但是醉醺醺的在高谈阔论,章七隐约听到什么“营长”。
章七也是机警,连忙把车熄了火,也把身子往下猫。
很快就有几个人由远及近的过来,不是方营长和吕志良一行还能是谁。
方营长显然是喝醉了,搂着阮毓,走在黑洞洞的马路上,还掀着她的旗袍在摸她的大腿,一边摸一边笑道:“真滑溜,他娘的,等老子把成温搞到手,不知道是不是这么滑溜,真叫人心痒痒。”
吕志良害怕他说的太大声,虽然晚上路上没有人,但是也怕隔墙有耳,连忙笑道:“哎呦喂,方营长您轻点儿声。”
方营长喝得烂醉,把力气都撒在阮毓身上,笑道:“为啥要小声!我马上是要取代项安民做督军的人,整个关阳都是我的,一个男人怎么了,照样让我操!啊哈哈,吕公子,你就……就等着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吧!”
项湫一听“项安民”三个字,登时有些机警,方营长这显然是有兵变的意思。
吕志良连忙给阮毓打眼色,对方营长笑道:“方营长,虽然这么说,但是现在还没成事儿,小心被旁人听见,功亏一篑。”
阮毓扶着方营长,闻着对方恶臭的酒气,却要媚笑着给他摸,还要喘息着说道:“哎呦方营长,您摸得奴家直发痒,别说了,还不快点走,奴家腿都软了。”
方营长哈哈大笑,说道:“你还等不及了?等……等我当了督军,让你和成温一起伺候我,一下草两个肯定爽翻了。”
章七听着他嘴里乱喷,气的双拳紧握,就差“咯咯”作响。
一行人很快就走了过去,项湫这才起身来,章七爷直起身来,项湫说道:“这件事情你去通知成二爷谨慎一些。”
说罢了立刻下了车,快步往前走去,很快就消失在黑夜里。
章七火急火燎的回了压头寨,成温身体不行已经睡下了,又被章七这股大动静给弄醒了。
成温朦朦胧胧的醒来,蒋牧升已经穿好了衣服,天还没有亮,连发灰的意思都没有,成温说道:“怎么了?”
蒋牧升说道:“外面有点儿乱,我去看看,你好好睡吧。”
说着给他拉了拉被子,轻声开门就出去了。
谢染也已经起了,章七看见蒋牧升进来,火急火燎的说道:“蒋爷,大事不好了,关阳军那个方德一肚子坏水儿!”
他说着,把自己听到的复述了一遍,方营长的几句话正好,摸在蒋牧升逆鳞上,火气一下拱了起来。
蒋牧升冷笑一声,说道:“军队的事情我本身不想插手,这个方德是逼着我插手。”
谢染笑道:“上赶着作死……那蒋老板有什么打算?”
蒋牧升说道:“这个打算压头寨不需要插手,方德不是想做关阳军的督军么,项安民会替我管教他一番。”
谢染听了点点头,说道:“那这个热闹,我就只看着了。”
蒋牧升没有再多停留,回了房间,成温有点儿浅眠,醒了就睡不着了,不知道外面出了什么事情,不过很快的蒋牧升就回来了。
蒋牧升见他醒着,笑道:“怎么不睡了?”
成温说道:“外面太吵了,睡不着。”
蒋牧升走过去,双手压在成温耳侧,俯下身体,在他的嘴角上亲了一下,笑道:“睡不着那就做点儿别的事情?”
成温眼皮一跳,赶紧伸手去推他,说道:“别没轻没重的。”
蒋牧升并没有起身,反而含住成温的嘴唇亲吻厮磨,成温很快就感受到了蒋牧升的“异样”,暴躁的占有欲,嘴唇和舌头几乎被蒋牧升厮磨吮吸的发麻,带着肿胀的感觉。
“唔……”
成温的腰一抖,被他折磨的呼吸都有些困难。
蒋牧升这才退开来,笑道:“快睡吧,一会儿天亮了。”
成温只是淡淡的拿眼看着他,说道:“怎么了?”
蒋牧升顿了一会儿,显然是在想要不要把这个事情告诉成温,过了好长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方营长想要给我惹点儿麻烦,明天我下山去一趟项家,要解决一下。”
成温仍然看着他,蒋牧升眼皮一跳,终于笑道:“我认输……”
把章七偷听到方营长想要兵变,和对他那点儿龌龊念头说了出来,蒋牧升说的很冷静,不过刚才那个略显粗暴的亲吻已经完全暴露了他的心思。
成温笑道:“这有什么,他若单单想做点儿坏事,或许还不能奈他如何,但是他想兵变,项安民一个人就能给他好看。”
蒋牧升说道:“我也这么想的。明天……”
“明天我和你一起去。”
成温接口很快,带着不容违逆的口气,让蒋牧升一愣,随即笑了起来,说道:“成二爷越来越有做大哥的感觉了,以后还是离谢当家远点儿吧。”
第二天蒋牧升和成温就下山去了项家。
项安民并不在家,项安民也接到了东江打仗的消息,这些天都在军营里没有回家。
项湫回了家,只是被母亲一直追问,项母十分的担心他,但是项湫很有主见,项母也拿他没有办法,见他好好儿的,也就没有再多问。
项湫是家中唯一的男丁,所以蒋牧升和成温来访,自然就由项湫接待。
蒋牧升开门见山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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