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顺便检查检查还有没有别的地儿伤着了。”
他把自己的位置让出来,按着简扬的肩膀坐下,却并没有急着去换衣服,而是盯着黄医生给简扬处理伤口。
简扬的伤口很浅,用碘伏稍微消下毒就行,连药都不用上,不过尚能看出来是跟左子晟一样的伤。黄医生实在没忍住,还是问了一句,“你俩到底干吗去了?哪儿来这么多扎人的玻璃片子?”
可是两人都没答话,左子晟在确认简扬周身只有这一处伤口后才进屋去换衣服。简扬怕他找不到,便也跟了进去。
这次左子晟走起了硬汉路线,脱衣服时几次碰到伤口却一声都没吭。他换上简扬另一条居家大短裤,腰身是抽带式的,倒也勉强合适。
光裸了上身使得手上和脸上的伤口都更加突兀明显,简扬发现左子晟的肩膀也受了伤,他低下头,藏起了所有情绪。
清理伤口时,黄医生先把所有伤口检查了一遍,只有脸上还残存着一小块玻璃片,其他的伤口深浅不一,眼睛上面的伤比较棘手,今天做过消毒、清创之后明天必须去医院。
黄医生拿手电筒照了照左子晟脸上的玻璃片,说,“镊出来的时候可能会有点疼,但是不值当打麻药,你忍着点吧。”
左子晟“嗯”了一声,没说话。
黄医生一边找角度一边说话分散左子晟的注意力,“您不是会两下子吗,怎么还伤成这样?瞧您这架势,跟刮骨疗伤似的,我还真找着点华神医的感觉......”
左子晟刚要嫌他废话多,简扬忽然说:“等一下。”他走到左子晟没受伤的一边坐下,把自己的手放到左子晟膝盖上,“要是疼,你就掐我手。”
左子晟立刻笑弯了眼,都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自己不敢哭了还有人替他喊疼。他盘算着得给黄医生这趟出诊多加100的“哭奶”钱。
左子晟没有去握简扬的手,而是双手环住了他的腰,头也枕在了他的肩膀上,“要是疼,我就使劲搂你。黄医生,来吧!”
黄医生“嘿”了一声,心说这回不像关羽了,像汉哀帝。
黄医生是全科医生,但外科的技术也很娴熟,拔除玻璃碎片的手法极快。伤口溅出了一点血,左子晟咬着嘴唇没出声,身子却轻微地颤了一下,大概简扬又动了恻隐之心,饶是左子晟把他箍得已经有点喘不上气,他也没忍心推开。
拔出残存的玻璃片后,黄医生开始从额头到肩膀、从手臂到脚踝,逐个伤口地给左子晟消毒、清创、上药。大大小小几十个伤口处理下来,左子晟已经睡着了。缠绕在简扬腰上的力道轻了几分,但仍然不容挣脱。
黄医生压低了声音对简扬说,“夜里可能会发烧,我给你留一点退烧药和冰袋,明天早上一定得送医院。”
简扬点点头,见黄医生已经收好了东西,便要放开左子晟送他出门。黄医生连忙摆手,“快让他睡吧,我自己出去就行了。”
简扬托着睡着的左子晟,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末了只好为难地对黄医生道了谢,目送他出去。
黄医生离开后,客厅里一下安静下来,整个世界仿佛静得只剩左子晟均匀的呼吸声。简扬吃力地转过头,以一个尽量不惊动左子晟的姿势静静地望着他的睡颜。
左子晟是典型的丹凤眼,睁开眼时有一点隐隐的内双,闭上眼时眼睛便眯成了一个魅惑人心的弧度。当简扬意识到自己依旧逃不出这人魅力所及的范围时,他有些自暴自弃地吻了吻左子晟没有受伤的眼睛和面颊。
明明左子晟周身弥漫着碘伏和消炎药的味道,简扬却觉得闻到了一股甜腻的香水味,脑海中也充斥着左子晟与陌生男孩赤身luǒ_tǐ寻欢作乐的画面。他嫌恶地推开了左子晟,闭上眼睛,锁住眼泪。
左子晟被推倒在沙发上触动了伤口,身上一疼便醒了,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看见的就是简扬紧闭着双眼却泪水阑干的画面。他赶忙坐起身搂过简扬的肩膀,亲吻他脸上泪水滑过的地方,“怎么了宝贝儿?还因为会所里的事生气呢?我是气你一直不去医院看我才一出院就跑去散心的,我多跟那孩子说了几句话还不是因为觉得他有点像你。后来一看见你哪儿还顾得上他们啊?你别哭了,我以后什么小明星小鸭子都不找了,就咱俩,好好过,成吗?”
简扬用手背匆匆拭去泪水,吸了吸鼻涕,说,“左老板说笑了,我不过是个曾经被你包过一阵儿的小明星,跟那小鸭子也没什么不一样的。不过您倒是越来越会哄人了,像我?人都是两只眼睛下面一个鼻子一张嘴,能有多大区别?要非说像,那也只能说左老板您就好这口儿,凡是这个类型的您都可心儿。”
若换作平时,简扬说出这样的话来,左子晟早骂人了。可声音里还带着泪意的简扬瞪着通红的眼睛说这番话,怎么听都像是在吃醋。左子晟有些心疼,又暗自窃喜,他捏着简扬的下巴强迫简扬看着自己,“你要非说咱俩之间是包养,那就算是包养得了,把你养在家里我还巴不得呢。我刚才也说了,老子就是要包你,只包你一个,一包一辈子。”
简扬看着左子晟诚挚的目光,心中不由一痛,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对这个人的所有炙热的渴望,都在日复一日的期盼和毫无希望的等待中被消磨殆尽。他笑了,带着凄然的自嘲,“一辈子?呵,我也曾经以为跟你有一辈子,所以蹉跎个一两年不算什么,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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