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有听出那弦外之音,脸微红,又因为接下来要说的话而平息下来,他喝一口粥,自碗沿偷瞧赵卓杰,随即搁下碗,伴着瓷器与桌面清脆的碰撞声音,带着一丝决绝的铿锵,让赵卓杰也不禁皱着眉头抬起脸,表情严肃。
“小白,你要说什么?”赵卓杰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白燕轻抿唇,仿佛那上头有什么粘着他的唇,令他难以启齿,但他下的决心又不是这小小问题可以阻挠的,于是他平静的阐述梦中所见:“那个梦,你趴在那里,不是睡着了,要杀你的人举枪到开枪,你是真的没有回头,我不清楚你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没有察觉。”
“怎么说?”赵卓杰品味到一丝不祥的味道。
白燕再次抿唇,终于开腔:“因为你当时很伤心,你在哭,你趴在一只水晶棺材上面,里面躺着我。”
赵卓杰如遭雷殛般呆愣在当下,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会是答案,他以为那只是一个梦,可是这个梦又该死的太合理。如果白燕死了,如果他就躺在自己面前,关在一个棺材里头,失去了生命,那么他呢?他能独活么?说不定在凶手朝他开枪的时候,他会认为这是一种解脱吧——取去他的性命,让他随爱人一起走。
此刻,赵卓杰比昨晚更确定内心深处的爱恋,是的,他对白燕的爱总是时刻刷新着上限,他总以为自己已经够了解自己的爱情,可又总是重新认识自己的爱情。血缘呢?那还值得一提吗?不,算不是什么,如果白燕会死,如果白燕在他眼前死去,那么他的生命也将失去意义,如果硬要说这是因为血缘,那就随它去吧,不管什么缘,他对白燕——生死相随。
“你应该早说。”赵卓杰越过桌面握住白燕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但是现在也不晚,我们一起努力吧,我们还活着,那就是说它还没有发生,不管是不是真的,我不要你死。记住了,小白,只要你不死,那么对我开枪的人,绝对不会得逞,不然……”
后话赵卓杰没有说清楚,但白燕理解他的意思,也动容,因为这个人刚才说了,把他放在生命之上,他笑了,笑露洁白的牙齿,他也握紧赵卓杰的手,再一次以立誓般的语气承诺:“我会好好活着,我们会一起活着。”
赵卓杰也笑,又凑上去亲亲嘴,吃一小口豆腐,就继续喂白燕,后者始终带着笑容接受。
他们之间甜蜜的气氛,并不因为这是在邪教老巢中而消减半分,直至晚上被通知参加晚会,脸上笑容也未消。
二人梳洗一翻,穿上吕雄给准备的礼服,在侍者带领下走进晚会举行的大厅,刚才踏入,他们立即成为焦点,敢情他们睡了一天,这些人的嘴巴也忙了一天,他们的事迹已经变成茶余饭后谈资。
但赵卓杰不在意,白燕更加未曾注意。
明显这点搞|基事儿在现代已经不算太骇人听闻,虽然很有八卦的价值,但无法阻挡别人对白燕的热情,很快白燕身边又围了一圈人,这次顺道将赵卓杰也围进去了,既然是白大少的‘内人’,自然也不能像普通保镖那样排斥在外。
谈的还是经济呀,生意呀,赵卓杰没打呵欠但也是左耳听右耳进,完全没有参与,白燕倒是应付自如,对于这一点赵卓杰很佩服,不过白燕毕竟被他弄了一整夜,现在不但要站着,还要听一堆人唠叨,赵卓杰有点心疼白燕,手就这么自然地扶上白燕的腰,换来对方微愕的眼神,而后似乎才会意,唇管泛起幸福笑容,闪瞎一干人的钛合金狗眼,当下包围圈瘦了下来。
晚会还未开始,大家交流了一番,但音乐突然改变,会场灯光也黯下来,所有人都意会到晚会要开始了,纷纷安静下来,看向主办台上聚焦的灯光,果然等到了司仪。
主持的人长了一副好皮相,但是邪教培养的,说话间夹着一股森森的传教味道,在将自家教派赞美了一番之后,终于请出一些重要人物,例如某某长老,某某主教……然后是所有人伸长脖子盼着的圣女。
主教是个年刚过四十俊美中年,脸带温煦微笑,看起来像个神官一样神圣,但天知道他可是邪教首脑。
主教是真是假,无从考究,毕竟某些大人物找个替身什么的其实很容易,何况是这么个神秘的教派。赵卓杰和白燕交换了眼神,从对方眼中看到相同的顾虑。
接着圣女在众人望眼欲穿中出场,她穿着一袭白衣,三十岁左右,风韵十足,虽然神情冷艳看起来神圣不可侵犯却又似乎天生带着诱惑气息,让所有人都移不开眼睛,她牵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小女孩与圣女穿同样的服饰,孩子单纯的黑眼珠满带怯意,在圣女引领下一同走出来。
主持先是虔诚地行礼,而后介绍这是圣女和准圣女。
赵卓杰不禁起想养父给的情报,其中提及圣女和教主是兄妹,而每一任教主和圣女又是上任教主和圣女的产物……真是恶心死了。
白燕注意到赵卓杰的心思,脸色微白。
赵卓杰也注意到白燕的心思,不禁挑眉,脸微微偏过,舔舔白玉雕琢一样精致的耳垂,感受到白燕身躯轻颤之后才低声喃喃:“他们和咱们可不一样,那是为了所谓的继承人,自小灌输教育使命感,而后算是强掰成一对儿,为了生育下一代圣女和教主,真是够了。要不我们走的时候把小孩带走,她看起来还没疯,真无辜。”
白燕给赵卓杰的话一绕,淡笑爬上脸庞:“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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