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服,男人则都挺直着身子,气氛十分庄重。早就听说荻野家是十分古老且有名望的家族,今日一见,清水才知道所谓的大家族究竟有多么矜持。
在荻野重光的书房里,荻野玲正在劝说:“你不要这么顽固不化,雅丽这不是听从你的要求跟医生订婚了吗?就算孩子有什么错,知道改正了,你也就原谅了吧。今天孙女婿第一天上门,你连见都不去见一面,这像话吗?而且亲家的人也都来了,你不出面,惠子当着娘家的面该多丢人啊。”
最后,重光叹了口气:“知道了,我去就是了。”
重光换了一套很正式的黑色和服,走进茶室,盘腿坐到中央首席。
清水洋次急忙上前拜见,他走到重光面前鞠了个躬,跪坐在他面前:“我是清水洋次,初次见面。”
眼前的青年年轻英俊,又是高级外科医生,难得的俊才,重光即使一开始心情不佳,现在也不由得表情松动:“不错,坐吧。”
荻野惠子正神情严肃的用茶筅冲茶,而后她左手掌托碗﹐右手五指持碗边﹐跪坐在清水面前举起茶碗。清水恭敬的双手接过,轻轻旋转:“这只黑色的茶碗配绿茶,就像春天的初生的幼苗一样,您的手艺真是精湛。”
荻野惠子满意的笑了笑了,没有答话。
荻野重光则点了点头问:“听说你是山里医院的首席外科医生?”
“是。”
“山里纪念医院啊……”荻野重光若有所思的说。
“爸爸,清水君已经离开山里医院了,过几天会转入我们旗下的医院工作。”荻野泰士说。
“嗯,这样也好。”荻野重光沉默,过了半响,他却又开口:“山里纪念医院是不是有一名叫做辰田哲也的医生?你认识吗?”
清水洋次脸色一僵,回答说:“是,他是我过去的下属。”
“他是急诊室的医生吗?”
“他是胸肺外科的医生。”清水洋次迟疑的说:“请问您怎么会认识辰田君的?”
“偶然遇到过罢了,那是个很不错的医生啊。”重光说:“如果在我们医院就好了。”
清水洋次暗暗咬了咬嘴唇,微笑着说:“我可以去问问他。”
“辰田哲也?这个名字好熟悉啊。”荻野泰士说:“好像在哪儿听过,哦,对了,他是不是那个前阵子报道过的,成功的完成了心脏移植手术的那个医生?我听说他非常年轻啊。”
清水洋次紧紧攥着拳头,筋都泛白了,他才要张口回答,荻野玲却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你们这些男人,这种时候谈什么工作啊,我们还是继续探讨他们的婚事吧。”
“啊,是啊,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件事。”荻野重光说:“我们荻野家只有雅丽一个女孩,所以……”
清水洋次却听不进周围人的谈话,他狠狠地咬着牙齿,嫉妒和憎恨冲撞着他的胸膛,几乎要让他失控。
25、第二十五章...
大和有赌钱的毛病,这是不开出租后染上的坏习惯。因为在店里经常遇到三教九流的人,特别是一些小混混,谈论起赌马博彩的事情,让他渐渐也学了一二手。好在阿枣管钱管得严,他才没有经常去赌。
可是最近阿枣乡下的母亲生病了,她去家乡照顾母亲,到现在已经离开了一个多月。大和体验这份独自生活的愉悦,就像出了笼子的鸟儿,他和几个牌友赌的昏天黑地。
赌博的感觉就像跟坏女人偷情,她被动的、温顺的诱导着男人陶醉在其中,事情过后虽然总有种自我厌恶的感觉,可是理应最厌恶的时刻,却又含着一种隐隐的兴奋,心里想着,下一次,还要再找她。
就是如此,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他整整欠下了100多万。某天早上,他从洗手间的镜子里看到自己,胡子拉碴,两眼漆黑,就像街头无家可归的流浪男人。洗了一把脸,大和呆愣愣的坐在榻榻米上,许久之后,他叹了口气,掏出电话本,一个熟人一个熟人的打电话。
“我最近手头紧,可不可以借我一点钱?”
“拜托了,我一定马上归还。”
“如果不还钱,我的铺子会开不下去,求你了,求你了。”
没有人愿意借他钱,因为熟悉的几个朋友都知道他最近赌钱赌的很凶。大和继续往下翻人名的时候,忽然眼前一亮,心里飞快的转了几个弯。
他匆忙的起身跑到外面的电话亭里买了一份日报,翻开来找了找,脸上露出了笑容。
“没想到还刊登着呀,都半年多了。”大和一边往家走,一边寻思等会儿怎么说。
大和拨打了报纸上留下的那则电话,过了很久,才有人接起。接电话的是一个非常严肃的男人,声音透着一股子威严,大和战战兢兢的应道:“你好,我看了您在报纸上刊登的寻人启示,我有那个孩子的消息。”
电话那头沉默的许久,开口道:“有许多人都打来过电话,不过都是错的。”
大和急忙说:“我的消息绝对是真的,我就是当年的那个出租车司机,那个孩子就是被丢在我的车子上的。是在冬天丢的,孩子装在一个小篮子里,穿着浅黄色的衣服,盖着一条深红色的毛毯,对不对?”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喘气声,继而大声的回答说:“对!对!对!就是如此!孩子在哪儿!”
大和也松了口气,他委婉的开口道:“那个,我想我们是不是见面慢慢谈,毕竟电话里不是谈论的地方。”
“是,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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