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睡衣是格子衬衫式的,领口开得微微有点大,小柏冷笑着揭开我睡衣的领口,露出里面一块一块红色紫色的斑点。
“还真够激烈的。”他半垂着眼睛,长长睫毛盖住他的眼神,只这么淡淡地说一句。
“我没有……”我想合起领口,却不小心攥住他的手。
我愣了一下,小柏也愣了一下,可是这个停顿只有一秒,他就像是怕染上病毒似的,用力把我的手甩开。
我讷讷看着他,原来我在小柏眼里已经这么讨厌了。
这就是报应吧,以前我讨厌他,总想找机会欺负他,可是现在我很喜欢他了,他却瞧不上我了。
他脸上淡淡的:“别拿你的骚手碰我。”
小柏在我的印象里永远是个乖巧老实的孩子,这样刻薄粗鲁的话根本无法想象是从他的嘴里吐出来的。
我把手慢慢放下,下意识别到身后,可能是不想让他看见吧。
他的眼神躁了一下:“行了,你装什么可怜,自己哈庄非哈得要命,好不容易被他干了,干嘛还想学人家立牌坊,要当□就大方点,别一副委屈的德行,看了就觉得虚伪。”
“我是喜欢庄非,可是我没有想和他上床。”
“那你想和谁上床?秦南?”他冷笑了一下,看着我。
我直起身体,抿了抿唇:“我不喜欢秦南。”
“那你之前像条狗似的巴着秦南干什么?你是看中他的钱?”
“不是,我……”我顿了一下,庄非,我,秦南的事,小柏毕竟是置身事外的,难道真要告诉他么?
“你说啊,唧唧歪歪的又想什么谎话呢?”小柏有点不耐烦,每次他一不耐烦就皱眉毛。
“我……我不想庄非和秦南在一起。”我怕他不高兴,还没有想清楚,就说了。
“那你和秦南这么久,就一点没有喜欢过他?”
我吸了一口气,摇头:“没有。”
从头到尾,我只喜欢庄非。
“你就只是利用秦南而已?”
我犹豫了一下,可是小柏的话也没用错,我点点头:“是。”
小柏笑了一下,很是开心的样子:“秦南哥,你都听到了?”
血好像都一瞬间从身体里流失了,我能感觉到我的指尖冰凉到发抖。
“恩。”身后的声音很熟悉,低低的,没有任何情绪。
我不敢回头。
脚步声慢慢靠近,最后停在旁边,秦南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只是对小柏说:“你上次要我准备的礼物我送来了。另外,”他顿了一下,仍旧没有看我,“早上的辞职信,我批准了。”
他把一个紫色的礼物盒放在桌子上,包装得很有格调,银灰色的缎带,纹路精致的紫色丝绸纸。盒子旁边,又放下一张薄薄的白色信封。
“希望你会喜欢。”他的话不知道在对谁说。
小柏笑了笑:“当然!”
“小柏,你能先回房间么?我有点事要和你哥说。”秦南的语气很温和,但是内容却是命令。
小柏淡淡看了我一眼,又对秦南笑了笑:“好啊。”
说完,拿起桌子上的盒子,就回了房间。
秦南在沙发上坐下,点了一颗烟。
我对他说,秦南,活得久一点吧,别抽这么多了。
他笑着问我,那你陪我么?
我点头,笑,好啊。
他后来就真的戒烟了。
“秦南……”
“闭嘴。”他没有抬头,只是专注在吸指间的烟,淡淡烟丝缠绕着长长白皙的手指,很美,像是一幅定格的画,有一种没有结束,却已经死亡的荒凉。我忽然有点明白他说的话了。
他默默抽完一颗烟,我也中途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好像一个仪式。
我就站在离他大概两步的地方,他一伸手,忽然拉过我的手腕,还没有熄灭的烟头在淡青色的血管上狠狠地捻动。
我反射地叫了一声,却完全不能抽出手。
他面无表情,好像铁了心要在我的手腕烙下这道伤疤。
“你干什么!”我终于甩开他的时候,他已经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对了。”他停下脚步,回头看我,笑得很平和,好像刚才那个在我身上施虐的人完全是另一个□,可是他的笑容却让我深深不安,我太熟悉他这种笑,在生意场上,所有人都最怕他这种笑容,让人看不出是高兴还是生气,捉摸不透,只是这样一张假面似的笑容掩藏了他所有的情绪。在他不愿意暴露自己的时候,他的面具任何人也不能揭开。
“律师的传票还记得吧,四月十七开庭,记得出席。”
“我……我没有……陈嘉易没有和你说么,那件事不是我做的……”
我的声音渐渐消失在他的眼神中,他淡淡看着我,还是那么温和的笑,甚至完全不去说些什么,就只是淡淡地笑,没有任何内容的。好像一个并不怎么讨人喜欢的人和你攀谈,而你心不在焉。
“为什么?”我问。
为什么这么做,你知道那不是我做的……
秦南微微低下头,好像在沉思什么,然后抬起头微微笑道:“抱歉,我只是想让你还钱。”
他没有再看我一眼,给他的钥匙被他放在玄关的衣帽间隔板上。
我轻轻敲门,好一会小柏才打开门。
他的房间里开着电脑,这个孩子总是没完没了地玩电脑。
“哥,什么事?”小柏笑了一下,睡衣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笑容很可爱也很温顺。
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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