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有人说我的口音不像关中人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样啊,孙竹点了点头,道,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也没想到你是关中人,后来知道后还吓一跳呢。
哦?你们很早就认识了?裴秦笑着问向孙竹。
不算很早,不过是在来的路上遇到的。孙竹乖乖地回答。
那你刚刚说的落水是怎么回事?
哦,是何兄不小心,被人撞到水里了。
那何兄以后可要小心点,辋川书院里面也有不少池塘的话说回来,孙兄是哪里人?
我是
何适默默地看着孙竹分外听话地把自己和他一起卖的连条底裤都不剩,顿时无语。不过他是穿越过来的,就算让裴秦得出自己落水后性情大变的结论也无所谓,他们绝对不会想到真相。
仅仅一顿饭的时间,裴秦就把自己在孙竹心目中的形象从真君子拔高到了此生知己,搞得孙竹分外激动。
回到半学斋后孙竹还处于激动的余韵中,感慨道:要是能跟裴兄一起留下读书就好了!
裴秦也不一定能留下吧?何适实在无法理解孙竹那单纯的人生,要是你留下了他没留下呢?
不可能!孙竹斩钉截铁地说道,以裴兄的学识,若连他都留不下来,那这一次恐怕就没人能留下来了。
何适决定不再理明显陷入追星情节的某人,盖被子睡觉去了。
翌日。
何适一睁眼,就觉得自己浑身仿佛散了架一样。两腿酸疼不说,洗脸时连手都有些抖。
何兄你没事吧?孙竹看着何适不停地抖啊抖的手,有些担忧。
没事,何适幽幽地应了一声,随后小声嘟哝道,我就知道爬山没好事
后面那句孙竹有些没听清,便问了一声:什么?
没什么,我们去讲堂吧。
等何适和孙竹到达讲堂时,就见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安若怯坐在夫子位正拿着本书在看,桌上摆了一摞纸,似乎是考题。
第二天来的人又有二十多个人,因此整个讲堂几乎被坐满了,只剩下第一排的几个座位还空着。
何适默默地走到第一排最边上的一个座位坐下,突然有一种在大学上课时去晚了的感觉。
巳时一刻。
等所有人都到齐后,安若怯招来了一个小童分发试卷。
因为坐在第一排,所以何适也比后面的人提前了几秒看到内容,然后
大囧。
试卷一共分为两张,一张空白的,用来答题,一张上面只在正中间写了两个字爱情。
何适:
他现在相信真的有泄题这回事儿了因为这个题目明显是临时想出来的啊!就算考题类型经常变换,也没必要出这么一道不靠谱的题目吧?!还是说
何适偷偷地瞟了坐于夫子位的安若怯一眼,见他面容冷峻,气度非凡,年纪大概二十出头,实在是人中之龙。但是却没听说他有媳妇儿或者红颜知己什么的何适顿时又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难道说这个题目其实是安若怯自己的疑问?因为自己对爱情存疑,所以不知道该去找什么样的媳妇儿,以至于二十多岁了还是光棍一个?
思及至此,何适顿时猥琐地笑了笑。
他活了两辈子,虽然都没结过婚,但是上辈子也不是没谈过女朋友啊!跟他聊爱情这尼玛不就是专门给他设置的考题吗?!当知心哥哥什么的不要太顺手!
想到这里,何适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连手臂的酸痛都觉得减轻了不少。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四周,就见大部分人都紧锁眉头,似乎在疑惑是不是考卷发错了。
孙竹坐在何适的旁边,此时也皱着眉,不过却并没有慌乱的感觉;裴秦正好坐在孙竹的后面,见到题目后虽然愣了一下,但笑意随即爬上嘴角,抬眼看着安若怯,满眼都是戏谑。
分发完试卷,那小童就回到安若怯的身边站定,扫视着讲堂中的人。
此时所有人都拿到了试卷,奇葩的题目也引起了一些议论声。那小童见状皱了皱眉,厉声喝道:安静!
讲堂沉默了一瞬,一个看起来比较胆大的人犹犹豫豫地看向安若怯,出声问道:敢问夫子,这题没错吗?
安若怯连眼都没抬,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小童转身点燃了一炷比较粗的香,说道:这炷香燃尽时考试便结束了,谁要是不想考的话可以直接走。
那小童似乎是一直跟着安若怯的人,除了十分熟悉安若怯的习惯外,连安若怯的气势也学了几分。一句话出去,讲堂上便没了议论的人,基本上都低着脑袋乖乖作答。
不过有人纠结,也有人慌张,一看就知道有问题。那小童扫视着众人,将那些有问题的人一一记下。
何适觉得这大概就是裴秦他们想出来的新方法,便也没再说什么。又转眼看了安若怯一眼,思考着怎么样跟这样一个人说爱情才能让自己留下。不过安若怯一直在低头看书,所以何适也大大方方地看着,想的差不多了,才打算低头答题。
但就发生在一瞬间,安若怯突然抬头看了何适一眼。
何适一愣,提起的笔也跟着一顿。
05.公布成绩
何适和安若怯打了一个对眼,顿时有一种偷看别人被抓包的感觉。尴尬地挠了挠头,何适便避开安若怯的目光,提笔答题。
他小时候曾经跟着爷爷学过一段时间书法,只是长大后就很少拿毛笔了,因此虽然没有那种传说中的大家风范,但简单的写字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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