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只差最后一步。
原本并没有说要真的做,中途却又改变了口风。
高平孝与桑原光支走了其他工作人员,要求他们做到底。
海扫过他们一眼,见那两人裤裆里都顶了出来,一时觉得荒唐,真荒唐。
那两人支着帐篷扛着摄像机拍他们,而阿牧压着他,见他脸色不对,便以亲吻的姿势垂下头,在他耳边用气流送出了声音:“我们可以自己借位,我不会真进去。”
转而吻了他的唇,手往下伸入了他的大腿内侧,混合着喘息又低声道:“不行又要重拍,已经到这里了,你想清楚……别怕,腿张开一点,相信我。”
海绞紧了他的手腕,忽而紧闭了双眼呻吟了一声,他像是要哭,真是走投无路了。
阿牧扶着已经勃`起的性 器,往他臀缝间塞,海半躺着,让臀 部微微悬空,那滚烫的物件一点点地磨过他的尾椎,最后被他的下`体囊袋所遮挡。
阿牧扶着他的腰,开始冲撞,一下一下地抽 插拍击,撞得他那里发红作痛,几乎要破皮。
不知过了多久,他恍惚听到一声“抱歉”,随后下`身一热一湿,是阿牧猝不及防射在了他身上。
不远处,醒竹“嗒”的一声,拉回了人散漫的思绪。
高平孝对今天这一场戏很满意。事实上,在海前段时间进入了状态,能演出他想要的“鹿姜”后,他对他就已经改变了态度,只是海似乎记了仇,对他一直不冷不热。
趁着拍摄空隙,他去看了看休息中的海,想要和他打打感情牌,激励他再接再厉。
海搬了一把椅子,正独自一人坐在葡萄架下吃鸡蛋。
葡萄架后有一间屋,是他在这里拍戏时住的地方。由于这座古典别墅确确实实相当的大,因而除去拍摄的几处,剧组还打扫出了几间屋腾给工作人员居住,这样也能节省一笔经费。
海沉默不语,身上大红色的戏服还没换,里面凉飕飕的光裸着。
他一条腿搭着地面,另一条腿则是搭着椅子,是个有些懒洋洋的坐相。
地上一堆鸡蛋壳,高平孝笑眯眯问道:“怎么吃这么多鸡蛋?你是不宜多吃的。”
海吞掉了最后一口,看也没看他,有些神经质地回答道:“我的那里有些痛,要以形补形。”
高平孝又上下看了他,在那神经质的背后,似乎看到了他半死不活、失魂落魄的精神气。
正要使用糖衣炮弹出言安慰几句,海却拍了拍手上的鸡蛋壳,懒懒散散地站了起来。
“干爹,我要和你谈一谈,我拍《鹿姜》,你打算付我多少薪酬?”
海问出这句话来时,语气和内心都异常平静。
从拍完这一场戏,到此刻他吃完两只白煮鸡蛋,短短的时间里,与高平孝的那些过往流水般在他脑海里过了一遍。
他找到了曾经那个问题的答案——“到底哪里不对?”
是啊,到底哪里不对?曾让他心里乱成一团。
而如今这部戏拍到了这里,高平孝已经给出了答案——哪里都不对,从头到尾,从没有对过。
这是一个局、一张网,好的坏的,皆是有目的的。
救他养他、睡他、不睡他、恶语相向、好言相慰,都不过是一己私欲。
那些凌乱与纠结一扫而空,他的心现在寂静而空旷。
高平孝眼里只有《鹿姜》,日日夜夜,只为了这一天,为拍这么一部戏。现在,戏已经帮他拍了这么多,他也似乎很满意。那么,就照阿牧教导的,来和他谈一谈他该付的片酬吧。
一边是他梦寐以求即将拍完的《鹿姜》,一边是本就该计算在内的一笔必要支出。
阿牧让他“好好谈”,但他发现实际上并没有这个必要。
高平孝舍不得《鹿姜》,也不会真舍得前功尽弃、打死已经帮他演了这么多《鹿姜》的他,甚至为了后续的一点戏份,他不能够对他动手。因为动了手,他会破相,同样拍不了。
“干爹,你说了这是‘工作’,没有酬劳的工作谁愿意干呢?我也不愿意干。”他对他的一切反应都视若无睹,淡淡地说道:“你很看重这部戏,但对我而言,拍不拍都一样。”
…………
……
天气直到六七月份才真正热了起来。大约是受了冻的缘故,海骨头中的酸痛直到这个季节才总算渐渐消退。
然后,他得到了一笔钱。
钱不多,是高平孝对他所承诺金额的一部分。拿到钱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
虽然身体已经没有那样的疼痛,但还是做了一套全身检查。
检查的结果并没有什么大碍,他全身的骨头的确是愈合了,之所以会疼,大抵只是后遗症。很多骨头受过损伤的人,大都会有这样的后遗症,恢复期间若是保养不当,症状就重一些,在寒冷且湿气重的时候,骨头里总会隐隐作痛。
他的右手也在这次检查中查出了问题。
粉红色的创口久久不能痊愈,医生帮他做了个小手术,重新挑开了这个伤口,从骨头血肉中夹出了两颗玻璃碎渣。
碎渣已经和皮肉长到了一起,取出时连血带肉,让他很疼。
手掌上好好的一块地方,就这样被碾开了又愈合,愈合了又碾开,反反复复,最终是伤了筋动了骨,再也不能够恢复成原先的样子了。
手不能够再提重物也没事,只要能够料理日常写写字就没问题,但为什么会那么疼?
半躺着任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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