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容垂看到他急得脸色发白,手忙脚乱地重新替自己包扎。笑了笑,哑声说道
“你比我的命重要多了。”
梅楠嗔怨地看了他一眼,幕容垂手里把玩着他的一搂头发,一边问:“这三年,想我了吗?”
梅楠手顿了顿,轻声说:“想,每天都想”
“我也是,我每天都比你想的多一遍”,伸出手,又把那个日思夜想的人拉进了怀里。
第二天,两人一起回到皇宫,在殿上,梅楠依礼节向后燕皇帝幕容垂提出粮食换硼砂的要求。
幕容垂答应地很是爽快。
众臣也无意见,比起提着脑袋去抢粮食,用茫茫戈壁里的硼砂来换,划算得很。
黑岭大捷,令后燕上下很是愉悦,幕容垂下令举朝休沐三日。
藏宝的小屋内,幕容垂拿起一把柄上镶着一颗蓝宝石的匕首,唰地一声,一束冷咧的白光一闪,雪白的刀刃从墨黑的刀柄中抽出,室中的空气好像被凭空划裂成两半。
“喜欢吗?”
“看起来很锋利的样子。”
“出使路上,万里迢迢,不知会遇到什么情况,这是我用j-i,ng铁找名家专门为你打造的,就当防身用吧。”
梅楠接过,别在自已的靴筒上。又看到正中央挂着一张虎皮,便问道“这可是上次咱们一起猎的那只虎?”
幕容垂抬头看了他一眼,眸光中闪过一丝甜蜜的回忆,走过来,亲热的拉了他的手,便向外走去。
当两人打马来到了月儿湖,幕容垂翻身下马,走到湖边,梅楠也跟着走了过来,幕容垂笑道:“湖水映出的只有我的恋人,没有马。”
梅楠想到两人第一次在月儿湖边的相遇,也笑了笑。
“你只看到了我,我只看到了你,是否意味着,从此以后,我们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幕容垂抬起眼,直视梅楠。
梅楠拉起幕容垂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轻轻地说道:
”这里,只能住你一个人,无论千里万里。“
“但我想天天和你在一起,不要远隔千里万里。”
“父母已年迈,我无法远离故土。”
“我等你!”幕容垂用额头轻轻触着梅楠的,轻柔的风穿过红红的罐木丛,好像也不忍心打扰这一对情人,一头闯进了那清清的湖水里。
当王陵的军备司将一台台火炮造出,当大楚庆历十年的赋税收入比庆历元年的翻了个番,当黑水河边的胡杨长成密密的绿色长城,宋炔向崔衡下达了指令,让‘鸽哨’全面行动起来,通过数年前文雁青给出的名单,通过早已处在监控中的后秦细作,源源不断地向后秦传送出大楚的“机密”消息。
文雁青通过了太后的一次次试探,凭借缜密的头脑和绝世的武功,已是掌后秦大半兵权的南院大王的得力心腹干将,在最后一次对楚作战的准备朝会中,他终于拿到了后秦的作战计划。
他把他封在一个金元宝里,趁夜扔到了楚营大将魏经纶的桌子上。
“六月二十发起攻击,呵呵,到时恐怕是一群早已变成鬼的楚兵发起攻击吧”,在主帐中大口喝酒的后秦南院大王耶律宏一脸不屑地嗤笑道,他拔出军刀,狠狠地c-h-a在面前的桌子上,果断向帐内的将军下令:“今天晚上,六月十五,全部骑兵压向黑河,趁楚军酣睡时,淌过黑河,直指大楚,二十日前,攻进上京。”
“得令”众将领命后依次走出。走到一半的时候,又听到身后传来耶律宏耶挪的声音:
“别忘了让我们的骑兵带上镰刀,把大楚的绿色长城顺带着砍咾“
“哈哈哈”,爆发出一阵嘲讽的轰堂大笑。
银色的盔甲在漆黑的夜色里像一条缓缓流淌的河流,大秦十五万骑兵兵强马壮,在黑河北岸二百里范围内,摆成了一条横卧的长龙,马匹不安的燥动声中,耶律宏长剑直指南方,前排的骑兵猛抽马匹,数千计的战马嘶鸣着踏入黑龙河中。
一束五彩的烟花尖叫着冲向高空,在寂静的夜空中划出一个美丽的弧线,后秦兵士包括耶律宏齐齐看向天空,在未反应过来之前,身下的战马悲哀嘶鸣,向后倒去,同时传入耳中的是震天的火炮轰鸣。
在漫天的残肢和血雨中,耶律宏挥起了战刀,但他不知道砍向哪里,他的喊声在隆隆的炮声中犹如蚊蝇哼哼一般,他瞪着血红的快要炸开的眼睛,打马向后方跑去,耳边传来一阵轰鸣,他跌落战马,趴在了一丛开的鲜艳的紫色的苜蓿花中。
魏经纶骑着一匹矫健的白马,率众从胡杨林中冲出,杀向了被一阵火炮炸得晕头转向的后秦骑兵中。受惊的战马听不到主人的呼唤,在草地上疯狂地跑着,后秦的骑兵变成了步兵,在以逸待劳的大楚军队面前,几无还手之力。
二十万楚兵趟过已变成红色的黑龙河,像拿着镰刀的农夫,信步收割着七零八碎的后秦残兵。
天下配备最为j-i,ng良的后秦十五万骑兵,消失在开满紫色苜蓿花的草原,那奔腾的黑河水,流了三天三夜红色后,终于平静下来,重新变得清澈。
这场出其不意的黑河之战,直接改变了天下的格局,由楚秦两强对峙变成了大楚独强,地处中原,傲视天下。
这场战争给后秦朝堂带来了颠覆,雄才大略的箫太后在听到传来的全军覆没的消息后,直直倒在了朝堂上,三天后,带着永久的遗憾,盍然长逝。
二十一岁的耶律基亲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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