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的时候,宗政久寒还没见过宝辰这般哭泣,只是流着泪,不喊不闹,只是用那双不断流泪的眼睛看着你,看得你什么火气,什么心痛都没有了,只剩下无措和焦急。
“怎么了?告诉父王,为父给你做主!”宗政久寒立马放弃了原先的瞪视,慌忙上前将哭泣不止的儿子抱在了怀里,这时候,哪怕是宝辰说要天上的星星,就算倾尽所有,他也会把它摘下来!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每次都打出一副让他无力招架的温牌!
宝辰扑进了宗政久寒的怀里,将滚烫的泪水印进了他的心脏。三年,这三年,我会全心地你,把你当作心中最重要的唯一,但三年以后,就让我们在战场上见吧,无论是我死在你的手里,还是你败在我的手中。
不是皇甫宸死,就宗政久寒败。
宝辰不会愿意让宗政久寒死,不管结果如何,他都不会要他的命。然而,如果自己败了,那么他只会选择自刎,因为他不知道战败以后,他还有什么自尊,什么资格去面对他。
这时候的宝辰想得如此悲切决绝,可他却始终没料到,宗政久寒他,能够到放弃皇位,放弃家国天下的地步!他也没有预料到,经年岁月后,他对宗政久寒的也深沉到了如斯地步。当那一刻真的来临的时候,他心中所有复杂的感觉都只能化作一声幸福又无奈的叹息。
这就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给他的磐石无转移的。自然,这个时候的宝辰还并不清楚。
宗政久寒见儿子只是哭也不说话,心中焦躁不安,忙上上下下地摸索起来,当摸到一处冰凉湿滑的裤子时,动作就顿住了。这时候他已经能够理智地思考问题,想到宝辰以前从没有遗精这种表明发育的现象,再想起杨柳完整的衣衫,他就明白,自己是想岔了。
被摸到了那一处,宝辰脸色爆红,完全没了在杨柳面前的从容淡定,一把推开了宗政久寒,缩到了角落里。
宗政久寒看着含羞带怯(?)的儿子,突然有些欢欣,又有些纠结。高兴的是儿子没有和那什么杨柳的发生关系,纠结的是明明儿子应该是知道这遗精是怎么回事的,可偏偏装作自己不懂,这让他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好意思开口解释这种事?!(莫莫:只能说,摄政王的脸皮还不够厚。)
按理来说,皇家子弟,甚至是贵族家的儿子第一次出现这种事,他们的母亲或者父亲就会安排引导的婢女去手把手地教他们行房之事。
但现在要是谁这么给宗政久寒提议,那这个人绝对活不到明天!
“父王?”宝辰隐藏下眼底的戏谑,糯糯地喊了一声。
“啊……咳咳……”宗政久寒被宝辰水汪汪地看着,只觉得背脊发麻,却只能硬着头皮支支吾吾地说起了这遗精是怎么回事。
等他磨磨唧唧地说完,他突然有些悲愤了,他第一次梦遗的时候,可没人这么详细地告诉过他,这是怎么回事啊!都是他自己摸索的好不好!虽然大部分也被何湘那场老手证实过。
房门打开的时候,何湘只见那离家出走的小家伙已经趴在了他父王宽广的后背上,呼呼大睡了。
宗政久寒最终没有问宝辰是不是知道了自己对他的心思,因为他担心一旦问出口,有些事就再也回不去了。
这一,摄政王又没有去上朝,理由还是因为他家的宝贝世子体不好,需要他这个父王时刻陪着。
对于这种摄政王时不时为了自家宝贝儿子而不上朝的现象,所有官员,以及皇帝都表示了淡定的态度,他们习惯了,真的习惯了。
几后,大雪初融,京城大街又恢复了往的繁华和喧闹。
“摄政王家改建了一幢屋子!”路人甲道。
“造屋子都没什么稀奇的,改建又怎么了?王爷家有的是钱。”路人乙不以为然。
“可那幢屋子会下雪!”
“什么什么?下雪?!”路人甲刚说完,周围的人就聚过来八卦了。
“对啊!小世子想外出看雪景,王爷担心世子受寒,就命人连夜赶工,动用百名工匠,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改建的!”路人甲昂着头说着第一手的小道消息。
“王爷对世子,可真是宠上天了!”不知是谁先感叹了这句话,周围之人便七嘴八舌地说起了他们摄政王是如何如何地宠他的宝贝世子。
一辆低调宽大的马车从北面而来,一名穿着玄色长袍的男子靠在柔软的枕头上,待马车渐渐离开了那纷乱的人群后,他才慢慢睁开了双眼,沉的眼底闪烁着一丝异样的感。
“小明子,转车,先去摄政王府。”男子开了口,声音低沉,与宗政久寒相比,多了一丝冷无常,少了一份从容不迫。
被叫做小明子的小太监“嗻”了一声,让马车转头朝着摄政王府的方向而去。
宝辰的病已经大好,宗政久寒也就放下了心,一大早就进宫,与众将领还有皇帝在南书房内商议对付南平之事。
这时候已经是农历二月初,落花居东侧的桃花园中,灰白的石桌旁,坐着两个人,他们的后站了两排的婢女和侍卫,阵仗不小。
宝辰看着侧的桃花树,盯着那树枝上的花苞看得仔细,思绪就飞到了宗政久寒的上去。越想,他就越变扭。该死的,为什么宗政久寒都进宫和人商量如何对付南平这一次的计谋了,他这个南平前太子却还要被勒令在家赏花?赏毛线啊,都是花苞!
“宝辰。”见宝辰只是就着手喝酒,宗政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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