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蒸笼打算关店的老板笑笑,“呃……这样啊,好吧……那谢谢老板提醒,嘿嘿……”
老板也笑笑,“不用谢,下回你要来,我可以给你留几个包子。”
“好啊。”
和早餐店老板客套几句后,韩朴一路心思地和装卖店门前的两人背道而驰,心情有点复杂。
这几天,封越林除了正常上班,在医院里对他的殷勤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吃空。
上手术台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短信一直震个不停,每当他一回头,就看到人腾出时间去关注短信,每看一条,眉头的褶皱就紧了一分,偶尔还会对着手机屏幕翻白眼。
好几次死皮赖脸和他拼桌吃饭,总会不耐烦地先让手机响个那么几次,然后终于受不了似的,索性把手机给拆了电板,没吃几口饭,又觉得不行,继而放下筷子重新把手机的电板放好……
短短四天,封越林的的变化一直让他觉得好奇,当然,这绝对不是感兴趣的,而是,纯粹是八卦思想被这一系列改变深深勾起了魔爪。
昨晚急诊患者在一个时间爆发似的一个接一个,不是车祸摔断了腿,就是严重高坠等等,封越林在手术室里几乎是上了一台手术就紧接着下一台,一直做到凌晨1点多才全部结束,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今天本来是休息,老老实实在家里补觉才是,但,这一大早就和陈冰宇出来逛街,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前几天接连不断的短信和电话,是陈冰宇搞的鬼?
没道理啊,他生日那天两人应该是初次见面吧,这才半个月不到,关系突飞猛进得也太快了吧!
满脑子的问好,韩朴边走边觉得,这事情没那么简单。
陈冰宇这个怪物,一定有阴谋。
至于封越林是什么心态,恐怕也不好猜测。
“……”韩朴想到这里,一个脑袋两个大,说起来,他现在要解决的重点好像走偏了。
总之,封越林现在有陈冰宇吊着,利大于弊来着。
下午两点多,为了让学生充分准备期末分班考,姜镇风坐在电脑桌前整理了一个上午的模拟试题,这会儿实在扛不住脖子酸痛得厉害,关掉电脑带上办公室的钥匙就出了门。
出了教学楼,姜镇风揉揉眉间,忽然记起什么似的叹了口气,接着从口袋里掏出电话,拨通一个陌生号码后,边走边说地朝学校停车场而去。
下午3点25分,封越林顶着一头的起床气从床上爬起来,脸色不是一般地难看,可以用“印堂发黑”这四个字形容。
早上和陈冰宇个脑抽逛完街,差不多十一点多的时候吃过午饭就回来睡觉了。
没想到,眼都睁不开得躺下才睡了不到5个小时,莫名其妙的姜镇风居然飚来电话,说有关于韩朴的要事想和他谈谈,那口气,简直和陈冰宇为了一辆跑车,如果他不给损失费就跟他没完没了(不让人睡觉)似的,生硬得很。
其实在很久之前,嗯,遇到韩朴之后,他就认定韩朴是个不折不扣的祸害。
时间长了,会习惯,放不下的情结,只会让人更加眷恋,舍不得。
现在,终于体会到“有一种爱叫做放手”的深刻含义,恍然间,又发现自己,对“忍痛割爱”这个动词,真心不喜欢。
说真的,或许,他和陈冰宇一样懦弱,不再慰藉自己的等待,最终还是收了手,学会放下。
古人云,君子成人之美,真是恰到好处么。
有时候和陈冰宇那种惺惺相惜,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触,让他觉得打从心底恶心。
果然,不但感冒会传染,连非物质精神寄托也能传感。
眼下,姜镇风要和他谈的,也就一件事儿。
这件事,韩朴不想说,那么,就让他说个明白。
同性的爱,也是自私的。
为了别人自私。
也为了自己自私。
占有,也许从来只是个让自己沉迷的错误。
面对镜子前的自己,封越林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但,他的心里,却像被挖走一块大石,如释重负。
这些年,他追求的太多,舍弃了也很多,恍恍惚惚,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
陈冰宇这个大烂人在某句上说得没错——韩朴需要的,不是他能给的;而他所需要的,韩朴却给不起。
无望的等待,就像不会结果的树,你看着它开花,凋零,永远不会有你想要看到的那一天。
这样疲惫了也好。
这份拖长的执着,就告一段落吧。
和姜镇风约的地点在天桥,夜时八点。
天桥上,姜镇风来得比他想象中的要早,那一头被风洗礼的短发似乎就要被吹成杂草,让他看了有种心酸的感觉。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姜老师。”
“没什么。”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封越林背看着护栏,仰望头顶上那深蓝的夜空,几颗稀疏的星星一闪一闪地跳动,一点也不迷人。
对于封越林豪爽的直言,有点出乎他的意料,姜镇风淡淡瞥了一眼,“我想听,他的过去,我所不知道的一切。”
一一这样最好。
封越林低低地冷笑一声,随后点燃一根烟夹在两指间,开始慢慢道来,神情被月色的遮掩而变得有些隐晦。
二十一年前,韩朴的母亲,在一场意外的车祸中,为了保护韩朴,因为汽车爆炸过世。那年,韩朴才5岁半,刚上小学一年级。
那场车祸,韩朴失去了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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