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些事情说白了,又会变成死脑筋。
就像现在这样。
掖着二十多年的话,他至今不说得狠心,这人就没有轻言放弃。
司齐成不累,他也累成驴了。
发现自己化身成司齐成同类的大二那年,他后悔得真应该当初离司齐成远远的,老死不相往来才对。
可是,一切都太迟了。
他是个拿的起,却放不下的人。
直到有了韩朴,在司齐成快要崩溃的时候,他又给司齐成的心口插了把刀,才觉得干净了事。
然而,他想错了。
司齐成根本就是个欠虐的白痴。
他和苏茹红结婚的第三天,一次醉酒,他的一句酒后吐真言暴露了一切,最终导致他被司齐成“强女干”的尴尬场面。
于是,所有的事情,什么狗血谎言的欺骗,什么情感纠纷,什么家庭lún_lǐ道德,什么已婚男人行为不检……在两个男人之间弥漫了火药味。
事到如今二十多年过去,期间,苏茹红年轻过世,司齐成凭着信念,以“原本我们才是一对”的态度,光明正大地再一次走进他的生活。
而他的心,也又一次动摇。
他明白,他的家庭必须传宗接代的顺带某种特殊思想观念很强,司齐成也一直知道这其中彼此都心知肚明的原因。
这些年,司齐成所说的,所做的,他都清楚,这样一个体贴温柔的情人,他怎能不被吸引、动心?
即便是个男人,又能怎样?
如此简单回首的过往点点滴滴,韩朴此时躺在床上只觉得自己对司齐成不公平,也自私狠心,一时间,心口蔓延的愧疚层层涌出,他想补偿,想给那人一次机会……
“司齐成……”
司齐成俯身凑近了些,他听到他的名字从韩风的口中清晰地念出,顿然,他愣了一下,随之充满温柔的目光锁定那片双唇,之前的谷欠望虽说还在,但,只减不增。
他不是趁人之危的禽.兽。
“齐成……”
低头吻住一直念着自己名字的男人,司齐成小心翼翼地贴着唇,无关情谷欠。
一一有些东西,不一定要说出口才能明白,不是一句喜欢就能承载所有的情感。有时候,当一个人情到深处,连呼唤所在乎的人的名字,也会变得情不自禁,理所当然。
因为,那叫眷恋。
“唔……”韩风知道,司齐成已不再是当年那个控制不住自己的禽.兽,如今,他现成地摆在他面前,这人也没胆子对他动手动脚。
或许,这就是他想的。
“韩风。”
韩风微张开唇,同时缓缓抬起手圈住司齐成的脖子,示意他想要被拥抱的感觉。
司齐成的脑子一顿,见人这副空虚的样子,目光沉了沉,他就贴着唇沙哑着多此一问,“韩风,真的可以么?”
韩风尽量不作死地曲起一条腿,有意无意地去刺激某人的臀部,忽然觉得好悲哀。
以前,司齐成想要,他不给;现在他想要,司齐成反倒不要。
真是,存心折腾人。
“韩风……”司齐成盯着韩风的脸思量半分钟,呼吸着这人每一次温热的气息,良久,他轻轻抱住韩风的头,唇角微扬间,他忍不住地用力咬上他渴望的双唇,以他最热情的心情去狠狠地占有,“这是你想要的么?那我就……”
……不客气了。
第四十九章 无法坦白的人1
借着车灯和路灯无私的光照,挡风玻璃前显而易见一条五颜六色的巨龙,陈冰宇啐掉嘴角的烟头把车停在一辆黑色宝马身后,继而又点燃一根烟,倚在靠背上远望前头红绿灯的倒计时。
后车座里,除了醉得一塌糊涂地睡倒在侧头看向车窗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姜镇风身上的韩朴外,封越林一路皱着眉,视线始终没放过驾驶座上的陈冰宇后脑勺。
一一这个男人,到底是怎样?开开停停才不过一个红绿灯就连续抽了六根烟,也不怕抽出肺病。
其实,平常陈冰宇抽烟最多不超过四根,但今天晚上会抽六根(还不止),是有原因的——被人一路目不转睛地欣赏后脑勺,他有点紧张,心里难免不淡定地发毛。
35秒的绿灯过后,车辆渐渐开始行动,陈冰宇开动引擎的同时从手边的某个抽屉掏出一个白色塑料袋抛给身后的姜镇风,边说,“拿着,照今晚的车流量可能开停的次数会比较频繁,这个蠢货喝醉了,我不希望下车后一股臭味。”
“……”姜镇风接过塑料袋,瞥了一眼肩头上面色微红的韩朴,眉头不禁紧了紧。
10分钟之后。
“操,急转弯还刹车。”
“唔呕……”
“……”
“……”
陈冰宇说的果然没错,韩朴在他一个急转弯刹车的情况下,睡梦惊醒过来就捂着嘴猫身作呕,脸色顿然苍白起来。
封越林连忙抢过姜镇风手上的塑料袋,在姜镇风的配合下,韩朴移开手便开始痛苦地狂吐,那呕吐物谁看了都下意识挪开视线……
夹着烟正谷欠吐口气平和满腔火气的陈冰宇闻到一股浓重的酒臭味,还没来得及回头看一眼,就被烟气从鼻孔呛进喉咙。
韩朴吐完后清醒了不少,睁开眼的那一瞬间,他简直不忍直视自己的呕吐物,左右瞅了瞅替他拿塑料袋的两人,一时间,羞耻感打从心底涌上心尖,于是强忍着暂时不考虑男人尊严的问题,抖着发白的唇色说,“可……可以了……”
话音刚落,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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