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更有人慕名而来,买了果篮去拜访其他医院的病人的。云父简直雄心勃勃,打算等到过了损益平衡点、开始盈利之时,便要再开新店,抢占市场。
与云父不同的是,云母脸上的愁容显现了出来。寒假时,她有意让姐姐谢春兰收一收晚上的账,让他们一家春节时能好过一些。冬天冰浆、冰粥生意基本没有,所以甜汤、粥品、小吃、粉面是大头。等开了春,天气变暖之后,云母便又打算继续守店到晚间,收回收费的“大权”。
哪知,这次却没这么容易了。谢春兰整日把持店里的工作,对几个服务员百般呼喝,俨然是店主人一般。而且一旦有客人要算账离开,她便不管云母,立即上前收费,收完就放进自己的口袋里,直到晚上关门时才会还给云母,那时已经少了不知多少。
她原本的炸洋芋粑和臭豆腐的工作,推给了服务员小孙,小孙本来就有其他的工作,累得整天满头大汗,几次想要辞职不干,云母看不过眼,只得好言相劝,自己又到厨房里去守着炸锅。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云飞扬就是用膝盖猜都猜得出来,但是他依然沉着气不开口帮忙,因为他明白,母亲不吃够亏是不会产生愤恨心理的,他想让母亲真正的看清大姨这个人。
黑色七月,高考结束,风云二人早已知道双方报的是同一个学校同一个专业,按成绩来看,他们完全不用担心任何问题。
……
七月中旬。
“停车、停车!”云飞扬叫道。
归海风行一个急刹车,“怎么了?”
“我要到那下面去!”云飞扬兴致勃勃指着车窗外。
从归海风行的位置是看不见他指的方向的,于是归海风行将大半个身子横过去,手撑在云飞扬大腿上张望。
他们俩正在一条高速公路上,这是自买车后归海风行第一次带着云飞扬兜去吃地道的辣子鸡火锅,随便去村子转一转、玩一玩。
归海风行心情躁动得不行,因为互通心意的时机终于来了。这几个月两人都很忙碌,为了各种事情奔波,还有考试也不能轻易对待,所以统统压下了心底诉求的欲-望。如今高考完了,店里和公司的事都告一段落,此时不谈情,何时才谈情呢?
“哦,你是想去水边?”归海风行看见高速公路下面十几米的地方是一条清清亮亮的小河,静静地伏卧在山沟里,绿得如同一块长形的绿宝石,周围是葱翠的小山,河滩上是红黄色的细沙,极其美丽。
云飞扬知道自己这个要求有点不太容易办到,首先要找到高速路的出口,然后才能绕到下面找个地方停车,两人再慢慢往回找,找到这条小河。
不过他此时想任性一回,毕竟今天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浪费!
他斜睨着撑在自己腿上的归海风行,“我想下去,不行啊?”
归海风行哈哈一乐,“当然可以。早说你要游泳嘛!都没带泳裤。”
云飞扬一窒,冲口而出,“卧槽又没人,大不了不穿!敢不敢?”
归海风行只差没狂笑,“哈哈哈哈,好啊好啊,怎么不敢?谁不敢是小狗!”
“滚,什么小狗。”云飞扬翻个白眼,突然忍不住又抿嘴,“还是算了,谁知道里面有没有食人鱼,万一某些地方被吃掉怎么办……噗……我宁愿当小狗也不愿当太监……”
归海风行刚启动车子,听见这句话,脑袋反应了一下,再次哈哈狂笑,用手一拍方向盘,拍得喇叭一响:“嘀——!”
两人已经很熟悉,褪去原来客气的氛围,大男生的荤话说得很自如了。在小企鹅上聊天时也是这样,什么都敢说。
说说笑笑间,开出去差不多一两公里,前方恰有一条岔路口通往下面的小村,云飞扬一喜,指点着,“快快,这里下去!”
“好。”归海风行熟练地打着方向盘,黑色的奥迪a6便拐了下去。这附近说是小村,但是离民居聚集地有些遥远,两旁种着些辣椒、白菜之类的作物,往回开的泥路破破烂烂坑坑洼洼,车里两个人也是东倒西歪的。
“这真是……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想要到达小河,就得经过颠簸……”云飞扬无奈地摸了摸差点被震散的屁股蛋。
归海风行瞟着他的动作,没说什么。
前方终于没有路了,奥迪a6停在一个小山包前,两人走下车。
“我觉得……呃,大概就在这个山包的后面。”云飞扬指了指隐隐约约能看到的高速路,“刚才我们就是在那里看到的对不对,我记得是有座山包,翻过去就能看到那个小河了……吧?”
归海风行眼含宠溺。他能说什么?喜欢的人就想去河边,那只能将车停在这里了。
小山包上传来了一阵响动,两人定睛一望,仿佛有个小小的人影。
云飞扬灵机一动,喊了声:“小朋友!下来!”
那小小的人影晃动一下,不见了,过了一会儿,随着山包上小树和草叶的响声,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儿出现在两人面前,他手上提着根树枝,远远走过来,眼睛里有着警惕。
云飞扬顿时笑道:“小朋友,哥哥问你个问题好不好?你别怕。”
那小孩吸了吸鼻子,不自在地望着他,并不答话。
归海风行看云飞扬,云飞扬依然微笑,“这个山后面是不是有条小河?嗯?”
那小孩儿仿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愣愣地看着他,也不再走近。
云飞扬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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