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应当和赵王商量一下,看要怎么办才好。他立刻起身出门,吩咐道:“备轿,赵王府。”
韩琅的脑袋被贺一九夹在腋下揉个不停,两人维持着这个姿势跌跌撞撞回到家,前者才挣脱道:“行了别闹了,让人看见又要说闲话。”
“放心,咱们初来乍到,谁也不认识咱们啊,”贺一九嘿嘿笑,“白天那么主动,不会是昨晚没要够吧?”
韩琅用看流氓的眼神看着他:“你别得寸进尺,等会儿还有事要做呢。”
贺一九很快收起笑容,故作正经道:“夫人有什么安排?”
韩琅被“夫人”二字刺得一哆嗦,怕自己好不容易维持的严肃被破坏了,赶紧稳住脸色:“陪我潜入太傅府,看看那几个人晚上有没有可疑举动。”
“遵命夫人。”
韩琅还是没绷住,笑了,笑完用膝盖朝着贺一九的屁股狠狠顶一下:“少废话,换衣服去。”
两人换上黑衣,投身入浓郁的夜色中。这种熟悉的感觉,让韩琅想起在安平时,他们为了查林家的案子,也用了这种不怎么入流的手段。不过京城的防守可比安平严密多了,两人走得很小心,有些实在避不开的守卫,只能由韩琅用些小法术了。
贺一九再度赞叹:“回了一趟老家,你可是厉害多了。”
话虽然这么说,可他心中早已怀着疑惑。他见过荒山流的法术,而且深受其害,但韩琅用的却不太相同。只不过贺一九不想逼问他,觉得到了合适的时候,韩琅应当会解释清楚的。
只要不影响两人的关系就行了,说来丢人,他贺一九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就怕韩琅离开他。
收回飘远的思绪,太傅府也已近在眼前。这时天已经黑透了,院墙里点着星星点点的灯笼,照出一小片潮湿的夜雾。韩琅在彼此的额上各贴贴一张隐遁符,拉着贺一九快步潜入。符在眼前晃,老把视线挡住,贺一九又怕不小心碰掉了,嘀咕道:“还不如用轻功上房顶呢。”
韩琅斥责他:“你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太傅府,护卫都是武功好手,就你这块头随便就被人看见了。”
贺一九愣了下,顿时哭笑不得。两人猫着腰一路前进,溜到五姨太房前,却见门口的烛光下站着另一个人,手里拿着把竹扇,气定神闲地摇着。
是太傅家的二少爷。
“杜姨,开开门吧。”他说,以韩琅和贺一九所在的位置,可以清楚地看见他脸上的表情,那是一种混杂着贪婪和挖苦的笑容,仿佛志在必得一般。
“杜姨,你若不开,我可就进去了。”
他说得轻佻,脸上笑眯眯的,像个在大街上调戏女子的纨绔子弟。韩琅顿时心生鄙夷,原来这二少爷平日里的正经全是演出来给人看的,骨子里竟是这么个货色,连自己老爹娶的姨太太都不放过?
大门仍然紧闭,杜氏仿佛不在屋中一般,始终没给出任何回应。正当这时,远处两个丫鬟提着灯笼快步走来,后头跟着气势汹汹的四姨太,她那尖声尖气的怒吼比她本人更快杀到,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你这败家子,怎么也被这骚狐狸迷上了!”
说罢,她叫人把二少爷撵走,自己上去就碰碰砸门,五姨太一露面,她直接扇过去一耳光。两人大吵大闹起来,大半都是四姨太在骂。没多久大太太也被惊动了,这宅子里没有男主,她过来又争不过牙尖嘴利的四姨太,这里似乎完全成了四姨太撒泼的专场,至于杜氏,则一直躲在一边,未曾言语。
四姨太愈发嚣张,没人敢违逆她了,她登时去扯杜氏的衣服,说她伤风败俗,不知廉耻,要让下人当场杖责她五十大板。仆役拦不住,大太太也故意不说话,就等着看杜氏名声扫地一般。
眼看着事态愈发不可收拾,韩琅躲在暗处也不知如何是好。这一瞬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四姨太的手一碰到杜氏的胳膊,竟像是被烫到似的缩了回来,接着露出惊恐的表情:“妖、妖怪!你做了什么!?”
一直看好戏的大太太终于开了口:“别演了,再演可就演砸了。”
四姨太见她不信,张口与她争辩。何氏微微一笑,又道:“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与其在这里声讨她,不如去问问你那宝贝儿子吧。”
说罢,她一摆手,领着下人离开了院子。四姨太站在院里,眼神中的怨愤几乎能化做实体,沉默许久后,她也一声不吭地瞪了杜氏一眼,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周围再度恢复寂静。
韩琅和贺一九大气不敢出,看事情终于收场,两人面面相觑,贺一九最先鄙夷地摇了摇头:“这家人,真是乱成一锅粥。”
韩琅也一脸哭笑不得。
看了一出好戏,可惜对查案也没多大帮助。不过杜氏的举动倒真是引人怀疑,四姨太碰到的时候,到底是感觉到了什么,还是真的在演戏……?
韩琅狐疑地回望院子,只见杜氏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泥灰,视线环绕周围,冷不丁和他打了个照面。韩琅脸色一变,感觉后背冷汗直冒,杜氏虽然表情不变,可那眼神……分明就在与自己对视!
他情不自禁地扯了扯贺一九的衣角,低声道:“她看到我们了!”
符咒失效了?
贺一九更是探身向前,像是要拦住那女子一般。然而不等他们有进一步反应,杜氏又收回视线,转身回屋了。原来是虚惊一场,两人不约而同地抚抚心口,松了口气。此时已接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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