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牌演员愿意鸟你啊!奔着扑街去的吧。”
“所以啊,”顾怀远弯下一根手指,“现在只有一种靠谱的选择,拍小众的文艺片,可以启用新人,再加上几个面熟的明星演员。问题是,没有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剧本。”
“我倒是有个想法,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足够的兴趣。”
“说说看。”
“你听说过可可西里吗?”
“藏羚羊?”
“对,但是不止是藏羚羊,应该说是可可西里的那些可敬的生灵。”
顾琛很少有这般认真的时候,顾怀远看着他的表情,觉得他好像在可可西里这个地方经历了很多东西,说不出来的厚重感。面对这样的顾琛,他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好在顾琛也没有要什么回答,他一跃而起,快步走到一个放在最角落的大箱子里。顾怀远只知道这个箱子里有很重要的东西,顾琛出去旅游的时候还会刻意嘱咐他们帮忙看管,但是顾琛很少打开。他看着顾琛在里面翻找,然后递过来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接过来捏捏,好像是厚厚的一叠纸张。
顾琛将箱子放回原处,接过来,放桌上,开口说:“你记得卓阳吗?”
顾怀远真的没什么印象,想了好半天才有点痕迹:“你的小情儿?”
“滚蛋,名都不记得了这玩意儿还记得清清楚楚!”顾怀远的确不记得名字,也没见过卓阳,但是事确实觉得清清楚楚,大学四年,顾琛赚了钱留够旅游的费用,就是寄出去给这个卓阳,有次没凑够钱还跟他们开过口。他们寝室都戏称她为老幺的“小情儿”。
顾琛把袋子里的东西都倒在桌上,是一张张的照片,顾怀远拿起一叠照片看,风雪冰河荒原雪山玛尼堆,还有不知道是人还是兽的骨头,散落在黄色的土地上,无端端给人一种压迫感。
“那个是人的腿骨。可可西里太大了,埋葬人的尸首根本看不出端倪,即使被风沙吹出路面,也很难被人发现。我刚开始去的时候还会想着收集起来埋葬起来,后来就没这个想法了,见得多了,生命的重量我自己也分不清了。”顾琛淡淡的讲着,他一手聚拢了一下散落的照片,从里面抽出一张来,看了几眼,递给顾怀远,“这就是卓阳。”
顾怀远想过很多次老幺的“小情儿”的样子,却没料到居然是这种:素面朝天,马尾,军绿色的野外服,深棕色的牛皮带束腰,背后是白雪皑皑的雪山,干净的一塌糊涂。
“这些照片都是她给我寄过来的。她是个摄影师,二十一岁大学毕业就只身从南京去了青海,她在青海待了多久,就默默守护了可可西里多久。她是个很伟大的女人,如果你想听,我可以把她的故事讲给你听,连同我的故事。”
顾怀远郑重的点点头。
☆、第15章 生年不足百,常怀千岁忧
接下来顾琛真的讲述了一个对顾怀远来说无比陌生的故事,或许该说无比陌生的世界。
“故事要从我去莽山说起,前面你也知道,后来送走了许钊之后我不甘心又返回了莽山,还是一无所获,倒是采到了不少珍稀野生药材,找到一大片铁皮石斛,甚至我还发现了几株百年生青钱柳。我合计了一下自己卖药的钱,也不想就这样回家,又想起师父说过的仙山,索性就搭火车一路辗转到了昆仑山。在昆仑山口,我遇到了卓阳。”顾琛点点顾怀远手里的照片,又拿出另一张满是经幡的照片,指着上面书写着山口的石碑说,“这就是昆仑。本来写的是昆仑山口,以前有过一次地震,震断了石碑,就只剩下山口了。”
“昆仑是个神奇的山脉,卓阳也是个很神奇的女孩。她二十一,大学刚毕业,带着摄像机一个人跑到昆仑山,打探了几天消息就敢直接一个人来到昆仑山垭口,昆仑山口就是可可西里的入口。
我们说好了,她给我当导游,我给她当司机和保镖,她甚至不知从哪儿开来一辆脏兮兮的越野车,我们就出发了。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可可西里,可可西里的蒙语意思为‘美丽的少女’,她是一片辽阔而贫瘠的土地,说实话第一次的可可西里没带给我什么好印象。两个刚认识的冒失鬼,什么准备都没有,零下十五度,海拔4700多米,暴风雪狂风,溪水比雪水还要冷得刺骨,她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强烈的高原反应,我身上最厚的衣服就是临时买的两件军大衣,后来一件还让给卓阳裹着。车子也在接二连三的出问题,陷入烂泥里,又被雪冻住。我们只能找到信号好的地方打电话求助,卓阳的鞋磨破了,一点点的渗出血来,高原反应越来越厉害,我要背她,她不让,后来还是我把他背下来的,正好遇到巡逻的解放军,带我们离开了那儿。”
顾怀远入神的听着,一边疑惑:“可是这些照片,你说是她照的?”
“都是她照的,她说漂亮,一定要照下来给其他人看到,可可西里是这么漂亮的地方,藏羚羊是这么可爱的动物。
她在医院休养,我离开前去看她,她说她喜欢这儿,要留下。我当时不相信,后来想想,有这么亮而坚定的眼神的姑娘,怎么会做不到呢?”
“你喜欢她?”
“不是喜欢,”顾琛把身子向后仰倚在沙发上,双腿搭在沙发扶手上,歪歪斜斜的,又重复了一遍,“不是喜欢。”至于是什么,是欣赏,是怜惜,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后来又有一系列的事情,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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