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记错的话,我今年冬月,该满十八了,是吗”
“是,是,娄儿还活着的话,确实是十七了。我十七生的的娄儿,二十七的时候生的楼儿,刚刚好大了十岁,楼儿今年该有七岁。这么说,你真的是娄儿?”
“是,我是”岸缕也不敢相信,当初,自己找人打听过,说是逃荒的一群人,往南一直走,遇到了瘟疫,全都死了。
“我找人打听你们,说是逃荒的人,遭了瘟疫,都死了”
“当初确实是遭了瘟疫,我和你的爹爹没得,躲在山洞里,躲过了搜查。后来一路来了这里”
相距十多年找回的亲人,两人都很激动。束娘早已不是人,凄厉的哭声,让人胆寒,岸缕却不怕了,这是自己的亲人,当初,若不是兵荒马乱的年代,和双亲分开,后来……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了。但是,又如何,往事不可追。
束娘哭了一会,放开岸缕,用衣袖擦擦眼泪,转头对鬼主说”鬼主,我知道我罪无可恕,报复村子,实属是恨啊,至于伤了你,我是受人蛊惑,他说会有人阻挡我报仇,那根银针也是他给的,我先前并不知道那是上古神器,也不知道你是鬼主。我可以帮你弄清楚这件事,我只求你,让我和我的娄儿呆一段时间,也让我见见丈夫和另一个孩子,随后,我愿意接受所有惩罚。”
木流一旁看着,也不禁觉得天意弄人,束娘确实有冤,只是实不该放下如此大错。鬼主还是面无表情,如此画面,也不见他表情一丝松动。
鬼主沉默不出气,似是在思考。岸缕却着急了,也转过身,跪在地上“鬼主,求你,锁魂珠还在我身上,你想怎么取出来,都可以,让我灰飞烟灭也可以,你要我怎么做都行,留给我娘一段时间,行吗?”
看着岸缕跪在地上哀求,鬼主又思考了一会,终于答应了,“好,这次,牵扯上了你,你娘,可能还有你弟弟,父亲,事情必定和你有关,我便答应你,你和你娘,必须安分守己,别动歪心思”
“多谢鬼主,我们会的,束娘不是不知满足之人”束娘连忙拉着岸缕拜谢,惟恐鬼主会改变主意。事已至此,丈夫孩子死成了事实,仇也算是报过了,找回大儿子,还有什么好求的。
岸缕扶束娘站起来,眼里都是感动,只是可惜,爹爹和弟弟已死。“对了,娘,弟弟被烧死,那你和爹爹呢,你又怎么会这副样子”
“哎,都是人心啊。”束娘说着,有沉入了哀思,接着说之前没有说完的过往,“当时,你弟弟惨死,我便急昏了过去,醒来时,被困在之前的那间酒窖。夜深了,要嫁你爹的那个女子,来酒窖找我,我才知道事情始末。原来,那女子被拒绝,又被我赶出去后,平时飞扬庇护的她不甘心,便随意在村子里散播谣言。你也知道,人,是最忌讳妖啊,鬼啊的,一次人们不信,两次,几次也就渐渐信了。当时的长老见事情闹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想着害死我们一家,谋夺财产,就和术士串通 ,蛊惑人心,让村里的人认为我们真的是妖怪。那女子说,她从未被人如此对待,于是划花了我的脸。”束娘用手摸摸现在怕人的脸颊,泪水又流了出来。
“那女子走后,我的一边脸已经成这样了,可是知道事情始末,我不甘心,于是忍着疼痛,跑了出去,守卫的村民,被我的脸吓得没敢拦我。你爹爹也被关了起来,我用簪子指着一个村民的脖子,逼出了你爹爹的所在。可是,村民很快找来人堵住了我们。长老知道事情已经败露,竟联合村民要杀我们,反抗间,始终寡不敌众。你爹爹护着我,被活活打死。你爹爹死了,我也没什么可活,便咬舌自尽了。之后,心含怨气太深,便化作厉鬼,留在世间,给你爹爹和弟弟报仇。我第一个杀死的,就是串通的那个术士,他却有些本事,只是为人不正派。然后,就是孩子,其实,我杀死的孩子,出嫁的姑娘,都是当时害过我和你爹爹、弟弟的人的孩子。”
束娘说的简单,岸缕却知道,事情绝对比娘亲说的要惨痛。孩子活活烧死,丈夫也惨死,如此深的怨气,才会使自己的娘亲做下那么多害人的事情。岸缕也是心中疼痛,自己的父亲,自己没见过面的弟弟。后来自己的经历,有如何与这些相比。
如今,也没什么苛求,查清冥界所发生的事情,等鬼主取出锁魂珠,自己一家人便可以去投胎,希望来世,一家人可以安安生生的过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
☆、请求帮忙
“主上……”木流一声惊呼,然后一声闷响,鬼主瘫倒在地。木流一个箭步往鬼主而去,摇晃鬼主的身体,可是鬼主已经陷入了昏迷。
岸缕也赶快放开束娘,跑到鬼主旁边。鬼主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抖动,似乎努力想要醒过来。这时的鬼主,看上去依然是冷冰冰的脸,但也许是经历了娘亲和这两日的相处,岸缕觉得他冰冷的脸上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鬼主额上开始冒虚汗,牙齿也越咬越紧,手紧紧的拽着衣襟。十分难受的样子。岸缕用衣袖擦拭他额头上的汗珠,握住他的手,让他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手。
“束娘,银针是不是被你打入了鬼主体内。”木流把鬼主扶着做起来,岸缕赶忙欠过身子,让他靠着自己的肩,倚在自己怀里。这般虚弱的鬼主,也不再那般盛气凌人了。
“我,我本来,只是想伤了他逃走,却不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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