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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看见下来的是两个人。谭墨闲搀着贺温玉,上车。
任槐的车可不是让谭公子坐的,但是谭墨闲就是那么从从容容的坐了进去。
两人向任槐到了谢,仿佛就再没他什么事了。
谭墨闲问贺温玉,“你这会好受些没?”
“已无大碍。”贺温玉回答。
“脸都白了。”
“脑子还算好使。”
“昨天让你看的《唐律疏议》都记得不?”
贺温玉点点头。
“记得就好,今年变法派占上风,无论题目是什么,多往变法图强上靠靠,准没错。”
贺温玉皱眉,“我才不要听你的投机取巧。”
谭墨闲笑道,“这才不是投机取巧,这叫应试技巧。”
……
任槐听着谭墨闲与贺温玉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发现自己一句话都插不上。
到了贡院,二人对任槐一个抱拳,便进去了。
任槐回到车上,忽然看见了那日自己带给贺温玉的东西被放在车厢里。
会试一共三场,每三天一场。谭墨闲觉得在考场和客栈之间来回奔波太过劳顿,况且贺温玉还病了。于是,就在贡院附近租了个临时的宅子,还请了京城有名的大夫前来为贺温玉医治。
三场试考完,贺温玉的病也好了。
看榜那天,谭墨闲懒得动,就让贺温玉一个人去看。
贺温玉刚走到贡院,就看见一个小白影子朝自己冲过来。
“哥哥你中了中了中了!”
这天小平安专门从军器监混出来,给哥哥看榜。
金榜第一名,贺温玉中了会元。
贺温玉挤到榜前,找了好久才找到谭墨闲的名字。这一期贡士一共三百四十六名,谭墨闲排在二百七十八。
贺温玉回去就皱眉去问谭墨闲,“你是怎么考的?”
谭墨闲反问他,“我考多少名?”
“二百七十八。”
谭墨闲笑道,“不错不错。”
贺温玉说,“不错个什么,你这个名次,殿试的时候肯定进不了一甲。”
“进了一甲麻烦就大了,到时候肯定会有人说是我爹托的关系。但是呢,还不能考的太差。不然人家又会说,肯定是我没考上,我爹把我给补进去了。考个中下等的名次,刚刚好。”
“那贺温玉你呢?”谭墨闲接着问道。
“榜首。”
“太好了。”谭墨闲笑道,“这下肯定是状元了。”
“为何?”
“因为我们的皇帝陛下是一个好大喜功的人呀,你既然连中了两元,他就必定会让你连中三元。”
果不出谭墨闲所料,殿试结束的时候,贺温玉排名第四,李阖大笔一勾就把他放在了第一。李阖想起自己是见过贺温玉的,模样还不错,到时候簪花游街的时候也气派。
就是李阖这么随手一勾,浩瀚的历史上,便又多出了一个人物来。
进士考试结束以后,便会举行簪花礼。(注1)
皇帝赐簪花给这一年的进士们。紫宸殿外,三百多个春风得意的少年郎,一人一只簪花插在帽子上。
贺温玉却不肯插。
谭墨闲问他为什么。
贺温玉说,“这又不合古制。”
“你不插的话皇上会怪罪的。”
说着谭墨闲拿起贺温玉手中的簪花,插在他的鬓角旁。
下午骑马游街。
新科进士便是帝国未来的人才,全城的百姓都涌到街上一睹这些天之骄子的风采。
前朝的时候,会选每一期最俊俏的一位进士作为“探花郎”,骑马游遍京城名园。正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出处便是此。
而本朝,会按名次排,状元在最前面,接着榜眼探花、一甲、二甲、三甲。浩浩荡荡三百余人一起游街。
谭墨闲考了二甲第一名。
游街的时候,他慢慢混到一甲的队伍里,便看见了最前面贺温玉的背影。
谭墨闲喊了一声“贺温玉。”
贺温玉回头看着他,“你怎么跑到这来了,快回去。”
“就三匹马的距离嘛,有什么回去不回去的。”
贺温玉忽然记起了谭墨闲好歹也考了二甲第一,便问道,“你不是说考个中下等就好了?”
谭墨闲笑道,“发挥失常、发挥失常。”
贺温玉被他逗笑了,又忽然觉得自己正在游街呢,不能就这样聊起天了,便转过头去。
谭墨闲望着贺温玉的背影,头戴簪花,一袭紫袍,肩头斜斜一条披红,腰束光素银带,以前见惯了他穿素衣,今日忽然换上华服,便是绝代风华。
即使是前朝的探花郎全都加起来,也不如他好看。
我这不是,想骑马的时候能和你近一些嘛。
谭墨闲心道。
这天任槐也在大街上看新科进士游街。人群挤得里三层外三层。
“今年的状元可是连中三元啊!”有路人说道。
“一百年才出一个,啧啧。”
正聊着,一人指道,“哎,队伍过来了。”
于是众人纷纷挤上去看。
……
“不会是托儿吧。”
“模样这么好的,还是状元?”
……
呃,贺温玉这一趟游街下来,不知成了多少闺阁小姐或者变态大叔的梦中情人。
后来还有人给贺温玉还编了个顺口溜,贺三元、贺三元,文采第二,模样第一。
任槐站在人群中看着贺温玉,可是贺温玉直直的望着前方,一次也没注意到他。他想,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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