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在他的征漠北军全部集结完毕的时候突然就大乱了?
很快,他想起了一个人——李鹤松。
想起这个名字他心里就是一惊。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这个孩子时的模样,只有十岁大,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安安静静的不爱说话的孩子。直到有一天,这个孩子找到他,给了他一封早就准备好的血诏,要他两年后发兵,甚至连发兵路线都详细的告诉他了。
那时,李阖才恍然大悟,这个看似木讷的孩子几乎是一个政治斗争天才,把自己和刘怀德都玩弄于股掌间。
李阖当时就觉得这个孩子太可怕了,绝不能留。
可是在最后见到李鹤松的那一刻,李阖却不想杀他了。
至少不想亲手杀他。
因为他的相貌太像那人了。
于是,就把他送到野蛮偏僻的东南吧。那里还未开化,部落众多,还有各种致命疾病。原先送过去的使者十个倒有七个都染病而亡。李鹤松从小就身体单薄,料想也……
果不出所料,不到半年,当初派去监视的人就带着李鹤松的尸体回来了,说是刚一去就染上了疟疾,不治身亡。
只看了一眼那惨不忍睹的尸体李阖就不敢看了。
那人的孩子,还是被他给害死了,死的还如此惨。
母子都是一样聪明绝顶的人,却都不长命。要恨、便恨生不逢时吧。
李阖重重的叹了口气。
思绪回来,李阖又开始想东南大乱的事情。可是李鹤松已死,他也找不出在东南有什么要成心跟他作对的人,难道这次……真的是巧合?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东南乱的可真好。”
李阖一惊,抬头,说话的是枢密副使谢东楼。
这个男人与其他大臣不同,对皇帝,从来都没有些许敬畏之心。且不党不群,每每仿佛超脱世外。
这点令李阖很不满,却也放心。
“东南乱的怎的好?”李阖问道。
“陛下可派谭为松任建州宣抚使,率兵十万,执掌东南。”谢东楼答非所问,脸上带着些许笑意。
李阖却明白了谢东楼的意思,这是一个打击谭党的最好时机。
谭为松的哥哥谭为渊,已任左仆射十一年。朝廷从上到下,每一个司属衙门都有他的门生故吏。于是李阖的每一项改革都要经过谭为渊的认同才能真正实施。
但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谭为渊知道当年的昭废帝李鹤松并非与刘怀德同归于尽!
谭为渊这个老狐狸,明明知道一切,却还能使自己未参与进来。这一直是李阖的一块心病,他做梦都曾经梦到过谭为渊带着两府大臣来紫宸殿逼宫!
此时用了谭为渊的弟弟谭为松平定东南,就可以完全避免谭家参与漠北的大计。而且,如果东南平定也罢,倘若在进攻漠北前未定,在漠北的一切失误都可以推脱到东南未定上。而实际,原本准备进攻漠北的二十万精兵李阖一个都不会派到东南。让谭为松自己去组织当地厢军吧!
潜意识里,李阖并不重视东南,他也没有想到最后东南可以逼得他几乎国灭。他现在,只是为可能又要推迟一年才能收复漠北而不甘心。
其实,也并不是李阖小看了东南,他对东南的估计大体没错。
但前提是,东南没有陆沉。
此刻,远在东南的陆沉也在做着他的谋划。
在李阖自己还没有决定具体何时进攻漠北的时候,陆沉就已经帮他想清楚了——
“今年平定了东南,两府的大臣一定反对明年就进攻漠北,后年入春,才是时机。那时候漠北的战马刚刚熬过寒冬,正是骑兵最虚弱的时候。李阖正好借机打击。具体时间应该是三月中旬左右。”
“陆将军可以确定吗?”堂下人问道。
陆沉点点头,“确定的,李阖会趁着东南之乱改革将兵法。调整到最后一批厢军应该是明年过年前二月,然后部队会在三月初集结完毕。大举进犯就应该是三月中旬。可是具体日期我还不确定,临近再和你家大王商讨。”
堂下人思索一番觉得也当是如此,便道,“那便是后年三月,我家大王会同陆将军一南一北共同起事!”
陆沉点头默认。
那堂下人,便是漠北大皇子的一员谋将。
李阖怎么也想不到,正处在大乱之中的东南却已经和漠北联合起来,准备在后年共同起事夹击他大昭国了。
漠北的使者走后,谋士林仲甫问陆沉,“将军该想办法对付巴扎了吧,倘若现在不先灭了恒山部,与漠北的联手,便是空谈。”
“李阖派的宣抚使何时能到?”陆沉问道。
林仲甫稍作思考,“大概还有一个半月。”
“嗯,等他过了庆水河再来告诉我。”
“将军,我们必须在宣抚使来了之前灭了恒山部才有胜算。”
“嗯,对。”
“可是庆水河离我军大营不到三天路程了,到时候如何来得及灭了恒山部!”
“对付区区巴扎,三天就够了。”
陆沉看着自己的谋士,思虑过多、小心谨慎,却不懂时机的重要。
陆沉早就知道李阖会派谭为松来东南。此人小心谨慎,必须在他赶来自己大营的最后一天突然平定东南才不会被识破。
之前,他有意安插自己岳父符镇远的旧部在前线去巴扎战斗。经过了半年,符镇远的心腹们在不觉间已经伤亡大半……
既消弱了符镇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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