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呢。’我可以在学校里肆无忌惮为所欲为,老师不敢开除我。但是我一点都不快乐。他们觉得我该知足了,其实从头到尾,我的身边都只有商执一个人而已。
“但那不是我恨他的最终理由。
”顾锦年…你肯定不知道,我的亲生母亲…也是个疯子。吴盛延一直认为我的降生是个多余的意外,对我没有倾注多余的感情。他现在的妻子是没有办法生育的,我是私生子,他没有办法,只能对外宣称是他妻子所生。我几乎没见过我那继母,却还是没来由地讨厌她。
“我生母以前是个演员,在遇到吴盛延之后就退出演艺生涯了。所以她长得很漂亮,我也多少受了她的遗传,所以我生下来不久之后有传言说我母亲是吴盛延的情妇,她才是我的生母。这话不错,只是被吴盛延用权势钱财压下去了。后来,因为吴盛延她疯了。
“很可笑吧,她做了一生的戏子,为了吴盛延变得如今疯呆痴傻,最后还不只是个插足别人家庭的第三者,连自己的儿子她都不能说。”
吴清歌弯弯眼睛,带了几分嘲讽地笑。顾锦年看着他双手抱膝盯着电影喃喃自语的动作,终于明白自己那种“吴清歌是一个极没有安全感的寂寞的人”这样的认知源自何方。
因为本来就是这样的啊。
心房里一点细碎的疼痛,不知道能不能算是心疼。
影片的最后,两个主人公拥在一起终于明了彼此的心意。他们小心翼翼地接吻,就像他们见不得光的爱情。屏幕就这样定格,然后画面转变成黑色,演员名单渐次浮现。也许看起来像是圆满和谐的大结局,可是并没有交代他们的以后,或喜或悲,或聚或离的未来。“在一起”只是一个开始,顾锦年觉得这样的结局有几分仓促,又或许是导演的刻意而为。
仓促和遗憾,从另一方面来说,也是人生的代名词。
☆、五.
“诶诶商执,我跟你说,我上次去l的时候正好碰上一个女生,应该是我们学校高一的小学妹吧,她正送给顾锦年一个包装挺精美的礼物盒。啧,没想到那家伙桃花运那么旺盛啊…”刚打过放学铃声,吴清歌边边迫不及待地和前排商执说起话来。
“吴少爷!你看看你抽屉里那一堆粉红色少女心事,还好意思说别人桃花运旺盛!”商执有些没好气地答道,吴清歌一天说那么多次l,作为听众他都有些腻烦了。
吴清歌慢腾腾地收,站起身来和商执并肩走出教室。刚刚放学铃打过后,所有人都一窝蜂地冲出了教室,很快就只剩下他俩,连值日生都赶着去走廊尽头拿清扫工具了,本来拥挤不堪的教室此刻很快就显得空空荡荡。
“那怎么能一样——”吴清歌带子,“而且顾锦年竟然就那么收下了!”
“所以呢?”商执翻白眼,下一句话顺理成章地脱口而出,“吴清歌,你是不是喜欢顾锦年?”
所谓喜欢去l,其实只是想看那个人而已吧。
“什…才没有!商执你别瞎扯!”吴清歌吓了一跳,嗓门不由得高了一倍。
“那你知不知道,从小到大你每次撒谎,声音都会变得特别大?”商执苦笑道。
然后气氛突兀地就被沉默下来,谁也没有再说话。已经是五月末的天气,即使是在傍晚,太阳也依然热辣辣地挂在天边,逼得人身上出了一身热汗。算来这是和顾锦年认识的第十一个月,将近一年的时间,不算太长,但也不是太短。吴清歌低下头,随商执一起下楼走到教学楼外面,目光落到前面商执的影子上,他的很多事哪怕隐藏的再好,哪怕瞒过了所有人,也都唯独骗不过这个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
包括自己因为顾锦年而没有发觉的无数改变。
快到校门口,吴清歌停下了脚步,叫住前面的好友:“商执。”然后商执的动作顿了一下,回过头来看他。“你先回去吧,我有点事。”商执点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然后又继续前进。他很清楚,吴清歌需要一些思考的时间和空间,至于别的什么,他也只能帮到这里了。“同性恋”不是一个太愉快的词眼,但商执还是希望他能幸福,尽管对方是顾锦年。
毕竟吴清歌从十二岁开始,就再也没有真正而纯粹地快乐过了。
而今天晚上他何去何从,商执也不知道。吴清歌的家,不过就是一个冰冷的居室。除了钟点工会按时来打扫,其他时间都只有他那个疯子母亲郑兰智,吴盛延在郑兰智疯了之后就很少再来n城了,除却有一些商业场合需要携带妻子儿女出席,他和吴盛延从来不联系。那种商业场合也是极少数,所以吴清歌自有记忆以来,见到吴盛延的次数基本上一只手都能数的清。那样的家,对他来说回不回去都无所谓吧。甚至大多数时候,因为两家挨得近,吴清歌总是选择住在商执家里,住在竹马充满人情味和温暖的家里面。
再说顾锦年。吴清歌挠挠头发,他对于自己来说无疑是不同寻常的,甚至有的时候,商执的地位和他的地位能摆在同一高度上,虽然一个是爱情,一个是亲情,但也都是他不可或缺的存在。“喜欢”这样的认知,未免让心脏怦怦直跳。那种时刻都想见到他的心情,那种只在脑海里幻化出他面容就情不自禁嘴角上扬的动作,那种每次站在l门前都会有的转瞬即逝的小小紧张情绪,都能算作“喜欢”吗?
没有这样喜欢过一个人,算不算爱情,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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