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走去。
千夜旬一时来了兴致,跟顾颜夕借了流月,借流月的原因是他由影而生,千夜旬对他产生了兴趣而已。
跟随老叟走到了后山,夏日的夜晚,在这里显得格外的寒冷,在窄窄的小路上行了一柱香的时间后,竟看到一大片墓地。
千夜旬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而流月冷冷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也没说话的打算,千夜旬不是自己的主人,即使他的道行深不可测,自己也没听从他命令的必要。
老叟在月光下,又恢复了年轻的模样,眼神不再警惕,反而染上了罪恶的悔意。
“你们死得固然冤枉,但是也必须得死。只有你们统统都死了,才能消除她的怨恨。”老叟在提及“她”时,眼神柔和似水,那是深爱一个人时才有的表情。
千夜旬冷哼一声,抽身离去,事情的大概已经浮出水面,接下来就是抽丝剥茧,享受揭开每一个细节的乐趣。
流月依旧没有言语,瞥了老叟一眼,翩然离去。
月下朦胧,墓地里的阴暗始终掩盖不了千夜旬和流月那一身的光华。
☆、鬼雾新娘(十二)
顾颜夕带着小孩回别院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澈贤终于坐不住了,几年前离家寻涂语,就是不想再生活在透不过气的保护下,如今进了顾府的别院,与在家时有何分别。
“顾公子,在下想要出门,不知可否?”澈贤语气微恼道,即使顾颜夕的做法是为了自己,也不想当一个懦夫,大丈夫生死有命,逃避是澈贤最不齿的行为。
“不行。”顾颜夕也不想和澈贤废话,直接拒绝,语气强硬没有一丝缓和的余地。
“我不需要这样的保护。”澈贤怒气难抑,竟失了平日里佯装的风度。
“如果你一心求死,我现在就可以放你出去,如何?”顾颜夕挑眉,似笑非笑的望着澈贤,对他的怒火视而不见。
澈贤被顾颜夕的话噎住了,自己从来不是无能求死之辈。狠狠的瞪了顾颜夕一眼,甩袖离去,刚跨出房门,迎面碰上蜚玉和秦亦白。
澈贤不曾见过秦亦白,见他穿着不凡,定是非富即贵之人,心下也没做多想法,欲径直离去。
“澈公子就不想知道小孩是何许人也?”顾颜夕的话轻飘飘的传来,似乎笃定了澈贤会因此驻足回头。
果然澈贤停住了脚步,赌气似的没有回头。
蜚玉只知澈贤是主人带回来的客人,便不知道更多的了。又见他脸色不悦,生硬的扯了个笑容,拉着秦亦白跨入房内。
“哥哥,他是谁?”
“你会知道的。你们先坐好,待会旬和流月便回来了,到时我们得商量对策。”
秦亦白和蜚玉很听话,不再打听,静静的坐在椅子上。
“澈公子,不妨进屋细谈。”
澈贤咽不下这口气,却也不得不屈服,毕竟凭自己的能力,根本无法除掉涂语,遑论活下去,虽然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但也不想白白牺牲。
咬了咬牙,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步调不急不缓的走回房里。语气满含笑意,“顾公子所言甚是。”
“你对他可会觉得眼熟?”顾颜夕指着秦亦白,郑重的问道。
秦亦白的眼神不明所以的来回在顾颜夕和澈贤身上扫过。
澈贤敛了心神,皱着眉头仔细端详秦亦白的面容,片刻后,十分肯定自己不曾见过他,就算是前几世的记忆里也没有他的身影,顾颜夕为何会突然问起,莫非他是四人转世之一?
“不曾见过。亦没有丝毫熟悉感。”
“他可能是四人转世之一,也可能是他们的后人。”
“那你为何将他带回?涂语想要杀的人,没有人能阻止得了。”
“是吗?”顾颜夕看着澈贤,冷笑一声,复又望着秦亦白,温柔眸子,满是怜爱,“我要保护的人,谁也别想动。”
坚定的话,让秦亦白倍感温暖,让澈贤进一步认识到顾颜夕本来面目之一。他并非普通少年,能承受的也绝非常人所能及。
“鬼雾新娘已经杀死了一个人。”
“这次我一定要阻止她。”
“小颜。”
“夕夕。”两道同样温柔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只是这夕夕一名,竟出自清冷的流月。
顾颜夕不甚在意,自告诉流月自己的名字那刻起,他便一直这么唤,从未更改过。
“有什么发现?”顾颜夕好奇的问道。
“十五年前,乾城也曾出现灭门惨案。”千夜旬弯了唇角,闲谈似的轻快。
“鬼雾新娘做的?”
“不是她亲自做的,却和她有莫大的关联。那家人姓陈,是乾城的富商,他的小儿子陈晖,当时年仅十五岁,饱读诗书,文采了得,因恋上一绝色女子,而一夜之间杀了全家老少,这件事震惊乾城,谁也想不到一向乖巧的陈晖竟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官府觉得此事邪乎,竟不敢派人捉拿他。自此,他被世人唾弃,甚至沦为乞丐,半年之后,陈晖突然从乾城消失,据说他是被一名绝色女子带走。”说到此处,已不需要多加解释,便已知晓其中真相。
田府的老叟真实的身份便是陈晖,那他的脸为何会变成那番模样?
“我也曾听闻过此事,那段时日,家中父母更是忧心惶惶。只是涂语她竟然让陈晖杀了自己的家人,心肠可真够歹毒。那陈晖也是个痴人,不分是非黑白,手刃亲人。”
每当提及涂语,澈贤就如鲠在喉,恨不能立刻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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