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头转过来,脸上的血色尽褪,似受到了惊吓,在看到是顾颜夕和千夜旬时,两人都放下心来,拍着胸口大大的舒了口气。
“吓着二位姑娘了,实在对不住。”见两个丫鬟被自己吓得不轻,顾颜夕心里存了些歉意。
千夜旬刚刚环视了此处的布置,除了太过清幽,倒也没沾上三夫人的怨气,再厉害的鬼怪终究不敢冒犯佛家。
“顾公子言重了,奴婢不敢当。”两个丫鬟没想到顾颜夕会因为此等小事道歉,当下心里有些诚惶诚恐,说话都比平时快了不少,低垂着红云渲染的脸蛋。
“佛堂有人?”顾颜夕明知故问,眼神刻意的撇向阴影处的人,感受到投来探寻的目光,阴影处的人向树另一侧挪动了几步。
“是大夫人,她今天用过早饭便来到佛堂,一直没出来过。我们给她准备了些饭菜,唤大夫人几声,也不见她回答。但是我们又不敢贸然闯进去,因为这佛堂除了大夫人外,其他人都不能进去的。”竹燕解说到,红晕退去的脸颊上,此刻充满了好奇。
“可是我们很担心大夫人会出事。”竹雨担忧的说道。
“为何?”顾颜夕有些疑惑,佛堂这种清静之地,鬼怪见了也得绕道而行,三夫人自是伤害不了大夫人,况且现在还是大白天。那还有什么事值得两个丫鬟如此担忧。
“大夫人几乎每天都会来佛堂,有时呆半个时辰,有时也呆两,三个时辰,可是自从府中闹鬼后,大夫人每天在佛堂至少要呆上四个时辰。大多数时候只用早饭和宵夜。但是我们在外面也能隐约听到她敲木鱼的声音,可是今天却一点声响也没有,静得跟没人似的。”竹燕说这话的时候,心中一冽,不禁打了个寒颤,眼神恐惧的向四周张望。
“大夫人会不会想不开?”竹雨脸色突然变得难看,因自己的猜测而颤抖,布满惊恐的双眼无助的望着顾颜夕。
“竹雨别瞎说,大夫人又没做亏心事,况且一心向佛,就算被三夫人闹得心力交瘁也不至于想不开,许是夫人累了。”竹燕怒目斥责着竹雨的口无遮拦,可是眼角的余光却小心的投到顾颜夕的脸上。
“你倒是说说你为何有此猜测?”顾颜夕总觉得竹雨的话有别样意思,或许会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竹雨为难的偏过头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竹燕的侧脸,见她虽然一脸的凝重,却没有阻止的意思,这才战战兢兢的将那晚的情形说了出来。
“那晚约是丑时一刻,我在侧房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听到夫人大喊一句‘若水,不要过来,我不是故意的。’我急忙从床上爬起来,却见大夫人又沉睡过去,当时我很害怕,以为三夫人来纠缠大夫人,而且那屋里很冷,比我睡的那个屋还冷,我腿软了半天才战战兢兢的回到房间。”提起那晚的事,竹雨仍会后怕,不禁伸出手紧紧搂住竹燕的手臂,借此平息心里的颤抖。
“你是不是由此觉得三夫人的死与大夫人有关?”许久不曾开口的千夜旬直入主题,倒是吓得竹雨快哭了。
“奴婢不敢,奴婢什么也不知道,还请千公子不要乱说。”竹雨眼眶红红的,声音哽咽,眼神满是凄楚的哀求。
顾颜夕不满的瞅了千夜旬一眼,千夜旬赔笑着退后一步,站在顾颜夕的身后,不敢再贸然问话,怕又吓坏了胆小的丫鬟。
“你莫怪他,他的话你也别放在心上。”顾颜夕温柔的安慰着竹雨。“既然你们担心大夫人,我便帮你们进去看看。”说罢,作势要去推门。
“顾公子使不得,大夫人不许别人进佛堂的,要是你贸然进去,我怕夫人会怪罪。”竹燕慌忙的展开双臂拦住顾颜夕。
“如若大夫人没事,怪罪起来,我自会一人承担。倘若真出了什么事,又由谁来承担?”
“顾公子说得有理,是奴婢考虑不周。”竹燕让开了路,和竹雨静静的呆在一边,等看佛堂内的光景。
伴随着厚重的吱呀声,门被推开了,佛堂内灯火通明,一尊佛像威严的正对着大门,让人不由得肃然起敬。本该跪在软垫上的大夫人却倒在了地上,手上的佛珠也断线,珠粒散落一地。见此光景,竹雨和竹燕顿时被吓得脸色发白,赶紧扔了食盒,冲进佛堂将大夫人扶起。
奈何唤了几声也不见有转醒的迹象,又见大夫人脸色不妥,急得快哭出来了,最后还是竹燕稍微找回了些理智,顾不得礼数,匆匆说了句,“两位公子还是趁早出院子吧,恕女婢失礼了,先行告退。”
竹燕费力的将大夫人背到背上,竹雨在越过顾颜夕时,略略点了点头,带着感激的意味,在经过千夜旬身边时,却瑟缩的往旁边挪了一步,稍稍抬了眼皮看了他一眼,便逃似的奔出门外。
因竹雨的差别对待,顾颜夕有些得意的挑眉望着千夜旬,淡淡的微笑带着胜利的味道。随即便对佛堂内的布置仔细观察起来,佛堂大门右侧有一扇窗,此时是紧闭的,窗沿上有少许的灰尘,但是两扇窗门相对干净多了,照此可推断出,这扇窗也是极少打开。
想到佛堂外的人影,顾颜夕本不抱他还在的希望打开窗户,却在打开的那一刹那怔住了,那个人不但没有躲起来,反而从树荫下走出来,俊秀的脸庞,被散落的光斑称得愈发的赏心悦目,如若不是他眼神中来不及收回的深沉厌恶,倒像极了误入凡间的仙子。两人彼此注视良久,最后那人尴尬的掩嘴轻咳一声,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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