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迟迟未落,四人寻着客栈,今日便要先歇下,余日不急,便慢些行路,修养好也不怕恶战一场。
店里冷清,吃饭时候第九宗伸手拿筷子,给唐逢春一手打开了。
“怎么?”第九宗揉着手问道。
“用手。”唐逢春道。
“……用手不脏么。”第九宗虽漠里处了多日,到底是大户里少爷,皱眉道。
“筷子更脏。”唐逢春笑一笑道。
第九宗看他神色便了然了。
“是,都在漠里滚了这些日子,哪里还穷讲究,用手方显豪情么!”第九宗笑道,便直接伸了手去抓那饭菜。
晏光不明就里,见他用手,便道:“漠里规矩么?好,入乡随俗!”
身量大自然手也不小,便一只手能抓不少。
“诶。”第九宗一双油手去打大和尚一只抓满的手,“小霖儿还未吃呢……你这一手抓得,一盘便空了。”
“我!……”晏光话说一半,看看郭霖,手里抓的菜再放下,一盘菜这般搅和,倒足胃口。
郭霖显是不忍卒睹,取了一块饼道:“这便够了……”
“小霖儿,漠里行路辛苦,你又消减不少……吃这些怎么够?”第九宗道,伸手拧一块大肉来摆到郭霖面前,“多吃些。”
唐逢春不动手,只看他们饭桌上你来我往。
“唐大哥怎么不吃?”第九宗问道。
“我不吃。”唐逢春道,“店家看不出我们内行人……白肉。”
郭霖盯着面前那肉,脸色刷地煞白。
“唐大哥。”第九宗反倒一脸笑意,“吓小霖儿作甚,红白我看不出么……小霖儿放心吃罢,唐大哥骗你呢。”
唐逢春便笑了:“看得出?”
第九宗只好认命叹一口气:“是,看得出,本以为能好好吃顿饭,犒劳五脏庙……”
“一会儿再供吧。”唐逢春道。
“免了,一会儿便无心思供庙了。”第九宗唉声叹气站起身来,提起摆在一边重剑。
郭霖仍坐着不动,剑囊便在手边。
“掌柜的,有话好说啊……”唐逢春开口。
方才还在堂里看账的掌柜的不知何时失了踪影。
“几位才是有话好说啊……”忽然有一人自暗处走出来。
竟是一日前那被第九宗拿剑抵过脖子的小栈掌柜。
“前日便说了不做生意,你们却要硬闯。”那黝黑瘦削汉子道,“不愧是个中翘楚,怎么瞧出来的?”
“我若说了,便不是翘楚了。”唐逢春悠哉坐在原位,笑答,“姜百里不在此行,你们要什么?”
“唐大侠聪明人,不妨直说。”那汉子道,“吾主要三条人命,一个活人。”
“要哪一个活?”唐逢春问道。
“你。”对面答。
唐逢春又笑道:“承蒙厚爱,不过烦请回禀你主人,唐某人江湖行走多年,规矩就是……”
说话间数十毒镖出手,如毒蛇吐信,直向那黑面汉子扑去。
“……卖艺不卖身。”唐逢春一句话说完,猛地腾身跃起,千机匣未在手,双臂袖口一抖,暗器明发,连出几十银针,向四面八方而去。
霎时间金铁相鸣,银针落地声不绝于耳。
那黑面汉子身前忽然站出一名使枪的高手,一柄枪拨拿挑刺,使得生风,竟将打到面前毒镖尽数斩落。
那黑面汉子再开口:“本来吾主要我们请唐大侠,现下看来,唐大侠不愿和气行事,我们也只好失敬了。”
话音一落,暗处窗外忽然闯出许多人来,看兵刃身法,却是一日前方遭的那一伙。
“老话说得不错,果真是有缘自会相见。”唐逢春笑道,转头向第九宗使一个眼色。
第九宗点一点头,四人围站桌边,看来是不可免战。
那黑面汉子手一挥,四面人马瞬时涌来,同唐逢春等人战作一团。
四人成围,不可恋战,为今之计,只得杀出一条道来,走为上策。
唐逢春故技重施,机关毒刹重重炸开,道路已拓,第九宗将门破出,四人正要出囹圄,忽然那使枪的高手立在门前,将去路挡了。
“走不得。”那人黑纱遮面,看不清相貌。
唐逢春冷哼一声,毒镖□□连发,所出之疾,叫人眼界全挡,那使枪人将暗器尽数打落,去看唐逢春,却身影全无。
第九宗与郭霖趁机三剑齐出,向这使枪人心口刺去,却不想给他双手拿枪横来一挡,晏光大喝一声,纵身跃起,一根佛棍当头劈下。
那使枪人低声道:“走不得。”
双足在地上一转,将枪横拿一震,将郭霖与第九宗一击震开,二人倒地,被气劲所伤,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再旋踵,将枪一斜,直指晏光,竟是亦腾身跃起,于半空里同晏光那劈山斩石的一击相交,枪棍一击之间俱断成两截。
二人同时落地,晏光怒视黑纱人,忽然亦吐出一口血来。
那黑纱人似无知无觉,摇一摇头道:“走不得。”
枪既失,只见他双手握拳,摆出一式来,看来是要赤手空拳应对。
“小心,大和尚,他力大无穷,连你也未必是他对手!”情急之下,第九宗大喊道。
晏光已受内伤,若此人当真毫发未损,那么今日怕是要命丧他手。
晏光怒喝一声,亦赤手空拳,少林内家功夫,有金刚不坏之相,直向那黑纱人冲去。
那黑纱人原处不动,一掌伸出接招,二人拳掌将要相碰之时,忽然黑纱人一声闷哼,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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