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不管怎么阻止,眼泪就像是断了开关似的,一直涌出来。
十岁那年,这个十岁的孩子,在那一群冷漠的人面前,他真戏假作了,那原本满怀真诚的心,瞬间结住了冰。
如果全世界都误会了自己,那还有什么解释的意义,演一场戏,告别过去,告别那些自己曾经珍惜的一切。
后来大家长大了,没有谁记住年歌这一段插曲,可是车杭记着,那个叫他“小杭”的人,从那以后就没有再出现在他的世界里,他说到做到,真的消失了。
车杭长大了,他才懂得当初附和大家,给了年歌多大的伤害。
年歌受了伤依旧想着向自己解释,可是却被那一句句话,逼得离开了,那日年歌的神情在车杭的眼里,变质了,他似乎看懂了年歌,强含着眼泪,笑着说出那些话,那种感觉,真疼……
☆、亲妈是山上放牛的
“喜欢鸡腿还是喜欢我?”年歌从袋子里抽出一根胡萝卜顶着他的鼻子“说!”
“你!”俊儿脸上就差刻两个字“狗腿”,只要喜欢年歌,就有他的炸鸡腿。
“年歌你明年生日。”俊儿吃饱喝足窝在沙发角上,脑袋朝下,双腿朝上挂在沙发背上“你喜欢吃什么?”
“你怎么不说我喜欢什么,非要加个吃吗?”年歌抓着俊儿裸着一双脚,倒吊着拉起来“回家了,再不回去阿姨要担心死了。”
“你就这么把我拎着走吧。”俊儿开始耍无赖,任由着年歌拎着自己。
“他晚上不留下来吗?”车杭洗好澡从浴室里走出来,看着这么一幅场景,觉得有些怪异的。
“不留,眼睛刚刚好,阿姨还担心着呢。”没有再多说什么,双手掐着俊儿的腋下,把他整个人拉起来“我先陪他回去了。”
俊儿赖在玄关处,坐在冰凉的瓷砖上,慢悠悠的穿着鞋子,年歌站在门边等了好一会儿,连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车杭都被看笑,明显就是一副赖着不肯走的样子。
还没有说话呢,他的嘴巴就被口罩盖上了,只露出一双无精打采的眼睛,还被帽子给压住了脑袋。
“你呀,阿姨啰嗦一下,你就这样随便一听,是不是和她又不开心了。”当俊儿坐在自己楼下小区花坛里的时候,年歌这才开口问道。
“我们回去吧。”说着就要拉着年歌往回跑,被年歌一用力又重新拉回到了原地“那怎么成,阿姨又哪里‘的罪’你了。”
“还不是我妈和我爸的事情咯。”俊儿鼻尖哼哼两下,拨着手指甲旁边褪出的死皮,一拉扯就是一条小伤痕。
“你爸回来看你了。”年歌知道俊儿的父母离婚不和,阿姨一向不喜欢俊儿和爸爸那边的人有什么接触,可是俊儿就是喜欢和那边的人接触。
“昨晚上我睡着了,可能是睡的太香没听到敲门声,妈妈明明知道爸爸来看我,她就是不开门,气死我了!”手握成拳狠狠的捶在自己的大腿上“最后爸爸把买来的东西放到邻居婆婆那里,早上我才知道的。”
“和爸爸通过电话没有?”年歌反问道,但是他知道俊儿一定没有“我不敢,因为昨天睡太死了。”
“你见有爸爸责怪自己儿子睡的太香的吗?”年歌站起身子,盯着那扇窗户,里面灯光明亮,阿姨肯定也在等俊儿回去。
虽然阿姨的性格有些主观,脾气也不太温和,但是看得出阿姨是非常紧张俊儿的,不然不可能到现在俊儿去哪儿,什么时候回来她还会一一过问。
“我不要。”俊儿这次果断拒绝“他们都不明白我,没法沟通,包括我爸。”
“好歹你也要起来,坐在地上,像什么样子。”俊儿就一屁股坐在草坪边边的石头上双腿随意甚至摊开在石砖地上。
“烦死了。”双手托着下巴,抵着脑袋,年歌就看见了他脑袋上的发旋。
“可是阿姨好像看见你了。”年歌抬起头和站在窗户口的人对视,朝她挥了挥手。
俊儿被年歌扯回家里,南莉这次没有什么好脸色,一看就是早上母子俩吵过架了。
“阿姨。”年歌看着母子俩僵在那里,率先开口打破了僵硬的气氛。
见到年歌,南莉的脸色有些许的缓解,招呼年歌进来坐,俊儿依旧硬着脾气不肯示好。
年歌拉着他的手臂往客厅扯去,看见他嘴巴一直抿着不肯松开,南莉朝俊儿扔去了一只药膏,俊儿根本不理会。
“一天都没有上药了,赶快抹一点。”语气之中没有半分温柔,年歌拧盖盖子,轻轻按着俊儿的额头,拇指按着他的眼皮,轻轻的点在一角。
“自己不会上啊?”南莉忍不住吼了他一句,“年歌,过来吃东西,别管那个兔崽子。”
“阿姨,您最近憔悴了许多,是累的吧。”年歌赶紧转移了话题,开始关心起南莉来,南莉眉头舒缓“我白天上班,晚上还要照顾这个臭小子,这臭小子尽给我找麻烦。”
“来来来,俊儿今天还和我念叨说口淡。”年歌夹了一碗南莉刚刚做好的土豆炒排骨,光看颜色都让人食指大动。“俊儿,尝尝你妈妈做的土豆炒排骨。”
“不吃,没有脾气还不准我有骨气吗?”他小声嘟囔一句,年歌指头弹了弹他的脑袋。
“这个排骨骨头啃着味不错,很有骨气。”年歌轻声哄着,夹了一块肉多的往他嘴里塞,逗小狗似的。
俊儿最后还是骨头战胜了骨气,叼了过去。
“年歌,最近身体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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