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放在嘴里的是何物?”檀溪道。
“烟,人类最伟大的发明之一。”温予转身,痞痞的笑着,“要来一根吗?男人没有不抽烟的,它能让你神志清明。”温予掏出烟盒。
檀溪走到温予身边,从里面拿出一根,放在手里仔细看了看,然后学着温予那样放在嘴里猛吸一口,疑惑道:“为何,没有火出来?”
温予听了大笑不止,道:“这下,我真的信你了,果然是古代来的。小孩儿,你太逗了。”
檀溪也不生气,取出口中未点燃的香烟,作了个辑,抬起头时浅笑着说:“还请温先生不吝赐教。”
温予止住了笑,把烟放回他嘴里:“你刚放反了,要像这样。然后,要用这个。”温予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轻轻一按,火苗窜出。
檀溪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警觉道:“你要做什么?哪来的妖火?”
温予上前一步,轻轻揽过檀溪,为他点上口中烟,答道:“点火,不是妖火。”
檀溪猛吸了一大口,呛的自己眼泪直流,温予又给自己点上一根,手把手的教着身旁的檀溪。
有着温予这个老烟民的指点,檀溪很快便学会了,摆着从温予那现套来的动作,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檀溪边受着香烟的“熏陶”,边放眼望去,整个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数以万计高矮参差的建筑,有明有暗,占据了城市的大部分地方,远远望去,就像一大片星海,和天空中的星子相映成趣。活活看呆了檀溪这个古代来客。
“此地景象甚美!”他取下口中的烟,不由自主的感叹道。
温予从侧面端详着他,流畅的面部线条,柔和清俊的五官,真应了那句“有匪君子,如切如搓,如琢如磨”,看来古人并非妄言。
温予突然想起了前天晚上的事情。他不是那种喜欢当面道歉的人,觉得有些开不了口,所以一般都会轻轻一句,一笔带过,但又难免会给人不诚恳的感觉,只一句:“那天晚上,真是抱歉。”
檀溪已完全沉醉在了城市夜景中,满不在乎的摆摆手:“琐碎小事,无妨无妨。”
听他语气好像是真的没把吃闭门羹那件事放在心上,温予内心稍稍安慰。
“啊齐!”檀溪一个大喷嚏,尽管他已经用手捂了,还是有一滴吐沫星飞溅到了温予脸上。他抬手抹掉,未有嫌弃,脑中想的却是——看来是真的要感冒,给前夜那场雨淋坏了。
一支烟抽完,两人的肚子同时响了起来,在寂静的黑夜里听来格外清晰。
两人捂着肚子,不好意思的相视一笑。
“去找找家里还有什么可吃的。”温予做了个“跟上”的手势,檀溪跟在他身后,嘴中回味着下午那顿晚餐的滋味,竟然比自己往日在随王宫内的吃食还要强上许多。他一时心内对温予多了很多好感,会做饭且技术很好的男人,是值得相处的。
想着想着,脸上不自觉露出了吃货般的笑容,等待着温予这一次的手艺。
两人来到厨房,温予打开冰箱,上下翻找,口中念念有词:“猪肉,不行;芥末酱,番茄酱,辣酱……诶,有了!”
檀溪在他身后也激动起来。其实人人都是吃货,只是程度不同。
温予把脑袋从冰箱里拿了出来,手上端着两个桶状物,上面花花绿绿的,檀溪借着冰箱发出的光,读道:“这—酸—爽—”上面还画着个留胡子戴眼镜的大叔。
檀溪微微歪着头:“酸爽是什么意思?”
温予顺手在他头上爆了个栗子:“这智商,就是又酸又爽喽!反正是可以填饱肚子的。”说着扔了一桶给檀溪,自己手上还剩一桶。
两人走到厨房吧台前,温予道:“跟我学。”
他将面桶上面那一层包装纸撕到还留了一点粘连的程度,然后掏出几包调料,略略介绍了下里面是什么,让檀溪根据自己的口味往里加。然后取过暖水瓶,往两个面筒里各自倒了热水。
檀溪指着热水瓶称奇道:“此物可直接出热水?真乃妙哉妙哉!”
温予对他的大惊小怪已经差不多形成了免疫,自顾自的把叉子别在面同上,命令道:“原路返回。”
回到露台,两人先后把面筒搁在小圆桌上,檀溪舔着嘴唇道:“何时能吃?”
温予看他一脸馋样,故意打趣道:“王储也会有肚子饿的受不了的时候么?”
檀溪也不恼,文邹邹的回敬道:“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男女”两字激起了温予深藏的那颗八卦之心,《随史》上什么都写了 ,就是一点笔墨都没用在王储的fēng_liú□□上,按照他这年龄这样貌,在古时候也该婚嫁了。
“那不知这第二欲,王储您可有涉及?”
檀溪面带惭色道:“未曾婚配。”
温予听到这答案,追问道:“不知殿下可有此意?”
檀溪摇摇头:“考妣皆丧,礼因守孝三年。”
说起先父先母,檀溪情绪明显低了下去,温予适时转口道:“泡面好了。”
两人揭开纸盖,顿时一阵香味直充口鼻而来,温予拿起叉子,迫不及待的大口吃了起来。
檀溪拿起塑料叉子瞧了瞧,想到了一种名叫三叉戟的武器,没想到这里的人居然把此武器缩小,用来辅以餐食,真是…那个词今天听到姜斯说的,叫什么来着…有创意!对了,有创意!
然后,他学着温予,插起一绺面,脸靠近泡面桶,慢慢把叉子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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