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届老队员觉得这就太死心眼了,大学又不是没有篮球队,难道就为此只报考县内的大学吗,死抓着高中球队不放究竟是为了什么啊?但是谁都没敢把心里话问出来。
热身长跑一结束,花形见缝c-h-a针凑到藤真身边说:“你是不是有点走火入魔了,近来球队士气有些松散你看着着急,但升学考试这么重要的事不能随便就决定吧。”
“我认真的。”藤真深深呼了口气。
“真的有这样的念头。我讨厌留有遗憾,不能圆满的事,哎,就是怎么也放不下。就算不得已换个方式——也还是想实现。”
“你呀——”花形摇摇头。
“哎,我们都这么熟了,了解我这个人就什么也别说了。”
“啊,只是有了初步计划这个程度。”
花形摘下眼镜,用背心一角擦了擦镜片上沾的汗水,重新戴上。
“热身完毕,回体育馆做准备活动吧,教练。”
“很有干劲哦,这才对嘛!”
“还有,期末考试……没问题吧?”
“当然!”简直多此一问,花形他们这些老队员成绩没的说。
“我说今年这批新人。”
“应该……应该都过关的。”这花形就不太清楚了,篮球队向来没有差等生,所以不用担心吧。
顺带一提,想要参加大型赛事成绩就不能太差,毕竟学生还是要以学业为主,成绩不好就别光惦记着搞社团活动了,假期好好留校补习才是正道!
打名古屋回来牧就没见过清田,听同是一年级的另一个新人说,他闭关修炼呢!啊?修炼?莫不是为了摒除杂念,躲到山里,坐在瀑布下冲淋,以追求清心寡欲的境界?那新人解释,是突击复习啦,下礼拜一就是期末考试啦!牧这才想起来各年级考试日期不同,他们三年级已经考完了。怪不得了……这小子怎么又临阵磨枪,不是告诉过他这不是长久办法嘛!
在海南,像是牧啊神啊这样的学生,他们去请假,班主任至多皱皱眉头说句“真没办法,下不为例啊”挥挥手就放行了,连假条都不用填,人家成绩好每次大考分数都位列全年级榜首又从来不违反校规,老师自然放心。所以牧大抵上没法理解清田。
对了,还有件事。今年以第二名出线的另一支队伍,面临更严重的期末考试危机——
湘北数年来首次获得参加全国大赛的机会,然而首发五人除了优等生赤木,其他的都是“困难户”。赤木那个头疼啊,不得已亲自低头向老师求情,给这四个人一次补考的机会。喏,这不眼下他们正忙于补考前的“集训”呢。希望他们集体通关吧。
不知樱木后来把钱还给他没有,应该还没吧,两所学校离得不近没那么容易见面。他可没打算带清田去名古屋,是清田知道后死缠活磨非得跟来的,说是也想见识下全国级的对手嘛,两人在去车站的路上巧遇等待柏青哥店开门的樱木一伙人,樱木也有兴趣见识下全国级的选手,于是丢下朋友跟他俩一起搭新干线去了。且不说高中生不该打柏青哥,全身才500元赌资能赢吗?连买新干线车票都不够,没办法啊,清田就帮他把票买了,这一路上都嚷嚷着让他回去以后记得还钱啊!别说这俩“猴子”还挺意气相投,在场上的球衣还都是10号,没一会儿就混熟了,一点小钱,其实清田也没嘴上那么介意吧,都是年轻人嘛——哼,自己也是年轻人!
罢了,这几天还是球队的假期呢,教练也让他们自觉练习几乎没在体育馆露面,那自己这个当队长的也别管那么严了吧。
牧忽然想起再过几天便是烟火大会了,一直忙于训练和念书,得有好几年没逛过庙会夜市了,不如趁此机会——
自己一个人逛没啥意思啊,他又没有女朋友。倒是可以邀请队友或同学,可几个大男生一起逛夜市,这感觉可不怎么美妙嘛,何况人家未必没有女朋友。
他琢磨着,要不问问那家伙,上回在快餐店搞成那样心里挺疙瘩的,烟火大会气氛好啊,借着美好的氛围把想说的话说清楚以后就不会尬尴了嘛!
*
牧回到家,吃过晚饭,看看时间。接近八点了,估摸着也该回家了吧。
他拿起听筒拨通了藤真家的电话。
铃声想过几声后,有人接听了,“喂喂”话筒对面传来稚嫩的女声。诶,小女孩?牧虽然奇怪,但还是礼貌地请她让藤真健司来接一下电话,如果他不在的话……话没说完就听对面一阵杂音。
“不好意思,刚才我妹捣乱来着。”这回藤真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
“噢、噢,没关系……你有妹妹啊,我一直不知道呢。”
“是吗,我没说过啊?啊,算了,那不重要。请问你有何贵干?”
“唔,我先问你,25号晚上有安排吗?”接下来他委婉地提出邀请对方的事。
只听藤真“哈哈哈”笑起来。
“嘿,我说你这个人,脸皮可真厚啊。先是给别人难堪,让别人下不来台面,而后没多久跟没事儿人一样接着找别人玩,哎,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啊?”
牧本能地“啊”了一声。他咂咂嘴,“要是没空就算了,当我没说。”
“别,别这么快发火。男人厚脸皮不是缺点。”
“去还是不去,一句话!”
“这才对嘛!这才像你。”
“到时车站见吧。对喽,不许再邀其他人啊。拜拜。”
被人回绝还能嬉皮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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