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宿舍长说:“好,不过你待在这儿,不许动我们任何东西。”
孟思扬说:“这个很简单。我只是等警察走而已,不需要动你们的东西。”
宿舍长说:“另外,你的钱拿走,不要把赃款放在我们宿舍。”
孟思扬说:“这个不行。不拿着你们的把柄,我不放心。说不定你们一下楼就去找警察报信去了。”
宿舍长心里其实正是这样想的,她转念一想,这些话她也可以告诉警察,到时候再把钱交公就是了。她便说:“那好。”
孟思扬何等聪明的人?他才不会相信她们的话。他站在窗台旁边一动不动,看着外面,寻找警察的影子。
天还没亮,还没到起床时间,几个女生也不敢睡觉,就坐在床边,盯着孟思扬。一阵沉默,持续了有几分钟。终于一个年龄较小的女生开问:“你叫什么名字?”
孟思扬并不在乎自己的名字,警察早就记得滚瓜烂熟了,何况别人?他开口一字一句地回答:“我叫孟——思——扬。”
女生说:“你小小年纪,干什么不好?为什么不上学?当小偷?”
孟思扬扫了她一眼,并没直接回答,而是抬头看了看天花板,说:“你们这儿条件不错,天花板,水泥地板,楼房。真不错。我是一个山区的小学毕业的,那儿的条件……跟这儿比真是天壤之别。我不明白,同一个国家,同一个省份,同样都是学生,为什么条件差别会有那么大?课本只有老师有一本,每天用土块当粉笔抄在凹凸不平的黑板上给我们讲课。你们这儿这么好的木头,却做成桌子摆在宿舍里,基本没什么用。”他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桌面。
女生说:“原来你是仇富心理。何必呢?这差距也不是人为故意造成的啊,跟自然条件有关。但社会上的人都在努力,帮助贫困地区的学生啊。你自己当小偷,顶多也就缓解你自己的经济,还落得被警察追到这儿来,何苦呢?你还是没能改变社会状况啊?”
“我自己?”孟思扬猛然把目光从天花板上转下来盯着她,“你以为我是为了我自己吗?”
“不然呢?”女生问。
孟思扬转脸看着窗外:“反正我说了你们也不信。”
女生说:“你说话的水平,不像是小学毕业。”
孟思扬像是在喃喃自语:“我是只有小学毕业。不过……就算你们是高三的学生,也不见得都是社会的栋梁。”
“你怎么知道我们上高三?”
孟思扬说:“这儿不是高三校区吗?”
女生点头:“你还知道这个啊?你是我们本地的?”
孟思扬摇头,说:“我不是在这里长大的。不过在这里待了也有两年多了。曾经有一个学生学习成绩特别好,中考考了将近七百分,可惜家里条件不允许他上一中。我帮他交了学费。我去一中找他的时候,他跟我说过一中的情况,所以我知道。”
宿舍长禁不住问:“帮他交学费?为什么?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孟思扬说:“多方面打听嘛。不止他一个人。我帮好几个家里困难的高中生交过学费了,所以对你们市的高中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我自己不能上学,但我要尽力让和我一样遭遇的学生回到校园。”
几个女生面面相觑,渐渐感觉孟思扬并不像她们刚开始觉得的那么危险了。刚才问话的那个女生又问:“那你为什么自己不上学呢?”
孟思扬说:“我上学自己就没收入了啊,不但不能供应自己,也不能帮别人了。但是,不上学不意味着不学习。上学和学习是两码事,上学的学生不一定学习,不上学不一定不学习。”
女生苦笑一声:“这是实话。”
宿舍长冷笑一声,说:“你的意思,你不上学,也学习过了?你学过什么?溜门撬锁?”
孟思扬看了她一眼,没回答。那个女生又说:“那你所谓的收入,就是你偷来的钱呗?”
孟思扬沉默两秒,说:“我不偷一般人。我只偷银行。”
几个女生大眼瞪小眼。忽然一个女生恍然大悟:“噢!我听说前一段时间银行连发失窃案,总不会……就是你干的吧?”
孟思扬说:“我们国家的银行都是国企。九年义务教育本来就是公民义务,国企出钱让学生上学天经地义无可厚非,我只不过帮他们把钱发到学生手里而已。”
“可上高中已经不是义务教育了。”女生说。
孟思扬说:“的确不是。可你觉得,在这个本科文凭都不值钱的社会,初中毕业有什么意义吗?”
女生觉得孟思扬的话似乎无可辩驳,但总觉得不对劲,说:“可……那你也不能偷啊。偷总是犯法的。”
孟思扬说:“可是当一个国家的法律不能维持社会的公平的时候,它已经失去作为法律的意义了。我们宣扬法制,可前提是法律本身得是科学完备的,不然我们维护的也只能是社会上少数人的利益和本不该有的特权。”
女生说:“我觉得你的看法还是太偏激了。你在攻击社会。其实社会也没你想象的那么黑暗,你只是看到的片面而已。”
孟思扬说:“你还没走出校园,还在父母和老师的庇护下,你对社会了解多少?恐怕你还没资格跟我说这些吧?”
女生说:“那你要有本事,就通过合法的手段挣钱再资助贫困学生啊。”
孟思扬反问:“合法?合谁的法?这个社会的吗?我只不违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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