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
手指碰上皮肤,一股到骨子里的冷。
你为什么不笑了呢?
为什么不起来打我?
你冷吗?这里好冷呢。你说我抱着你你会不会好一些?
你疼吗?你不是怕疼吗?
每次受伤你总不告诉我,这次你应该告诉我。然后大声骂我。
求求你醒过来,我不会离开你了。
求求你告诉我这是一个惩罚,是一个梦。
求你,醒来好吗?
笑一笑,就像平时一样,告诉我这不过是个梦。
太平间里,男人趴在尸体上嚎啕大哭。泪水落在冰冷的尸体上,只能无力流下去。
原以为他对韩章的爱情早已经变质,对方已经激不起他一丝爱意。
直到等他无法再出现在自己生活时,夏河然已经知道他失去了什么。
韩章葬礼很朴素,朴素到只有夏河然自己一人。
他打电话给韩章的父母,得到只是一个在他们心里,这个儿子已经死在外面的冷漠回应。
夏河然不知道他还应该打给谁。他们两人没有共同的朋友,韩章忙,没时间交朋友,即使交了也不会深交,因为怕泄露他们的关系。夏河然的朋友不知道他有一个同性恋人。
每每梦回,他总能梦到两人相处的那些年,甜蜜且美好,好像所有痛苦都不存在了。紧接着就定格在最后那一晚,墙上斑驳的酱汁痕迹变成血迹,韩章就躺在墙角,双眼无神地看向天花板。嘴角微微翘起,就像是在嘲笑他的决定。
夏河然有时候不想醒来,他想睡在梦里。
然后他去了他们生活了很多年的小家。
没有买大房子,或者说他没有来得及给韩章一个大房子。
所有的东西都是成双成对。两个大男人,夏河然从来不在这方面下功夫,比如米黄色很温馨的壁纸,比如两个造型精巧的杯子,比如有两人照片亲自设计的挂画……好像一个避风港,和他另一个“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处处充满了美好。
只是,没有人再站在厨房门口歉意地看着他。没有人向他炫耀新拿到的合同。
少了一个人的家,除了空寂还是空寂。
但是这里有他的味道。
走形的身体怎么了?普通的脸怎么了?
当时他看上的,是什么?为什么不过十年,他就忘了呢?
夏河然倒在沙发上皱着眉,面前是电视。
漆黑的屏幕能看到他的映像。
那天韩章就是从这里看到他要订婚的新闻吧?
那天他其实又回来过。说出那些话以后,他后悔了。他看到了恋人眼中绝望的眼神,悲痛的目光让他无法直视。所以他退缩了。
犹豫很久,他打开门,门里已经韩章的身影,空寂的,只有房门紧关着。里面传来低声压抑的哭声。那声音就像一只大手攥紧他的心脏,将他所有勇气都清除至无。
然后他转头,离开了这间屋子。
……
很多时候,夏河然都会问自己,为什么不进去呢?为什么会退缩呢?
可是没有倒流的时间,所有事情都发生了。
……
容柏的出现,让他已经或许已经平静的心湖重新波荡起来。多熟悉,都是刻在脑子里的回忆。他怎么会忘呢?不过是时间掩饰了镌刻在心里的痕迹,他就以为自己已经淡忘。
夏河然一个错神,另一只手没有抓住该抓的地方,整个人往后倒去。
这里是高有十多米的地方。
甚至在身体后仰的时候,他张开双臂,没有任何慌张。他看到了韩章的脸。
是不是这样就能看到你了?我好想你。
对不起。
然后他看到容柏诧异的脸,一闪而过的悲伤也被他捕捉到。
☆、第152章 回归
腰间绳子紧了,挂住了夏河然也缓解了下落的趋势。
正在攀爬的容柏惊了一跳,发现对方没大碍以后才继续往上爬。夏河然放弃求生的样子正好错过。
容柏爬到顶,舒了口气。
最后蓝队赢得比赛,而夏河然即使被腰间安全绳拽住,依然受了伤。他神情不好,海登有怒不能发,又和茱莉亚闹僵。刚才他的经纪人通知他他的人气已经下降了很多。简直什么坏事都堆在一起了!
海登看容柏的目光简直要淬毒了。
都是碰到这个人!他才变得这么倒霉。所有人都在质疑他。要是让容柏知道,简直要笑出声了。
一个大男人,如此输不起。海登的表现已经让很多目睹到他们发生的一切的工作人员们失望不已。
容柏接过塞德里克递过来的水,又看了一眼夏河然。
那一刻他没有慌张,平静地连自己都诧异。原来心里那一个空缺被塞满以后他竟然能如此平静地看待夏河然发生的一切,就像一个陌生人。
……
红队输是必然的。
大家的态度好像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只有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女人和一个被愤怒冲昏头脑的男人怎么能赢?
“不,不!”就在容柏即将拿到奖杯的那一刻,海登突然高吼出声。近日来被折磨地头脑发晕的海登终于做出了头脑发晕的举动。他用自己实际行动——冲过来妄图砸了那个水晶奖杯——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他不过是一个东方人!怎么可能赢了我?一定是你们联合起来,有黑幕!”海登已经不顾一切,张嘴就来,赤红的眼睛能证明他现在情绪多么不稳定。“这个奖杯应该是我的,他不过是一个瘦小的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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